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妈把我送去学钢琴,当时的我一点也不喜欢钢琴,但是却很羡慕会弹钢琴的人,于是我也开始练习着曲子。
“这是我的小女儿。”妈妈跟钢琴老师介绍着。

这个地方不像是培训中心,而更像是有钱人家住的豪华别墅。

我打量着这个地方,小小的手被妈妈松开,听到妈妈说下课了才带我走之后,我就跟着钢琴老师走了。

一阵好听的音乐声从房间传来,我被钢琴老师领着进入了那个房间。

一个比我大的男孩坐在黑色钢琴前流畅地弹出一整首曲子。

他长得很漂亮,我没有见过漂亮的男孩,所以我偷偷地看多了他几眼。

“他是Monza,很会弹钢琴。”老师的眼中满是骄傲。

“哦……”我小声应答着,觉得这个男孩真牛。

“以后你们一起练习吧。”老师笑着,把我拉到他对面的白色钢琴处。

男孩没有停过他的手指,而是一直弹奏着乐曲。

真厉害。我心里暗暗钦佩着。

“你叫莫扎?”我看着那个男孩。

他抬起头,停下了弹琴。

“嗯……”

我见他好像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生气,任性的我在钢琴上乱弹,难听的声音让人烦心。

“……”男孩低下头,也开始弹琴,他硬是把我的琴声当做他的和声,即便我是乱弹,他也能把它变成天籁。

小女孩都会做一个梦,一个白马王子的梦。

阳光明媚,金色的光辉洒在我们的身上,他是那样的耀眼,让人无法忽视,连阳光都只配做他的陪衬。

某天,下课以后。

“哎,为什么你叫莫扎?是因为莫扎特吗?”我趴在钢琴上问他。

“不是。”

“他和你弹琴一样厉害喔。”

“哦。”

这人真难沟通,可是我就是喜欢逗他说话,一旦他说话超过十个字,我就会开心一整天。

忽然有一天,我看见男孩被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领走了。

“哎!”我喊住他。

“干嘛?”他回头。

“你要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回来了。

男孩点了点头,接着他身旁的男人问他,我是他的伙伴吗?男孩不说话了。

“去吧,去跟人家告别。”男人说。

男孩走到钢琴边,问我,“要合奏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他的身旁。

那一首曲子,是我弹得最好的曲子,也是我弹的最后一首曲子。

“给你一个礼物。”我说。

“什么……”

我亲上他的脸颊。

“不用谢。”我笑的很开心。

男孩愣住了。

“哈哈,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走过来问我,他笑的比我还开心。

“苏涵瑶。”我笑着。

男孩还没有缓过神,就被男人带走了。

那男人走之前还笑着问男孩,“长大让人家给你当新娘吧?”

男孩好像没有听见,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

结果,那一句看似玩笑的话,现在竟然成真了。

可是那么长远的事,我记起来都很费力,为什么他家又那么清楚呢?而这件事,应该去问我妈。

我不知道,自那天起,季家就一直和我们家联系,老爸那边都是他们去做的思想工作。

因为我是第一个走进他的世界的人。

在那之前,没有同龄人敢被称为天才的他说话,因为自卑。

我记起了这段回忆,想起那个男孩,真的和季向北很像,原来我们之前就见过,而且……

我竟然喜欢他?连初吻都给了人家。

难怪……我现在会那么在意他。等等!我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在意他了!我不肯承认这一事实,赶紧摇头甩掉这个想法。

一直到晚上九点,季向北还没有回来。

我洗过澡之后就睡觉了。

季向北一直到很晚才回来,他走进卧室,门没有锁,看见我睡下了,轻轻地走到我面前。

“安静了?”季向北看着眼前这张恬静的面容,轻声说。

“还打电话催我?”季向北笑了,忽然想伸手撩开我额前的头发。

刚一伸手,我就睁开了双眼。

“莫扎特?”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梦里。

季向北定住身子。

“我的礼物,我要它。”我甜甜地一笑,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切切实实的一记吻。

柔软的触感,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心满意足地推开他,继续睡我的觉。

季向北摸了摸唇,哭笑不得,“我会找你还回来的。”

我换了个姿势舒服地睡觉。

季向北摇摇头,去洗澡。

“你是不是喜欢我?”季向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正在吃饭的我立马喷了出来。

“你……你发烧了?”我怀疑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没有。”季向北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咳了几下,“你要听答案?”

“废话。”

“好吧,我没有喜欢你,只是有好感而已。”我学着他的样子,正色道。

季向北有些怀疑。

“我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啦,难不成我每个人都喜欢吗?如果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世界上就没有告白失败的人了。”我耸耸肩。

良久,季向北才说了一句,“我好像……喜欢你。”

什么?我惊醒。

原来是梦。

而我不知道,我在自欺欺人。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有了感觉,就很难改变。分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谁,分不清是感动、同情还是爱情,分不清是对还是错,就是喜欢上了他。或许太轻易说喜欢会觉得不真实,可是谁又明白,自己的真心是不是真心呢?这连自己都搞不清,弄不明白吧。

在这个不分对错的世界,趁着我还有时间,就应该好好恋爱一场,这个浅显的道理,我却还没有学到家。

我抬手看看夜光表,才凌晨四点钟,而身边的他睡得那么沉。

“都是你!”我咒骂了一句,躺下继续睡。

刚没睡几分钟呢,表就闪了一下红光,手腕一阵灼热。

我立即清醒过来,翻身下床,走到客厅阳台上。

“喂?”这是组织通讯器的改良版,我抬手撑着脑袋,右耳戴上蓝牙耳机。

“组织出事了。”那边传来苏秦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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