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望舒自己一定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样子有多温情脉脉,缠绵悱恻。
他长得那么好看,好看到慕以瞳多看一眼,心就疼上一分。

她已经被他养的叼了,往后若是被他舍弃,就在牀事上,估计都没人能够满足她。

“笑什么?”下颌被捏住,慕以瞳被迫转头,对上一双沉沉如海的凤眸。

温望舒亲了亲她的嘴角,摩擦着她的唇,“也说给我听听。”

慕以瞳小猫咪一样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肢跟他说话。

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面前人身体僵硬了。

她一怔抬眸,被他用力按在身下,咬住了嘴巴。

“温……唔……”

他吻的凶,吻的恨,吻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慕以瞳眼角流出眼泪,委屈愤怒的捶打他的肩膀手臂,用指甲抠他,挠他。

刺痛却让温望舒更加发了狂,他对她开始新一轮的攻击,直接把她做的昏了过去。

大掌掐住她细细的腰,他一波一波,不知疲倦,后来索性弃了小雨衣,就这么真刀真枪的上阵杀敌。

慕以瞳迷迷糊糊醒了一阵,感觉到两人无限的贴近,惊愕的睁大眼睛。

“你!”指着温望舒,她气的浑身打冷战。

温望舒邪肆的勾了薄唇,握住她的手指在唇边轻吻,“好好醒着神,别再昏了。”

“你个混蛋!混蛋!”慕以瞳打他的脸,被他敏感的躲开,可还是被她的指甲刮到了脸颊。

拧紧了眉毛,他贴近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我们以后都这么做,好不好?”

“好你个死人头!”慕以瞳气哭了,鼻涕眼泪狼狈糊了一脸。

温望舒目露嫌弃,扯过一边的床单给她边擦边哄:“瞳瞳乖,不哭,不哭。”

“你欺负人!你就会欺负我!”慕以瞳是彻底的崩溃了,在他身下奋力的挣扎。

按也按不住她,温望舒只好把她抱起来,紧紧的箍在怀里,还是未曾停歇。

终于累了,困了,倦了。

慕以瞳歪在他肩上,头发骚动着他的后背,痒而麻。

温望舒吻她的肩膀,耳朵,脸颊,鼻尖,眼睛,喟叹一声,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折磨。

*

窗帘浮动,薄纱婉转间,一丝暧昧叫人窥探个正着。

慕以瞳动了动酸疼无比的身体,一巴掌拍开紧贴着自己的男人。

温望舒带着起床气把人揽到怀里,闭眼低头就往她唇上去寻,软玉温香,唇齿留香,满意的吃了个开胃菜,他睁开眼睛,就见她明艳艳的笑着。

修长的手指刮着她长而密的黑色睫毛,温望舒紧了紧手臂,“中午的飞机,飞临市,好不好?”

“你有空了?”慕以瞳在他胸膛上画圈圈,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懒懒的“嗯”了一声。

洗漱完毕出来,见她正蹲在床头柜前面翻找着什么,盈盈一握的细腰泛着白瓷的光。

温望舒坐到床上,用脚踢踢她的小屁股,“找什么呢?”

慕以瞳耙了耙头发,不耐烦的瞪他,“一边去!烦着呢!”

“我帮你找?”心情好,温先生说话都是笑意晏晏。

哼了声,慕以瞳站起身,抱着手臂挑眉看他,“好啊,你找。”

拉住她的手腕,他问:“你先告诉我,找什么?”

“避孕药。”红唇吐出三个字,让温望舒的好心情彻底覆灭不说,面容也瞬间铁青。

看着他的变化,慕以瞳真想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想让自己生个孩子呢。

“怎么了这是?”弯身,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谁让温先生昨晚只顾着自己爽,防护措施也不做?”

甩开她的手,温望舒冷冷看着她:“哦?只有我爽到,你没爽?”

“爽了。”慕以瞳回答的非常诚实,摊摊手,“所以现在要受罪了。你不知道,避孕药对女人身体特别不好。”

温望舒抿了唇,不自然的说:“是吗?”

