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兵带着游效忠还有形影不离的武丽丽赶回自己的营地的时候,半路上竟然看见袁彪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飞奔过来,袁彪等远远的见到顽兵等人,竟然发出一阵欢呼。
“总兵回来了,总兵回来啦”

所有的兄弟也不讲队形,呼啦啦的迎上来,有的拉住顽兵的战马,有的围着顽兵欢呼,当然,也有的兄弟跑到顽兵一行的身后,对远远的张子强大营展开戒备。

望着远远就跳下马,一脸泥水,神情紧张的袁彪,顽兵心中不由的一暖,眼睛里也不由的一热。

被兄弟们七手八脚的抬下马来,顽兵大步迎上袁彪,两人见面,顽兵刚要施礼,袁彪却一把抓住顽兵,然后也不说话,只是一脸担心焦急的左看右看,然后再上下拍打一阵,见顽兵浑身无恙,方才长一口气。但是转眼就暴跳如雷:“好你个张子强,我敬重你是老前辈,处处相让,你竟敢对着我家总兵动刀动枪,看我不砍了你。”

然后也不等顽兵说话,回身翻身上马,对紧紧跟随的兄弟大声喊道:“兄弟们,上马,跟我去找那张子强老家伙算账。”

言罢打马就要走。

顽兵一见,当时亡魂皆冒,看着这架势,袁彪这是要为自己与那老泰山干上一架啊,真要是两方起了冲突,不要说北上抗清救同胞一事付诸东流,就是自己现在的兄弟也将死伤惨重。

当下赶紧上前,一把拉住袁彪战马的缰绳,那袁彪见顽兵阻拦,当下大声道:“先生闪开,我非要和那老东西理论清楚不可.”言罢继续催马向前。

顽兵一面死死拉住过天星的战马一面急吼道:“大当家的,不可,不可。”也是顽兵穿越后身体上有了变化,力气突飞猛进,那战马虽然雄健,却无论如何也脱不开顽兵的掌控,憋的那战马闷声嘶吼却又无可奈何。

“兄弟,你听我说,这事事出有因,也是哥哥我一时意气,动手冒犯了元帅在先,还是元帅不与我计较,哪里是元帅之错?”

“将军休要与那老东西遮掩,无论事出如何,不管怎么样,敢对着我的大哥动刀动枪那就不行,我今天非得寻他做个了断不可。”这袁彪也是关爱顽兵过甚,这时候却犯了浑劲,就是不依不饶。

顽兵知道,只要袁彪一去,事情就再无转圜余地,那一场内部火并将不可避免,那往日自己诸般算计都将付诸东流,那北上抗清将成空话,当下一面苦口婆心的劝说,一面就是不放袁彪的战马。

其他诸人却一个个尴尬的站在当地,无所适从,一个是尊重的总兵,一个是威信素著的井冈山旧元帅,听谁的才好?

两人正在僵持的时候,远远的又有几骑绝尘而来,人马未到喊声先来:“袁彪兄弟住手,快住手——”

看去时候,却是武兴带着张天叙等几个首领飞奔而来,那武兴显然是行急,把那头盔都跑丢了也顾不上了。

感情那袁彪闻讯,丢下队伍就去与张子强拼命,可苦了武兴等,这群龙无首,这仗还怎么打,于是急匆匆收拢红巾军士卒归还军营,然后才打马飞奔追了上来。

赶到众人面前,见顽兵无恙,也见袁彪没有干出傻事,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把心这才算放下肚子里。

武兴看见顽兵和袁彪还在那里较劲,当下对着脑袋犯浑的袁彪大吼道:“你还不下马,万一一个把持不住,伤了总兵,看全军老小不吃了你。”

那袁彪还要梗着脖子不依不饶,却突然听到武兴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袁副将,还不下马,你若是纵马冲撞了总兵,抗清大业休矣。”

还在狂暴之间的袁彪听到这一声断喝,当时就定住了身体,猛回头,看见在武兴身后,风尘仆仆的奔来三个羽扇纶巾的儒者,袁彪立刻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对王国用拱手道:先生言之有理。

王国用说:难道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啦?你跟总兵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学到一点东西吗?”

