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初我爹娘也曾跪地求过你饶了我们一家性命,你当时可有过心软?什么奉命行事?
分明就是你看中了我家产业,多次向我父亲讨要不成,你便心生杀机,于是,你便痛下杀手,硬是霸占了我家的酒楼、布庄、当铺,以及钱庄!

血债血偿,今日,我便要你尝尝你昔日酿下的苦果!”

说罢,猛地将剑从谢狗官的脖子上抽了回来,后又作势欲一剑刺向谢狗官的胸膛。

谢狗官见状,吓得连连惊呼:“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话音还未落,只见他白眼猛地一翻,便一头栽了下去。

柳俊龙上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向谢狗官的颈间探去,转头看着岳文,声音如常的说道:“断气了,估计是吓破胆死的。”

“哼。”岳文蔑视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孬种!只可惜没能亲手结果了他!”

柳俊龙安慰似地拍了拍岳文的肩膀,道:“不管怎样,总归是报了仇了,五弟你也算是终于解开了这么些年来的一个心结。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也好让伯父伯母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谢狗官,心中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岳文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不少。

点点头道:“嗯。这些年来,让几位兄长为我操心了,小弟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哥哥们担心了!我们即日便启程,回无望山,重建清风寨。”

眉宇间多了一分释怀,神情轻松,语气坚定。

柳俊龙眼带笑意的点头,“好!待明日我们将钱财发放给灾民后,我们便立刻动身,回无望山。”

岳文点了点头,柳俊龙又看了一眼死翘翘地谢狗官,道:“好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天快亮了,待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说罢,二人便提起内力,运用轻功,一个跃身,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在屋顶上落下,倪虹彩一见他们便张口说道:“担心死我了!总算是大功告成了。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吗?天都快亮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谢狗贼的尸体的。”

眼睛一转,“嘁”地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个谢狗贼也太逊了吧?小文文还没动手呢,他就自己给吓死了!真是够窝囊废的。”

白朗“哈哈”一声笑道:“鼠辈之人自是胆小如鼠。所以,那个狗贼当然的不经吓了。”

看着他们二人的戏谑调笑,沈冲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把接下来的事办完,然后随便你们怎么说笑都可以。”

倪虹彩茫然的眨巴了两下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三哥,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啊?”

柳俊龙上步,轻敲了一下倪虹彩的额头,“我们接着要做的可是大事呢。你忘了山洞里的那些金银珠宝了吗?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财物分发给那些灾民啊。”

倪虹彩“哦”了一声,了然的说道:“对哈。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大哥,二哥,我们赶快去把那些财宝送给灾民吧。”

话了,几道黑影便先后有序地纵身离开,消失在了黑夜的天幕中。

明州城北,是难民最为集中的地方,因为,那里破败的寺院道观居多,正好容纳他们栖身。柳俊龙、倪虹彩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开始露出了鱼肚白。

他们一人拖着一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大麻袋,逐一挨个的在那些还在熟睡中的难民身旁放了一锭银元宝,或者是一些珠宝财物。

待把所有的钱财都发放给了城北全部的难民,天已经渐渐地亮开了,柳俊龙、倪虹彩她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擦了把额头上的香汗,倪虹彩有些小抱怨的说道:“这下好了,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我们赶快回客栈吧!这一身汗臭的,嗯,回到客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柳俊龙摇了一摇头,带着宠溺地笑道:“你呀。我们走吧。”

“嗯。”几人一齐嗯声应道,随即,纵身一跃,施展起轻功,纷纷消失在了破旧的道观。

待他们走后,破道观中的人们也一一的醒了过来,本打算起身去乞讨或者是去干重体力活的他们,竟惊喜的发现他们身边却多出一锭亮晃晃地银元宝!

而且一锭银元宝足足的有五十两!这对于贫苦且衣食无着的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几乎可以让他们生活半辈子的了!

欣喜之余,一众人内心充满感恩的对着天地是一番诚心诚意地跪拜,感谢上天开眼施恩,赐予他们足以活命的银两!

一时间,整个明州城都传遍了,说是天神、菩萨下凡,不但普渡众生,救济灾民,而且更重要的是,惩治了谢狗贼那个贪官污吏,为受苦受难的贫苦大众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于是乎,寺院及道观的香火竟一时的兴盛了起来,到寺院和道观烧香拜谢的人是络绎不绝。

一间茶舍内,柳俊龙、倪虹彩他们一行六人,坐在临窗的位置,听着那说书人是津津有味地述说着明州府近几日发生的一些奇闻轶事。

“噗…”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倪虹彩就给猛地喷了出来,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道:“什么大罗神仙下凡、菩萨下界的,这些人也太荒谬了吧!

他们吃苦受罪、饿得快要死了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哪个神仙从天上下来帮他们一把啊?这下倒好,敬斋供奉,烧香油钱的,所有的好事儿,都让那些个泥塑石刻木雕的玩意儿给占了。”

“噗嗤…”听了倪虹彩的话,白朗也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泥塑石刻木雕的玩意儿?嘿嘿…倪六弟可真是会用词啊~哈哈哈哈…”说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白朗一副笑得毫无遮拦的样子,倪虹彩蹙着眉头,沉声不满地说道:“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哈哈哈——白朗忍不住笑的摆了摆手,憋笑的说道:“没、没错,你说得一点儿没错。那些个的确全都是一些泥塑石刻木雕的玩意儿。之所以笑,是因为你用词太精确了。对,是因为你用词真的太精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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