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莫湛手里握着有关燕寒墨生死的药方。
只要莫湛不给,那燕寒墨的生死都是未知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既不能得罪了莫湛,又不能真的放任把一切都让莫湛知道了。

那她岂不是才一开始就先输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阮烟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只有她自己才懂。

舒服的也是放松的睡着,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安全。

是的,在打开墓葬之前,她是最安全的。

因为,不论是谁都不会对她出手的。

没有她,谁也别想进去这个墓葬。

燕寒墨的大掌正紧握着她的,而且,越握越紧,紧的阮烟罗都感觉到了疼,“轻点。”她低声嗤他,他再这样握下去,她的手都要断了,好疼呢。

“怎么回事?”燕寒墨哪里能象她这样说睡就睡得着呢,他在时刻警惕着。

虽然莫湛是只身一人来的,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可是莫湛是什么人他最懂了,这山里也不知藏了他多少的人,所以,他还是要小心些为妙,也才是保命的道理。

所以,他想知道阮烟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以瞒着任何人,但不应该瞒着他吧。

刚刚那些潭水的退却的确是她的功劳,他按照她的意思去点开那个机关的时候,还在怀疑阮烟罗是真不是真的找对了机关,但是当潭水倏然退去的时候,他就傻住了。

虽然早就知道阮烟罗不是寻常女子,常常会做出一些让他都意想不到的决策,可这一刻,他还是被阮烟罗给惊住了。

“等阳光。”阮烟罗慢条斯理的以传音入密之功回就了一句。

是的,他们之间此时也只能以这样的传音入密之功交流了。

就是不想莫湛听到呢。

其实他们一行七人要以说是莫湛一条鱼腥了他们一锅的汤。

倘若没有莫湛,他们说什么都是大大方方说,而不用专门的避着某人了。

但现在莫湛在,就必须要这样了。

“等阳光?什么意思?”

“正午的光线照在了哪里,哪里就是开关。”眸光斜睨着‘不耻下问’的燕寒墨,阮烟罗决定还是告诉他吧。

否则,缺了他这个帮手,她做什么都会别扭的。

燕寒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明白阮烟罗为什么要装做想要午睡了,原来,是另有目的。

反正对莫湛,多少还是要留意下的,谁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呢,那是防不胜防。

知道了答案,燕寒墨也放松的闭了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让随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燕寒墨在此,他就是王就是主宰,必须要听他的。

阮烟罗这一睡直睡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没办法,她是孕妇,她就是嗜睡了,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吧。

孕妇嗜睡这个癖好,任谁都没办法解决的,这是正常现象。

醒来的时候,周遭静悄悄的,原来的潭水退去后,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洗礼,这里已经一片干爽了。

仿佛从来也没有过深潭似的。

阮烟罗懒洋洋的伸了一个腰,这才坐正了身子,抬头状似不经意的扭头扫过周遭,还不到正午,以她的观察,还要二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到时候机关自然打开,她和燕寒墨还有他的人都不会有危险的。

“墨王妃,可以了吗?”莫湛还是等不及,靠近了燕寒墨和阮烟罗,殷切的催促着。

天知道他是有多急,在这里二十几年了全都是为了这处墓葬,要是有生之年都打不开,他得该留多少的遗憾呢。

阮烟罗站起了身形,慢慢缓缓的做了几个伸展的动作,“嗯,快了。”

阮烟罗这样一说,莫湛更是睁圆了眼睛,紧张的不住的扫一遍周遭,就怕错过了墓葬打来的那一瞬间。

那一定很壮观。

而他就想知道机关在哪里。

为什么他不知道而阮烟罗就知道呢?

不过,这个疑问他就算是再狐疑,也不好去追问阮烟罗了。

再来一次,估计阮烟罗要劈了他了。

正午的阳光越来越临近,也晒得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兮是何兮的感觉。

手扶着腰打了一个哈欠,这就象是会传染一样,周遭的人开始一个个的打哈欠了。

“起立。”阮烟罗突然间一声厉喝,便叫醒了周遭似睡非睡的自己人。

人多力量大,况且,就快到午时了,再不过来,到时候想用他们也来不及叫人了。几个暗影和二子一起走到了阮烟罗的面前,“嗯,一会机关开了,我和阿墨先进去,至于你们四个,就按我先前安排的,每个人各守了一个方位,那个方位越往里面深入,危险系数越高,大家要小心了,进

去的时候什么样,出来的时候也要什么样,否则,我阮烟罗第一个不饶你们。”

“是。”

“是。”

一直不说话的暗影,此时全都异口同声的答应了阮烟罗。

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冲着燕寒墨抿开了唇角笑了,“阿墨,要是你的毒解了,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燕寒墨脸不红心不跳,冲着阮烟罗道:“一起睡觉。”

军营里呆得久了,全都是男性物种,他说什么完全是信口拈来,不知道羞的。

阮烟罗的脸却红了,总以为他会以传音入密之功对她说一句什么,没想到这男人没羞没臊的一点也不掩饰的说出这一句。

可这会子也不知道阳光什么时候打开机关的她,也只能有事没事的乱说点什么来转移莫湛的注意力了。

否则,就被他发现是正午的阳光打开机关的了。

这是她所不想的。

好在,燕寒墨也发现了她是故意的没话找话随便问的,笑着掩去了尴尬,“到时我带你回去燕城,带小锦和小瑟一起去边域,嗯,就这样定下了。”

阮烟罗这才满意了,至少这男人不再是小色的话语了。

眸色又朝着天空看过去,正午的阳光越来越是直射了,晒得她整个人都晕晕的。

快了,就快了。突然间,耳中“轰隆隆”一声,刚刚退去潭水后的低尘的地段突然间就裂开了一道口子,入口的机关真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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