这时,一个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的白衣男子由下人推着行了过来。
只见他俊美如莲,气质出尘,但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只见他眉峰微蹙,冷着一张俊颜,望着房顶上靠着倪虹彩的北堂默。

沉着的说道:“三弟,你快下来。今日,是你和表妹秀莲的大喜日子,怎可如此胡闹!”

北堂俊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北堂默不由的身子抖了抖。

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二、二哥,从开始到现在,娶穆秀莲都是你和大姐,还有姑母决定的,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娶她的!

还有,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想娶的人,一直都只有娘子一个!”说罢,便将倪虹彩搂抱得更紧了。

看着北堂默的动作,北堂俊是立即怒上心来。一声怒喝:“胡闹!你二人同为男子,怎可行那龙阳之事?!

北堂默!你若再不下来与秀莲拜堂成亲,休怪为兄的不客气了!来人呐!把我的鸣凤琴拿上来!”

北堂默一听,北堂俊命人去拿鸣凤琴,那娘子岂不是要吃亏了?

于是,北堂默的脸上有些焦虑起来。见他如此,倪虹彩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随即,抬手一挥,扯掉了自己束发的黑色发带,傲视着那群用异样眼光看自己的人,大声的说道:“我乃红妆,为何不能娶北堂默为夫?!”

看着房顶上的人一下子从“男子”变成了女子,在场的人,包括穆秀莲,无不面露惊讶。

只见眼前的人,肌肤莹亮白皙,蛾眉清秀,五官轮廓精致玲珑,身材匀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此时,她的一头乌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扬,秀眉微蹙,表情是略带肃穆。

一袭黑衣,令她看起来是又多了三分庄重的威严。

居高临下,俯视的她,这一刻,看起来却也是浑身散发出了一种睥睨天下苍生的气势。

众人无疑被她这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所震慑住,无人再开口说话。

只是纷纷都一脸惊愕的抬着头,望着房顶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

一时间,热闹非常的北堂府,变得静悄悄,鸦雀无声。

而此时的北堂俊,眼里看着那屋顶之上,盛气凌人的黑衣女子,虽面上平静,但实则却是心里已是汹潮澎湃。

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场,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就仿佛他与这个不知来历,却如此盛气凌人的女子早在前世就相识一般。她是谁?她是谁?!

北堂俊的心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停的问自己。他越是想知道答案,他的心似乎却越发的变得凌乱…

倪虹彩俯视地看着所有的人,微微侧了一下身,声音沉着地说:“北堂公子,你是小默的二哥,所以,我也敬你一声兄长。

如果,你肯答应我与小默的亲事,那么,这自然是皆大欢喜,小默也会因为得到你这位兄长的祝福而开心。

当然,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但是,今日,我势必会将小默从这里带走!

若有人想阻拦于我的话,那就休怪小女子不客气了!”说罢,倪虹彩横目一扫,脸上是冷了两分。

“哼!”穆秀莲扯着嘴角,蔑视的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果然是大言不惭,口出狂言!刚才与你过招之时,你分明就是只会躲,根本就不会武功!

还敢在这儿如此放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那有九条命的猫?还是,你嫌自己活得长了,想找死?”

说罢,穆秀莲眼睛一瞪,咬牙切齿地看着倪虹彩。

“哼!”倪虹彩转过身,看着穆秀莲也冷哼了一声。“穆大小姐若是想找死的话,我倒是不妨成全于你!

谁说杀人非得会武功、能使刀剑?难道穆大小姐,你没听过有一种东西叫‘毒’吗?”

“卑鄙!”穆秀莲脸色黑沉,满眼的鄙夷之色,指着倪虹彩。

气愤的大声说:“北堂默!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值得你爱吗?你看看她,你看看清楚!她究竟哪里比得上我分毫?!”

抱紧着倪虹彩的北堂默,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倪虹彩,满眼的含情脉脉。

只听他不缓不慢轻声的说道:“第一次见她,我就被她的特别所吸引,从那以后,我的眼里、脑里,还有心里,就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

见不到她会想她、念她,看到了她,却还嫌不够的想要去抱着她…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没有我,从她的眼里,我看得出来,她不在乎我,心里更没有我。

所以,我难过,我伤心,我想让她知道,我是有多难过、多伤心!而我的难过,我的伤心,却只是因为她。

我希望她也能够像我对她一样,一样的想着我、念着我,关心我,在乎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心满意足,我也会觉得我是这个世间上最幸福的人!”

说着,北堂默注视着倪虹彩的那双深情的眼里不禁地流出了两行委屈的泪水。

“啪!”穆秀莲愤怒的一挥鞭子,房顶上的瓦片犹如散花一样的四处飞溅。

只听她怒声愤愤地说道:“北堂默!既然你明知她心里没有你,那你还何必如此对她?

回到我的身边,与我完成接下来的拜堂之礼。我可以保证,我穆秀莲此生绝不负你!”

倪虹彩一听,美眸一瞪,红唇轻启,说:“真是笑话!谁说我心里没有他?如果我心里没有他,我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寻他?阻止他成亲?”

说着,眉头一挑,看着穆秀莲,挑衅的说道:“哼!忘了告诉你,我的腹中已有了北堂默的骨肉。

试问,作为一个母亲,我怎么能将孩儿的生身之父拱手让人,而让孩子还没出生便没有了父亲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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