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发现有一面镜子是不一样的,她是皱着眉头愤怒的。
我一个拳头打了进去,镜子破碎了。

从镜子走出一个人,她和我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还喜欢任家彬?”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我。

“我……我不知道。”我抱着头。

“那季向北算什么?”她扬起她的下巴,挑眉。

“他……他只是未婚夫,家里的安排而已。”我好像找到了答案,猛地抓住她。

她款款一笑,反问我,“是吗?”

我不确定了,“难道不是吗?”

她指着我的心,淡淡地说,“你这个懦弱的人。”

我忽然大笑起来,“是啊,我懦弱!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懦弱的人。我甚至弄不清自己的感情。我是爱任家彬的,我知道我是爱他的!我被伤害了,于是我找借口,我说我会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同情他,我被他感动了,可是我没有正视我自己,我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跟他在一起,什么狗屁同情,什么狗屁感动!”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了,泪水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你问我季向北算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是父母的安排,可是为什么我会对他有感觉?不过是真正认识那么几天而已,为什么我会对他有感觉?我是不是太花心了?”我的心好疼。

她捧起我的手,手上镶进了碎片,鲜血淋漓。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心,现在,你还喜欢任家彬吗?”她抱住了我。

我,没有回答。

最近很多梦,这睡眠质量也忒好了吧。我揉了揉太阳穴。

过了一天,我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太剧烈的运动不能做,只是走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任家彬一直照顾我到换完三次药才离开。

其实我想说这些事,我自己就可以完成,可是他一直坚持,那么我也不好再多劝什么。

“晚上……先别去出任务吧。不急。”任家彬留下这么一句话。

“那怎么能行……”我低着头看刚刚换好药的脚。

许久,我感觉有些异样,于是抬起了头。

任家彬的脸近在咫尺。

“你,很急吗?”任家彬的语调有些奇怪。

我的鼻子忽然泛酸,感觉好难过。

“不急。”我回答。

“那就多休息一会吧。”他坐在我的身旁,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就这样,他说的多休息一会,便是两天。

不知道那个人给的是什么药,几天没到脚就全部好了。难道真是华佗转世?我敲了敲自己的头,哪里来的那么弱智的想法?

这两天,任家彬除了在饭点会过来看我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不在这里的。这样也好,我方便跟肖月他们商量一下对策。

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而且我们收到消息,城堡那边加强了守卫,再去偷的话,实在有些难度。

不管了。我穿好衣服,准备出任务。

“你现在就走?”任家彬刚从门口进来,就看见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很休闲,但是里面穿的是作战服。

“不然呢?”我耸了耸肩。

“你就那么想离开?!”任家彬冲上来压着我,他的眉间满是怒气,眼神好像要把我宰了一样。

我吞了吞口水。

“莫,我不走,没办法跟SX交代啊。”我苦笑着。

听到我的这一句“莫”,任家彬像是掉了魂一样,双眼放空。

他转过了身,“你走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多少次凝望他的背影了,明明是这么英气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好脆弱?

“嗯。再见。”我挥挥手,走到门口,顺便带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任家彬一直戴在胸前的那个东西了。

那是一枚戒指。

我骑着机车,潇洒地来到城堡,把装备取了回来。

我带上057的表,上面显示着城堡的地图,我要去的地方标了一个红色的三角形,四周围会移动的绿色点都是人,只不过不知道是地方还是我方而已。

不过,一般都是敌方,毕竟SX党只派了我一个人出这个任务。

我翻身跃进城堡。绕开了一些标记红色点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有埋伏的,057早就探测好了地形。

“在哪里啊。”我照着地图走,已经到了内书房了。

没想到那么顺利啊。我偷笑着。

用开锁神器——“铁丝”开了书房的门。书房一片黑暗,我摸出一个手电筒,照了照书房,都没有外公家书房大。我摸了摸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我走到书桌的时候,表上我的位置和三角形的位置重合在一起。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趴了下来,敲了敲地板,地板发出“扣扣”的声音。

空心的?我用一把小刀,划开那块板砖,一揭开,就是一条只能一人通过的楼梯。

我走了进去,里面透出蓝色的光,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颗有我两个拳头大小宝石的光芒。

四周围摆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物,有雕塑,有画,也有珠宝。

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SX党说的那个东西。

他们说他们想要的是一份装在黑色的盒子的资料,那个盒子大概有一根食指那么小。我想,这里该不会还有什么机关吧?怎么会让我那么顺利地拿到?

