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萧景玄忍俊不禁。
他冲着一旁的荔枝挥了挥手,荔枝见状,只好退下。

萧景玄把方朵朵抱起来,她自觉地用两条长腿缠上他的腰身。

他托住她的屁股,手指却轻轻的在上面打圈。

方朵朵觉得有些痒,娇嗔的冲他瞪了一眼,“萧景玄,你到底要不要休了我?”

“休了你岂不是要了我的命?”萧景玄不答反问。

方朵朵被他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吧唧一下,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你嘴巴这么甜,这个是赏你的。”她豪气的说道。

萧景玄好奇,“嘴巴甜,为什么要吻脸?我觉得吻嘴巴才作数。”

方朵朵翻白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变相的吃我豆腐。”

“对。”没想到他居然坦白承认,“朵朵豆腐超级好吃,我最喜欢。”

见她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萧景玄大手张开,拖住她浑圆的翘臀,用力一捏。

方朵朵吃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亲我一下。”他舔着脸皮索吻。

拿他没辙,方朵朵亲了下,然后又追问,“那萧景玄,皇上要不要休我?”

“他休你做什么?”学着她说过的话,萧景玄嘀咕,“你睡得人是我,我说了算。”

“那你进宫……”

“有一点事。”萧景玄说,抱着她坐在床上,“这点事还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方朵朵好奇了。

萧景玄嗯了一声,“你的父皇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方朵朵老实道,“跟他们有关?”

“嗯。”萧景玄说,“再过两天,宫里的四公主要选驸马,你的三哥四哥都要过来竞选,这次过来京城,他们会顺便住上一段日子。因为是和你有关系,所以父皇特意把我叫过去,让我负责这件事。”

“哦……”方朵朵不是很懂,当然也并不怎么感兴趣,“那你就安排呗!我失忆了,你懂得,和他们并不亲昵。”

“话虽然是这么说。”萧景玄道,“不过你还是要和你的哥哥们搞好关系。”

听着萧景玄的话,方朵朵察觉到一丝丝的阴谋。

她捏住他的两颊,拉扯着揉捏着玩了一会后,便有些乏味,“你想干嘛?”

“你三哥从小就熟读兵书,对于兵器的研究更是痴狂。早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便写了一本兵器谱,不过后来由于和大梁的战乱,那本兵器谱缺失了不少。”

“哦……”方朵朵如有所思,很快联系到那批他们抢过来的兵器。

萧景玄知道她所想所猜,便直接坦白的道,“你三哥很有才能,而我们现在正需要这种人才。”

昨天在大殿上,梁安帝把铁矿的事情,继续交给萧景玄。

这便意味着,他们现在掌握了一个铁矿,如果能够请到她三哥的话,那么武器这个大问题便解决了。

自古以来,权力掌握在有武装力量的人手里。

结合历史,往往那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人才能重建一个新王朝。

如果萧景玄想要那个位置,首先要有兵器,其次是要有军队。

两者缺一不可。

现在保证了兵器的生产和充足,方朵朵相信,军队也一定会有。

在心里面稍微缕清了这一条思路,她渐渐地,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心惊。

一旦他们成功的话,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会缔造一个新王朝。

方朵朵觉得心跳似乎都加快了。

她趴在萧景玄的肩头,询问,“萧景玄,你一定要走到那个位置吗?”

“对。”他说。

走到那个位置,才能保护所爱的人。

即便他不坐那个位置,也要推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人坐上去。

这样,等他不在了……

萧景玄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好。”方朵朵勾住他的脖子,去咬他的耳朵,“那我就陪你。”

萧景玄笑了,沉沉的嗯了一声。

临近黄昏的时候,七王府上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原来是萧大福买的新床到了。

方朵朵闲着没事干,拉着荔枝一起跑过去围观,她一边看一边道,“这床不错,要是再烧掉,可真可惜。”

“……”荔枝虎着脸提醒她,“王妃,您上午烧掉的那一张床,可是陪伴着王爷从小到大的,烧掉更可惜呢。”

“是吗?”方朵朵挑眉,然后一努嘴,“这笔账要赖到三姨太身上,我是个虎头人身的怪物,她以后最好别来惹我。”

荔枝朝不远处看了眼,三姨太也在,忙扯了扯方朵朵的衣袖。

方朵朵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方朵朵醒来之后,在家里待着实在无聊,便跑出去逛了趟裁缝铺。

他们裁缝铺的对门,那家李氏裁缝铺,彻底歇菜了。

听说直到歇菜,李氏裁缝铺的掌柜,都没明白到底得罪了哪位高人。

方朵朵听着白姨讲述最近店里的趣事,连连点头。

“对了,王妃,宫里的嬷嬷这几次的布匹都是直接从咱们这里进货的,我和那些嬷嬷打过招呼,说试着看看,能不能包揽下来宫里布匹供应这一块。”白姨说道。

方朵朵听完,赞赏的看了眼白姨,“可以啊,白姨,你现在越来越有经营的头脑了!”