慕以瞳马上夸大其词的把避孕药的危害说了一遍,手舞足蹈的样子让温望舒眉头蹙的更紧。

“以后不许吃这个药了!”他发话。

乖巧的点头,她嘟着红唇,“那你以后也不许擅自取掉小雨衣,不然我还得吃药。你也不想我挺着大肚子吧,好难看,我不要!”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怀他的孩子。

要知道,四九城想要给他生孩子的人多如牛毛。

温望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她不想这一点这么生气,可要是她真的怀孕……

一个像她,也像他的小团子,叫他们爸爸妈妈,那个画面,似乎很美好。

但也只到这里,他便将后面一切赶出脑海。

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找不到,一会儿出去买,你去换衣服,我们要走了。”

“好的,等我一下。”她往他脸上吻了一下,高高兴兴的拿了衣服进浴室。

门合上,眸间的星光瞬间黯淡,纤细的手指捏紧了连衣裙,好一会儿,她才开始动弹。

因为温望舒讨厌飞机上有别人,所以他的出行都是包机。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慕以瞳才不管,跟着他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拿了薄毯裹住她,他拿出平板看东西。

睡了两个小时,打着哈欠醒来,慕以瞳要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半,剩下一半喂给他。

“还有多久到啊?”

“半小时。”

“哦,你在看什么?”

把平板转给她,温望舒给她解释上面的股票动向。

“这支这么好,我也要买。”慕以瞳听得激动,握住温望舒的手臂,“你把这个写给我,我回去买。”

睨了她一眼,温望舒合上平板把她拉到怀里抱住。

眼睛往她领口里钻,他笑着说:“你赚钱了,拿什么还我?上次我们的赌注怎么样?”

脸一热,慕以瞳别开眼,“上次明明是我赢了,我为什么要,要那样。”

“啧!你脸皮可真厚,那也叫你赢了?”

“怎么了?我又没求你帮我。”

“嗯,是我自己多管闲事。”放开她,他转头看向机窗外。

小气的男人。

腹议着,慕以瞳左右看了看,问:“这里不会有监控之类的吧?”

“嗯?”

“你装什么傻!我问你有没有监控!”

“没有。”

蹲下身,她伸手去解他的裤链。

温望舒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腕,“算了。”

她仰着头,“你确定?过了可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拉着她起身,温望舒拍拍她的脸,“快到了,来不及。”

原来是因为这个,慕以瞳气恼,窝在座椅上不再理他。

临时新开发的度假区,酒店房间都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不过那是别人,到了温望舒这里,都不叫个事。

最大的总统套房,慕以瞳飞扑向床,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温望舒鄙夷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放好就去了浴室洗澡。

温先生洁癖,爱干净,却偏偏找上了名声最不干净的她。

想想真是讽刺。

从床上翻身下来,慕以瞳走向落地窗。

车水马龙,高楼鳞次栉比,与这些相比,她不过一颗尘埃,稍不留神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哀伤的想着,腰间缠上一双坚实的手臂。

温望舒低沉的男声徐徐:“你又乱想什么?”

“没什么。哦对了,我听说明天丰和太子爷订婚,你有没有收到邀请?”

她话落,温望舒倏然放开了手,退后两步,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睨着她。

慕以瞳被他盯得后背发冷,红唇微扬:“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伸出,准确的捏住了她的下颌,向上抬起,“泡温泉?嗯?你喜欢,我们现在去R国。”

“哎?你闹什么别扭,这里不是也有温泉吗?”

“你的目的是温泉吗?”

“当然,不是。”挡开他的手,慕以瞳媚着眼神,“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一直这个德性。快说,你有没有接到邀请啊?”

他,有。

七天前,邀请函就由吴若交给他了。

可他压根就没打算去什么订婚典礼。

好啊,他还是低估了她,她玩的一手好心思,好伎俩。

“慕以瞳,你不要后悔。”

后悔吗?

她后悔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

“丰和交际那么广,肯定有很多商业贵胄来参加太子爷的订婚典礼吧。远扬的加工流水线这边没什么问题,不过一批原材料还没弄到手,你说……”

“闭嘴!”呵斥住慕以瞳的滔滔不绝,温望舒太阳穴青筋都爆出,冷冷一笑:“滚!”