不过当下之急……那个盒子到底在哪里?我翻来覆去地找。

一般人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我仔细思考着,突然灵机一动。

我把随身携带的小刀拿了出来,走向那颗巨大的宝石。

小刀一划,宝石就被破开了,里面藏着的,正是那个黑色的盒子。我戴上手套,拿出那个盒子。

这个盒子很不同,即使是我戴上手套,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里面透出的寒气。我把它藏了起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期间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我刚伸出头,就看见了一双双皮鞋。

那些人,全部拿着枪对着我的脑门。

我就说不会那么顺利嘛!我苦笑了一声。

还是被抓住了。

审讯室里,我被吊在半空中,这种失重的感觉让我感到久违了。以前在岛上训练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开个小差被美女教官发现,我就是这样被罚的。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一天两天。那几天,为我上课的老师都得仰着头给我上课,真不知道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老师。

伤口多到数不清了,有鞭子打的伤,也有用枪打的伤。我垂着脑袋,被他们带到一个铁做的凳子上。

“我再问一遍,东西到底在哪里?”伊特很生气,但是他不敢跟季向北说,他心里想这个女人嘴怎么这么硬,都一天了还不肯开口,如果再过一天,她还是不说的话,他只好报告给季向北了。

不过到那时候,受罚的,可不止是她了。

“……”我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伊特走了过来,凑近我的嘴边。

我猛地咬住他的耳朵,嘴里全是血腥味。

出血了?好啊!我咬得更狠,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咬的。

他惨叫着,叫人赶紧把我这个疯女人拉开。

“用刑!”他捂着耳朵,气急败坏。

我只听见“卡拉卡拉”的机器声,我所坐的凳子开始向下运动。

下面,是冰冷的盐水,刺激伤口的盐水。

疼痛从四面八方溢出来,好像被各种恶心到不行地虫子一点一点地啃咬着。逐渐没过头顶的盐水让我这个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弱者窒息了。

好难受!

我张开口,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可是进来的,全部都是苦涩的盐水。

我是不是快死了?

猛的,凳子被提了上来。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

“说不说!”伊特指着我,身边有一个医生为他治疗。

我还是在呼吸着空气。

“继续!”

凳子又缓缓下去。

一次又一次,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我却一次比一次清醒,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窒息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我多么希望有个人可以来救我,谁都可以!

越是无助,越将希望寄托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这是不是人的共性?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次,终于停了下来。

伊特气的都爆粗口了。

“Monza,那个东西被偷了,是个女人……”他还是打电话给了季向北。

在我终于昏迷之前,我听到的是“Monza”,季向北…….

最终,他们就把我当做死尸一样,丢在路边。

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为什么他们会放过我?这个答案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就像我不想回忆起那段被用刑的日子一样。

我把偷来的那个盒子放在057组织研制的一个机器里,那个机器涂了隐形的颜料,简单点说就是随着环境的颜色变化,就像是真的隐形了一样。

当我把东西交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之后便有人帮我蒙上了眼睛,把我带到了SX党的档案室里。

“你找到你的档案就可以销毁了。”那个人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

我走了过去,那个书架上面写着“SX党普通成员资料?特工”。

司仙蒂啊司仙蒂,你可以脱离组织了喔,开不开心啊?我一边找司仙蒂的名字,一边想着司仙蒂真好,我这么个大活人肯帮她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终于,我找到了她的名字。然后拿起那份档案,刚一转身,一颗子弹就从身边擦过。

“去死吧!”他拿着枪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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