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京觉得糗大了,在她的世界观来认为,这的确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然而无奈世界首富高方平很装逼的觉得这很有趣,于是高方平道:“汗,我又没说这是真珠子,我就喜欢戴一贯钱两串的珠子不可以啊,这仁兄你又是哪位?我是不是穷狗碍着你了吗?”

“碍着了,这是顶级场所,怎容你这种人混进来坏了大家酒兴,本王一看到你就觉得倒胃口,本王的规矩是:你和狗不得进来。数到三,你若不赶紧像条狗一样的消失,本王就让你横着出去。”细皮嫩肉的年轻人道。

既然他这么说,耶律肖奴也丝毫不客气的握住刀柄,冷冷道:“滚出去,一……二……”

开始数数了。

高方平犹如个木头人似的站着YY:这所谓的“本王”又是哪路神仙?倒也算个变数。要不要今个收拾耶律肖奴呢,还是换个时间?

然而高方平都还没决定要不要现在闹事,却是两个秘密埋伏在角落里等着英雄救美机会的小打手,已经义愤填膺的跳出来了。正是耶律清苑和萧哩娜两个小纨绔。

以这两家伙的尿性而言,她们闹事打架是不要理由的,有任性就够了。她们也是心高气傲的纨绔,别说此番有高方平被欺负、她们始终在等“英雄救美”的狗血机会了,就算高方平不是当事人,忽然让她们看到耶律肖奴和那人妖似的家伙如此嚣张,肯定也是直接就打架了。

她们在这里出现,当然是高方平有意去引来的,故意去某些地方转悠了一圈后,这两小打手就鬼鬼祟祟自带饭盒的跟着来了。

原本是打算把收拾王学斌的方式复制粘贴,然而出现了一个“某王子或某王爷”的变故。

“光头奴你最近很跳嘛,太久没被姑奶奶收拾、你是不是忘记疼是什么感觉了?”

两小纨绔冲了过来。她们还是很护高方平的,皇城司总管欺负一下高方平都要被她们跳着跳着的踢一番,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高跑跑的踪迹,且遇到了“英雄救美”、又特别出风头的机会,她们便打算比平时更卖力十部的表现。

早前威风八面的耶律肖奴一看是这两祖宗,顿时大惊,面子也不顾的起身低着头就想走。

“咦,你小子还敢跑?”

却是被两小纨绔围了过来,拿起酒壶,就猛猛的砸在了那光头上。

耶律肖奴酒色过度是个银样蜡枪头,加之不敢反抗,而两小纨绔打架经验又丰富又阴损,敢出狠招,于是各种撒石灰之类的要你命三千下三滥手段都一起出现了。

耶律肖奴的随行武士根本不敢管,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小主人被两小姐的石灰粉弄的睁不开眼睛后,就被放倒在地跳着跳着的乱踩,提着桌椅板凳什么的乱砸。

场面就此乱了起来,各路权贵纷纷马惊踢乱的在到处奔走,那个不知姓名的年轻王爷也被吓得躲在桌子下面颤抖,早先的威风一点也看不到了。

萧哩娜她们战斗力还是很强的,转眼真把耶律肖奴给打的浑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高方平觉得有必要继续,于是犹如奸臣似的凑过去萧哩娜耳边鬼鬼祟祟的说:“把这人绑走,有大用,我对你们有神秘奖励哦,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妖言惑众完毕,高方平便一溜烟跑了。

“妈的又跑了啊,老子们这都多次英雄救美了,收服你就有那么难!”耶律清苑见高方平又溜走,不禁大怒,当即吩咐狗腿子去捉高方平。

萧哩娜却急忙摇手道:“别捉他,他这次不是跑,是求我们呢。来啊,光头奴意图猥琐咱们两少女,给老子们捉了回去,严加拷问。”

耶律清苑不是大软脚虾,却是一向骄傲的那个妖孽这次有求于老子们,她还是有些使命感的,加之的确看耶律肖奴不顺眼,那便捉了回去又如何?

