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楚夹了一块水果塞她嘴巴里,堵住她的话:“放心了,司墨染至于笨成那样么。明知道前方有虎还光溜溜的凑过去,他傻瓜啊~再说,左相大人何等重视他这唯一的儿子,平时一定要派人暗中保护他,一有危险,肯定会先替他挡了,你一个外人担屁的心!”
她那一个“屁”字一出口,穷鬼老人就嘀嘀噹噹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砸了一下楚楚楚的脑壳瓜子,微愠:“教养!”

陶子栖扑哧笑了,胳膊肘子捣了一下七弦,低声道:“你看他们像不像爹爹和女儿?”

七弦:“……我肾疼。”

经过灵均一番复杂而持久的诊断,发现十四公主还剩一口气在,这口气成功的让七弦放下了提得老高的心肝儿,重重舒了一口气,并把之前七錵带来的一些灵芝等等熬了汤给十四公主补身。

灵均被她旷日难得的热情和体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突然对帝皇的孩子这么好?”

七弦淡淡的无甚表情的回答他:“啊,这个,我刚好无所事事。”

在七弦无所事事的第三天,陶子栖家的丫鬟跑来她屋里通知七弦醒了,七弦兴高采烈的预备扑过去慰问,却有另一个侍从前脚后脚的蹦进来说:“大公子要见姑娘。”

七弦受宠若惊,决定跟侍从奔了,她实在对“大公子:此人很有好奇心。虽然她已经隐约猜到那人是谁,但在确认之前,还是保留怀疑。

侍从带着她走了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小巷子,还尽拣屋檐墙壁飞跑,七弦跟了一路腰酸背痛极了,但好歹算是到了。面前夸张的建筑物吓得她脑门阵阵的疼。

跟前白墙红瓦的高大建筑直直耸入云霄,八角飞檐雕了八条金色飞龙,门前还堆了两座金莲座底的青色狮子。她对这几种极致的颜色震的嘴巴都合不上,愣愣的样子像孩童一般。

砖红的大门便悄悄立了个紫衫男子,他静静的望着七弦,俊颜隐在门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就是有一股莫名气势淡淡散发出来,温和又冷峻。

“大公子就来了。”侍从朝门口行了个大礼,就离开了,只余七弦在灿烂的阳光下眯着眼睛艰难的眺望夸张建筑物大门口。

“你过来。”大门口有模糊的人影朝她招了招手。

她感觉那身影和语气都极熟悉,抬手挡在眉峰上,慢慢挪了过去。

她挪的太慢,对方等不及的跨步迎了上去,直接将她脑袋按在怀里。七弦还没看球对方的面容,就被直接砸到他锁骨上,鼻子被撞的生疼,很生气:“你干什么!”

他笑的胸膛颤巍巍的:“抱你啊。”

很好,他并不打算砸断她鼻子,七弦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抬头就吼:“你睡啊?”

吼完之后她发现她其实是认得这男人的,因为他就是司墨染。

司墨染在这霸气的楼里是在做什么?七弦好奇死了,但看司墨染那神态,似乎忙的没空理她!这件事情真是奇怪,明明是他把她招来这里的,却不管她,难道只打算把她当摆设?如果要摆设的话,花楼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似乎比她更适合。还是说这男人的品味比较与众不同?

司墨染扶在案桌上提笔写着什么,时不时的跟下面候着的人说一些事情。七弦离的太远,听不清他说什么,但那氛围就是让她想起边疆战争阵营里挑灯琢磨计策的将军和战士。由此看来,司墨染其实很有大将之风。

七弦当摆设当的有些疲倦,遂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软榻窝进去躺着,躺着躺着便有些困,她打了会儿盹,越发的困,见司墨染没有管她的意思,她只好任由自个睡了过去。

会议是什么结束的,她不知道‘司墨染什么坐在软榻边的,她不知道;司墨染为什么跟她睡一张毯子还搂着她,她更不知道。

作为一个孤身活了几千年的姑娘,七弦果断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唐突的场景,司墨染眼皮动了动,似是要醒来,七弦情急之下干脆闭上眼睛,装聋作哑。

七弦潜意识的目的是想看看司墨染打算如何解决这种唐突的场面。她私以为司墨染在风云变色的渊栖王朝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一定很熟知此地的为人方法。而且作为帝都第一玉面公子,七弦更坚信过往一定有很多女人觊觎于他,其中应该不乏一些大胆奔放的女子钻入他的被窝,因此司墨染应该很擅长应该对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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