“你部下上万人马,还都指望着你去看顾。

被王氏兄弟和许向前一番劝说后,袁彪终于放弃了火并的念头,对王国用道:“先生说的是。

众人一番劝说,终于解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热烈而温馨起来,就连顽兵原本低落的心思也缓解开来。

这时候,那些原先井冈山的兄弟都嬉笑着上前,纷纷给那王氏兄弟见礼。

武兴摸着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来到顽兵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后道:‘还好,你还平安,一切都还太平。“

武英这时候也跑到武丽丽跟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但武丽丽眼睛就只是盯着顽兵,根本就舍不得有半刻分开,那为百姓持剑与顽兵相持的样子,已经完全遮蔽了一个青春女人的眼睛视线,哪里还有这世界上的其他?

这一天云彩散去,顽兵直接下令大家回营再说,于是井冈山的兄弟都乱纷纷扛起刀枪,欢笑着簇拥着顽兵等赶回营地。

回到城西,顽兵不放心刚刚的战事,也不回营,直接打马赶奔曾经的战场。

西城已经恢复了平静,战场也不见几处血迹,敌人射下的乱箭以及所有被认为有用的东西已经被小心的收回,看看那条深深的护城河,也已经被填埋完毕,再看看那城上惶恐的签丁,这样的表情与张子强那里签丁欢呼的场景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战下来,天已经接近黑了,再战也不可能,于是双方罢战,等待来日厮杀。

看到这些,顽兵稍稍安心,袁彪和张天叙没有像张子强那样莽撞,还是遵循着自己的办法执行,顽兵心中安定许多,于是打马回转。

袁彪还想上前说点什么,顽兵摆摆手:“大当家的,有话回去再说。”

袁彪明白,这时候在身边还有张天斜等其他几个赣州旧部的首领在,一些话不方便说,于是点点头,大家在城上签丁战战兢兢的注视下打马回营。

回到大营,井冈山的兄弟们纷纷各安其事,巡哨的巡哨,加固营地的加固营地,健妇们开始寻来干柴生火做晚饭。

进了中间给顽兵挖的地窝子,迎面的三人大步迎来,远远的就给顽兵深施一礼,口称将军。

顽兵看去却原来是佛性大师,当时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问道:“师父怎么来了,难道师父来助弟子北上抗清救汉人于水火——”

看顽兵焦急的样子,佛性大师知道顽兵误会,忙笑着道:“如净不要误会,为师只是给你带来了你昔日认为的卧龙凤雏,他们担心你在吉安的战事,非要前来看看才安心,没奈何,只得把他们给你引见着来了。”

顽兵听后急忙上前给二位施礼:久闻二位先生贤名,本想等打下吉安抚州,再亲自登门拜访相请,不曾想还劳烦二位先生亲临,真是有失远迎,

刘润东笑道:将军礼贤下士,爱民如子,又与士卒同甘共苦,兵法有云:令民与上同欲者胜,仁者足以称王,义者足以称霸,今观天下群雄,无人能望将军之项背,

宋来恩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明主而事,故二人特来阵前效微溥之力。

顽兵道:天赐二位先生与我,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二位先生既有抗清救汉人于水火之心,那还望二位先生慨然展孔明之雄才,施子房之鸿略。

袁彪上前道:“大家不要在外面说话,都到总兵的大帐聊吧。”言罢双手搀扶三刘润东率先进去,神情分外恭敬,大家也就谦让一番,也纷纷进了地窝子。

当初顽兵就想到,战事不可能一撅而就,所以什么事情都按照牵连时日打算,不但是营地,就是自己的这个地窝子也尽量的做的大些,也坚固些,以方便大家有事的时候有地方商量。

原先定的是袁彪的大些,毕竟他是井冈山的旧元帅,但那袁彪一是不太相信战事能有多久,没必要费那个功夫,二来也是出于一种心思,当时大手一挥道,总兵才是此战谋划之人,当然他的地方大些才对,二来自己这个人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有个地方睡觉就成,于是就这样了。

大家进来,顽兵连忙上前给佛性大师和两位先生见礼,刘润东和宋来恩摇手不迭,嘴里一再说不敢。

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刘润东、宋来恩见顽兵不但平和有礼,而且待人接物更是公正,人也谦虚多智慧,心中就放下了九分九,想到:“这回汉人天下算是有盼头了。”

(写的沉闷,其实沉闷的不说我的笔法和风格,而是这南明的历史,其实我只是能描写出那时代人的苦难十分之一,这章尽量轻松一下,可惜,我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大家将就着看吧,收藏很少,能不能请各位收藏支持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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