话说萧干耶律大石比这光头奴顺眼多了,不也被两小姐给捉走虐待了不是。

就这么的,家丁狗腿子们也只有动手了,因为这类事对这两闯祸精来说太正常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无数人面,当着耶律肖奴家武士的面,两小纨绔把被打的浑身是血的耶律肖奴捉走了。

在这里的都是明白人,并没有人出来问“有没有王法”,因为这里的人就是王法……

两小纨绔把光头奴捉了后,出来后便到处期待的张望,希望见到高方平。暂时没发现,于是两小姐便又转而破口大骂起来,总结下来就是骂高方平过河拆桥什么的,她们认为高跑跑又跑了。

于是两小纨绔觉得老子们水里火里的英雄救美这么多次,容易吗。

好在这次没真跑,高方平只是很猥琐的埋伏在附近,观察出没太多后遗症,两小姐打赢了这一场,这才又张牙舞爪的走了出来。

“咦他又出现了?”耶律清苑这才发现了他的踪迹。

萧哩娜笑道:“我就说会起作用的,他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高方平走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的耶律肖奴咬牙切齿的道:“贱种你蛊惑两小娘娘做坏事,咱们走着瞧。”

“闭嘴!老子们如此聪明,谁能蛊惑咱们啊。”两个小姐又跳着跳着的海扁了光头奴一顿,用臭抹布把他嘴巴给塞住了。

接下来,两小姐花言巧语一番,很无脑的样子,一副想用三流语言诱骗高方平的态势。

然而高方平说道,“不用花言巧语了,这次我不跑了,就跟着你们去萧家吧。”

“你要跟咱们回家了啊!”

两小纨绔有些兴奋,不过第一次带美男回家又让她们显得有些紧张……

最终还是去了老萧家里。

高方平现在需要萧家这快牌子来坑人。

老萧在城外皮室大帐陪皇帝,于是萧府老管家真的管不了萧哩娜她们。对于把人捉家里来虐待这种事虽然发生的不多,但也是有的,所以老管家对此见怪不怪了,他除了能把这些蛋疼事汇报给萧的里底外,更多的不能做。也暂时不会知道两个小纨绔此番抓了谁。

都已经打成一个满脸是血的猪头了,谁知道耶律肖奴是耶律肖奴。

当然这些事最终瞒不过萧的里底,但无需永久隐瞒,暂时隐瞒,有个高方平心理的“政治时间差”,就足够义坤侯心理防线崩溃就范了。

于是在义坤侯眼里,这事就会是“萧家”做的。

在萧的里底的层面上,萧哩娜代表老萧做了这事,欺负人欺负到家,事后还把人绑来萧家关押。总之人是已经得罪了,那么老萧大概率的作为不是找义坤侯道歉,因为他老萧丢不起这个脸,而会假戏真做,就此开始强势打压义坤侯。

是的高方平已经帮萧的里底决定,老萧他只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这问题上没有对和错,乃是此番上京的最后一次纨绔世界大战。就像汴京那个王学斌把小哑巴弟弟撞死后不是去认错,不是去弥补小哑巴,而会用一个新错误去弥补上一个错误、强势打压小哑巴。

其实大多数权贵的行为模式就是这样的。包括一千年后的人其实也大多这个模式,大多数的事情发生后,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承认错误接受代价,第一想法肯定是狡辩、撇清、找关系、找人脉、找理由、然后试图掩盖摆平。

所以这似乎也是一个人类行为学范畴。

就像宝玑和小米巴没错也会因误会被和谐一样,对于义坤侯一家同样如此、他只能避免和萧的里底间发生误会,一但真发生了,他不能指望萧的里底讲道理。

为了脸面为了家人,也为了人类统一的行为模式,老萧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找自身错误,而会反手深挖义坤侯和他那个纨绔儿子的一切猫腻来逆袭,进而在政治和法律层面上都说明:萧家怒怼义坤侯家是正义的、合法的、大无畏的、无私的、公正的。

至于这事上义坤侯是否无辜,是没人对此关心的,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游戏,也是狼和羊的游戏。就像王学斌怼小哑巴时候,也像义坤侯怼小米巴和宝玑的时候,他也是不关心弱者死活的。

高方平只是吃透了这个宇宙规则后,在规则内最大应用而已。

老萧最终也会知道最坏的人是高方平。但那并不重要,老萧这么无耻的人他和高方平一样,不太关心真相和对错,只要高方平后续能继续对他提供帮助和利益,那就一切不是问题。

反之,若高方平以后对他老萧没用没帮助了,对他再好再真心,两人也绝对不会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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