“……温望舒……”

“滚!”

握住慕以瞳手臂,温望舒拎小鸡仔一样把她丢出房间。

房门摔上,慕以瞳不死心的扑到门上狂敲:“温望舒!你别那么幼稚!开门!给我开门!”

没人搭理她。

敲了半天,慕以瞳泄了气,踢了两脚门,大步往电梯方向走。

身无分文,手机都没有,她在街上溜达了两个小时,回了酒店。

希望这会儿,温望舒已经消气了。

其实她更害怕,温望舒重蹈雪国时候的覆辙,又自己一个人走了。

没他,她还怎么去参加订婚典礼。

先去前台咨询了一下,幸好温望舒没有退房。

偷摘了别人房间门把手上面的清理房间提示牌,慕以瞳叫来推着清洁车的服务生。

“麻烦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好的,小姐。”

佯装要走,等身后响起房门开启的声音,慕以瞳猛地转身奔回来,在服务生惊愕的眼神中冲进房间。

“温望舒!”

靠在床头,安静看书的男人幽幽抬眸看过来。

慕以瞳掐腰站在那里,和他隔空对视。

服务生判断了一下形势,悄然退出。

数秒之后,偃旗息鼓。

慕以瞳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有事相求,才不得不屈服在温望舒的淫威之下。

温望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慕以瞳翻个白眼,然后走向他。

他腿上搭着被子,整个人透着慵懒。

她掀开最下面的被子,躬着身子钻进来。

温望舒把书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自己面前,某女肉虫子一样拱啊拱。

等她折腾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准确无误的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惊呼声中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

慕以瞳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俏丽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伸手把她的头发揉的更加乱,她一点脾气没有,笑眯眯的任由他动作。

她的眼神让他无端气恼,失了耐心,他推开她,又去拿书。

“喂!”慕以瞳小小的低呼一声,熊抱住他的手臂,“别看了,温望舒,你看我吧。”

“你,有什么好看的。”话这么说着,他倒是真的放弃拿书,转而看向她。

慕以瞳得逞,小媚眼一飞,窝在他怀里,蹭啊蹭。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真的。”

这点没诚意的道歉,温望舒早就听出她的敷衍之意。

她怕的,不过是自己不带她去订婚典礼,耽误了她找那些大主顾而已。

而他就算明知道这些,却无论如何对她狠不下心。

温望舒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还没腻而已。

7年了,他有时候也在想,对慕以瞳,这毒瘾什么时候才能解,他翘首以盼这一天,然后毫不留情的推她去地狱。

“不就是个订婚,你想去就去。”

“我一个人去不好,你也要去,好不好?”

温望舒笑出声。

“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回来,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什么都听?”

“嗯嗯,都听的。”一边说,慕以瞳一边狗腿的给温望舒按摩放松。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半响,才开口:“慕小姐如此煞费苦心的,我怎么能让你功亏一篑。”

慕以瞳怎么会听不出温望舒的嘲讽,不过这个事情自己确实做得不地道,他爱说,就让他说吧。

她不回嘴,如此乖巧的样子非但没有让温望舒消气,反而更有怒火拱上心头。

睁开眼睛,他刻薄的笑了笑,“礼服带了?”

“带……”她张嘴,却又停住,转了个弯:“带不带的,你就不能买身新的给我?好歹我跟着你,别给你丢脸嘛。”

“慕小姐怎么会让自己丢脸?依照我说,还穿什么礼服,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才最好看。”

慕以瞳想,让温望舒过过嘴瘾就算了,自己不要跟他计较。

可是这人没完没了,让她忍耐不住。

“是吗?你说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跟你这么想?我要是不穿衣服躺他们床上去,最好。那我岂不是更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慕以瞳,你找死!”温望舒凤眸阴鸷,怒意滔滔。

