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似乎没有人想要停止抓挠的动作……那场景看起来惨不忍睹、惨绝人寰,那惨叫声听起来是鬼哭狼嚎、天地变色……
就连一直以“冷面”著称的司徒亮见了都心生了几分不忍。——哦,对了,司徒亮就是拿刀架在倪虹彩脖子上,威胁到倪虹彩脑袋安全的那个即冷酷又帅气的冰美男。

“怎么回事?!”看着自己一干手下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司徒亮急声道。

倪虹彩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暗自叫苦,真是失策呀!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挠挠头,尴尬地说道:“呃…这个…风吹得猛了点儿,没有想到会累及你的手下也变得这么惨…”

倪虹彩话还没有说完,那把大刀又重新的架回了她的脖子上,比之刚才,这次的力道是大大的加重了!

只见司徒亮整张脸是冰冷至极,冷冷地说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倪虹彩被吓得心肝儿颤了颤,带着些颤音的说道:“我也希望有解药呀!可是…就算现在你活劈了我,我也拿不出解药来啊!”

呜呜,可恨的师父!都是你说什么制毒不制解药,所以才害得我现在这么惨!看来以后不管弄什么毒,都得留一手,配备解药才行,要不然像今天这样悲催的事还会发生。

司徒亮闻言,很明显的又冷厉了两分,“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他们身上的痛苦?!”

“呃…”倪虹彩转了转眼睛,略微想了一下,“让他们都泡在水里,或许……能减轻些奇痒痛苦的感觉…”

司徒亮寒着一张脸,将刀从倪虹彩的脖子上收回,冷冷的丟下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转身朝着那帮痛苦不堪的手下走了过去。

倪虹彩向着司徒亮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道,要不是我出此奇招,你的人能这么快收拾了那帮杀人越货的强盗吗?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司徒亮一走到那边,就听到他的属下开始抱怨的诉苦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我们一下子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是啊!浑身上下奇痒无比,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就是!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看,我们这、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好肉了都…”

“司徒大人,您得为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呀!”

“肯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那帮强盗使得阴招!眼看着他们就败在我们手里了,他们不想束手就擒,所以才使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对!一定是他们干的!”

“肯定是!”

“……”

“……”

这时,在一边的匪徒们,心里那个屈呀!要真是他们有这样的手段,使这样的阴招,那他们还至于在这“一线天”跟这些个油盐不进的官差衙役瞎耗一天的时间吗?就算他们真有什么毒药之类的,他们会那么笨到连自己人也一起药倒吗?

“他奶奶的!要是让大爷我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本大爷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强盗那拨人马里,突然一个男的很是气急败坏的说道。

咦?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啊?!突然听到这个颇为愤怒的声音,倪虹彩却是觉得那样的熟悉,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听罢一众属下们的诉苦怨言,司徒亮黑着一张脸,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干手下也都习以为常,因为,自从跟着司徒亮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习惯了司徒亮“冷面王”的行事作风。

“大家都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准备一下,马上出发!争取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明州城!”

转身指了指那几个看起来状态挺好的手下,“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把那些匪徒用绳子好好的绑起来。记着,得绑牢了!要是让他们跑了,当心你们的小命!”

几个手下“唰”地一下,站得笔直,齐声应道:“是!”

一旁的倪虹彩看到翻了翻白眼,嘁!指使人做事谁不会呀!装什么老大!

一个带着不甘的声音响起:“大哥,我们就这样栽在这帮小人手上了?……”

没再注意那个什么“大哥”后面说了什么,倪虹彩只是在心里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经过连夜赶路,倪虹彩随着司徒亮一行众人,总算是在第二日晌午以前抵达了目的地,明州。

明州城,隶属于锦国,在锦国也算得上是一个富饶、繁华之地。只是这两年明州闹旱,虽不至于哀鸿遍野,但也让许多明州百姓食不果腹。

明州知府将此事拟折上报了朝廷,女皇震惊之余,同时也下旨拨银五十万两,由平南王司徒皓的嫡三子司徒亮押运护送,赈济灾民。

岂料,途经万云山“一线天”之时,遭遇劫匪,五十万两赈灾银,险些被一众匪徒劫了去。

之后遇上的倪虹彩,虽然是戏剧性了些,但也好歹多亏了她那包超级痒痒粉,才将那众匪徒制服,不然还不知道在“一线天”还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所以,当倪虹彩提出要与其一行人同往时,司徒亮便也没有拒绝,直当是还刚才的那“滴水之恩”了。

进了明州城,倪虹彩便与司徒亮一行人分道扬镳了。

司徒亮是去到了明州府那里交付那五十万两的赈灾银,等交付完成,司徒亮也就是完满的完成了任务,也就可以好好的松口气了。

而倪虹彩与司徒亮分开后,则是前去找客栈投宿了。

而那帮十几个抢劫官银的强盗则是被关进了明州府的大牢……

新悦客栈。

在二楼拐角处地字号的最后一间客房内,倪虹彩泡在浴桶里,正舒舒服服的洗着热水澡,并开开心心的哼唱着洗澡歌……

哼着哼着,很显然的就不在调调上了,因为,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在“一线天”那听到的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究竟是谁的呢?这么熟悉?倪虹彩在脑海里努力地、不停地搜索着,试图找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但是,除了把脑袋想疼了之外,并没有想到其他的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倪虹彩无奈的撇撇嘴,哎,还是懒得想了,说不定不想的时候,它自己就蹦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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