白姨被她夸得脸颊一红,说道,“王妃您说哪里的话,我这还都是您调教的结果。”

“哈哈哈!”方朵朵笑,“白姨也不要谦虚了,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在和宫里的嬷嬷们谈,那就争取谈下来,到时候给你多发例银。”

白姨嗯了一声,又面露难色。

方朵朵迅速察觉到,问她,“怎么了?是有什么困难吗?”

“还需要王妃的帮忙。”她说。

方朵朵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你说。我能帮的一定都帮。”

“到时候如果谈成,还需要您去跟煜爷借个人情。”

皇宫里面向来用的布匹都是江南织造厂的。

江南织造厂是个织造世家,距今已有小三百年的历史。

几个朝代更迭,只有这家织造厂却历久弥新。

它们原先只为朝廷服务,近百年才开始也为达官贵人们服务。

如果白姨真的和宫里的嬷嬷沟通好,到时候肯定要从江南织造厂运送布匹到京城。

从江南到京城,最普通的方式是水路。

而水路是席煜的天下。

白姨说的卖人情,则是希望席煜,能够给装有他们布匹的船只行个方便。

如果不能,至少不要为难。

方朵朵听完之后,表示让白姨先应付好嬷嬷们那边,席煜这边她来想办法。

整整一天,对于她来说,是忙碌的。

眨眼就到了下午,方朵朵对完了账,觉得有点饿。

正想下楼上茶馆里吃点点心之类的零嘴,便在入口处,见到了气喘吁吁的荔枝。

她给荔枝打招呼。

荔枝一见到她,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方朵朵蹙眉。

“王妃!您快回去吧!府上现在快要乱成一团了!旺财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把六姨太给咬得浑身是血,可吓人了!”

方朵朵直觉事情不简单,拔腿就跑。

荔枝在身后一个劲的追。

他们二人回到王府,赶到后院的时候,便看见萧大福已经率人,把旺财给制服住了。

旺财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面,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狂吠一阵。

那凄厉的叫声,和往常温顺的大黄根本不是一个样子。

眼下没心情顾及那么多。

方朵朵追问萧大福,“六姨太呢?”

“在别院,已经请了大夫!”萧大福说道。

方朵朵又立刻赶到六姨太的别院。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疼!啊!我不活了!”正是六姨太。

方朵朵忙快步走了进去,病床上的六姨太肥硕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躺着。

面色惨白,而她的左胳膊,早就被咬得不成样子。

大夫正在细心的给她清理伤口,但是那伤口的血却不停的往外涌出。

方朵朵见状,气的跺脚,直接冲上前去,从旁边抽出一个手绢,狠狠的压在她流血不止的地方。

六姨太嗷呜喊了一声,紧跟着就是拼命的挣扎。

“不想死就老实点!”方朵朵狠声狠气的说道。

六姨太一愣,真的不敢动弹了。

其实她浑身都疼。

最大的伤口是在胳膊上,但是她的腿上,脚踝上,都有咬伤。

在方朵朵的帮助下,大夫很快的给她处理了伤口,并且进行缝合。

这个朝代并没有麻醉,方朵朵亲眼看着,六姨太疼的晕了过去。

她于心不忍。

最后一针终于缝合完毕,大夫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尴尬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多谢王妃帮忙。”

方朵朵抿唇,“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有人死亡。”

回头看了眼六姨太,方朵朵带着大夫出去。

两个人走到廊下,四处无人,唯有清风穿过长廊耳畔。

方朵朵问他,“她有大碍吗?”

大夫有些迟疑,方朵朵的目光更加深邃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面对着方朵朵,居然感受到了她气场上的压制。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总觉得,六王妃的症状有点怪怪的,不像是单纯的被狗咬伤了。另外,刚才老夫从那里经过,瞥了一眼,觉得那只狗不正常,兴许是中毒了。”

方朵朵没什么表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旺财疯狂叫个不停,方朵朵不放心,带着萧景玄赶过去。

结果他们刚到,旺财便嗷的呜呜了长长的一声,随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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