慕以瞳冷哼一声,从另一边下床。

看着那抹窈窕背影越走越远,温望舒突然拿了床头柜上的书朝她离去的方向砸过去。

四九城都知道,温氏总裁温望舒,做事从来冷静自持,滴水不漏。

他的人和他做事的态度一样,很少有人看见他明显的感情变化。

冷情,是他的代名词,就算他对你笑着,他笑容里多半也没有几分真意。

能够让他真正动怒的,这么多年,也只有慕以瞳。

只是外界人同样看不懂,如果慕以瞳真的有野心,就该老老实实守在温望舒身边,安分守己,等着嫁入温家。

而不是像现在,流连徘徊在各色男人之间,安身立命的做花蝴蝶。

还有温望舒,对此居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两人的关系,早就成为四九城一个难解的谜团。

……

慕以瞳很少穿白色,但她一旦穿了,就一定艳丽婀娜。

能够把纯洁的白色穿出妖媚,只有她。

或者说,白色总是衬托出一个人的本真,慕以瞳骨子里的媚,让白色一衬托,就展露无遗。

她偏爱红唇,那浓烈的颜色像是她希望自己拥有的,浓烈怒放的生命。

墨黑的头发绾了个发髻,白色的礼服小露香肩。

没带任何首饰,干干净净。

温望舒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潋滟。

慕以瞳微笑迎上来,挽住他的手臂。

侧目睨她一眼,温望舒没说话。

知道他心里还是不高兴,慕以瞳语气带着讨好:“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不及了?”他冷笑。

慕以瞳眨巴眼睛,“你要是反悔了,我就不去了。”

“以退为进?”

“……”

秘书告诉郑守成,说是温望舒来了,郑守成又惊又喜。

他托人送去的邀请函石沉大海,还以为温望舒不会来,没想到……

堂堂的丰和太子爷亲自出来迎接,足见温望舒的面子大。

“温总,真没想到你会来。”郑守成伸手和温望舒交握,“感谢,感谢。”

“恭喜。”温望舒淡淡吐出两个字,郑守成却高兴的嘴角大大咧开,“温总快请进,快请。”

慕以瞳和温望舒一起步入宴会场,一番寒暄,她已经锁定了今天的目标。

温望舒见她急的像是热锅蚂蚁,恨不得马上长翅膀飞了,怒极反笑。

贴近她的耳,冷嘲:“用得着如此迫不及待吗?”

慕以瞳垂了眸,不做声。

她的样子倒让温望舒心烦,正在此时,一道怯怯却喜悦的女声响起。

“温先生。”

回头,就见一抹同样穿着纯白的女孩子走上前。

白洛岚。

慕以瞳心内一笑。

这阵子多听说秦思怡,倒是把这位白家小姐忘了。

她可也是和温望舒相亲过,而且得到他与众不同对待的人。

这会儿,走还是不走,成了问题。

温望舒却离开慕以瞳身边,主动和白洛岚说话。

原来她是郑守成未婚妻的闺蜜,这次也来参加订婚典礼。

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真让慕以瞳感叹。

看他们相谈甚欢,慕以瞳也不好意思打扰。

正巧她盯得目标落单,提着裙摆,她急忙追上去。

温望舒余光瞄着慕以瞳动静,此刻眸色一沉,随后薄唇抿直。

白洛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温望舒反应,不甘的咬咬唇,“温先生,你是不是讨厌我?”

“嗯?”温望舒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白洛岚身上,“怎么这么说?”

白洛岚低了头,捏着自己的裙子,“我回去以后,温先生也没再联系我,我还听说,你见了,见了秦思怡。”

都是名媛圈的,秦思怡那一阵子特别招摇,听说温望舒也见过她,更是在她面前高傲炫耀,弄得她心里难受。

女孩子垂眸间,萌生委屈娇意。

温望舒凝着她,眸色柔和了不少,“不要乱想,我和秦小姐并不深交。”

他这是,和她解释吗?

白洛岚喜形于色,抬眸看他。

温望舒淡淡一笑,似真似幻。

*

追着那位老总到了花园,慕以瞳扬声叫道:“赵先生。”

赵孟生回头,却见一位妙龄妩媚的女人俏俏而立,一怔,他开口:“小姐叫我?”

慕以瞳提裙上前,“是,赵先生,能否打扰赵先生一点时间?”

赵孟生打量慕以瞳,隐隐有个大概,“你是慕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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