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涧小屋中,白尚和叶西洲用牛肉汤煮了泡面吃过后,又从火堆里扒出烤好的红薯土豆,慢悠悠的就着汤吃起来。
待他们将烤好的东西吃尽后,两人都已经撑得动弹不得,极没形象的倒在地板上消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其实他们交情不深,即使有过协议,但那也只是表面关系,根本没有多少话题。

叶西洲引经据典的讲起这座山的来历与几度变迁。

这些都是他在出发前做的功课,其目的也很单纯,在路是讲给顾明礼听。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在顾明礼面前表现,就闹了这么一出。

叶西洲讲得十分投入,深情并茂的把故事说得栩栩如生,白尚都听得入迷了。

原来这世界上竟有人能将那样零散泛味的故事,讲得如此动听。

也不知是被叶西洲的声音吸引,还是单纯的因为故事。白尚翻过身来看着叶西洲。深情款款且带着倾慕的目光仿佛能挤出牛初乳。

在白尚仰慕的目光当中,叶西洲说话的语气微微一顿,目光流转自白尚身上滑过,随即便又恢复自然,继续说了下去。

两人歇得舒坦了,叶西洲才起身去外面打‘雪’回来化了洗脸洗脚。

门一打开,浓烈的黑夹杂着一股寒风猛烈的钻了进来。

叶西洲和白尚均是一哆嗦,就连火堆里的火也跟着颤了起来。

几乎是在风灌进来的那一瞬间,叶西洲便将门重新关上:“屋子里太暖和,都忘记外面是冰天雪地了。”

两人犹豫了一阵,最后叶西洲还是光着腿在门口捞了一整锅雪进屋,化了之后煨得烫烫的,两人擦了身体。

愉乐的时光总是飞逝,转眼便已经是夜里十点多:“睡觉吧,我去拿些柴禾过来。”叶西洲说完便朝屋子的角落里走去。

白尚腿脚不便,就给叶西洲铺床,跪在地上认真做事的模样,倒像是旧社会的童养媳似的。

房子里有两三个备用睡袋,应该是给留宿的工人用的,有些烟味儿,倒还算干净。两人穿好衣服钻进去睡,再加上旁边烤着火,相信这一夜一定会睡得很踏实舒服。

叶西洲突然发出一声“糟糕。”

“怎么了?”白尚回过头去。

“没柴了。”

没柴了,晚上就烧不成炉子了,只有睡袋是远远不够的。

“你再找找别的地方?”

叶西洲:“已经都找过了,就这些。”他伸出手来,只见他手里只有三四根指头粗细的小树枝,几分钟不要就能烧得个干干净净。

实在找不到柴禾,两人只能将就着睡袋休息。

一人一只,各睡在炉火的对面。

他们一躺进舒服的睡袋里,困意便袭卷而来,特别是叶西洲,今天不仅爬了山还背了白尚很长一截路,早就疲惫不堪。

此时吃饱喝足,温度正好,没一会儿他便沉入梦乡。

白尚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在想唐佳语有没有找自己,顾明礼有没有找叶西洲。

若是他有找叶西洲,会在什么时候找到他们?

这些想法纷乱的搅乱他的思维,但终究还是敌不过疲倦,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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