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车子就要将她撞飞出去的那瞬间,殷天绝猛的打转方向盘。
车子朝右奔去,一头扎进了水渠里,当即黑烟四起。

“绝!”

苏桐一声高呼,提着群纱便直奔而去。

当她看到那从驾驶位上跳下的男人时,她狂奔而去扑进他的怀里。

她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着他。

恐惧弥漫内心。

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害怕。

殷天绝那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说:“傻瓜,我没事!”

她说:“我知道!”

不在需要任何言语,他们心灵相待。

副驾驶位上被撞的头晕脑胀的胡丽婷跳下车。

看着那紧拥一起的两人,低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攥。

她不明白,她想不通。

难道说她的存在和她带来的这一消息对这两人的感情没有丝毫影响?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

与此,那紧追其后赶来的众人再看看到这一幕后纷纷哑然。

老爷子更是失声喊道:“丽婷、丽婷!”

他想要滑动轮椅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可由于这是沟渠,所以不方便。

只得喊道:“老董,快、快!”

董叔疾步上前将胡丽婷搀扶了上来。

殷正天那是拉着胡丽婷上下打量着道:“怎么样?受伤没?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胡丽婷摇头,依然一副梨花带泪的楚楚可怜样道:“殷叔叔,让您担心了,丽婷没事!”

“装?真他妈会装,怎么不去进攻奥斯卡小金人,为华国影视做贡献?”乔娜话语间毫不遮掩的一片冷嘲热讽。

老爷子苍老的眸朝乔娜狠狠瞪了一眼,没说话。

“哎,我说你俩要抱到什么时候?虽然开吹了,可这寒风依旧呼呼吹啊,你俩就算是要亲热,是不是找个没人的地儿?”乔娜将尾音拉的特长,明显这话是说给胡丽婷跟老爷子听的。

却听她话音刚落,苏政华干咳一声喊道:“桐桐!”

苏桐抬眸,在看到那一脸阴沉浑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的苏政华时,牟宇间弥漫上几分歉意。

“走吧!”殷天绝道。

两人刚从沟渠上来,便听苏政华上前道:“桐桐,跟我回家!”

苏政华说罢,先一步转身抬起脚步而去。

但刚走几步一转身发现女儿依旧站在殷天绝身边纹丝不动。

当即眉头一拧,低沉的声音道:“桐桐,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从小到大苏政华大多数留给苏桐的印象是一个和善慈父的感觉,很少有过威严时候的存在。

但她知道,这一刻,苏政华很生气、一定很生气。

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殷家。

但是……

她说:“抱歉爸爸。”苏桐说罢微微一顿,道:“恐怕我暂时不能跟你走!”

“你说什么?”苏政华嗓门微微提高,脸上那紧绷的威严气息更是发挥到极致。

苏桐那低垂在两侧冰冷的小手微微一攥。

鼓足全身勇气,只听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道:“爸爸,我是绝的妻子、经过华国法律公认的妻子,我们是夫妻,不应该什么事都一起承担吗?更何况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不能离开!”

苏桐话音刚落,便听苏政华咆哮道:“你疯了?如今小三都挺着肚子找上门了,你竟然还要跟他继续完成婚礼?守护爱情?承担一切?做错事的是他,不是你!我再问你一遍,你给我回去还是不回去!”

苏政华是真的怒了,额头上那是一片青筋暴起。

她粉拳收紧、双唇微抿。

道:“我……”

刚张口,只听苏政华道。

“桐桐你想好了,如若你今天不走的话,那你我父女关系就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跟我苏政华没有丁点关系。”

苏桐知道苏政华很生气,但却没想到他竟把话说的如此狠。

双眸微微一颤。

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道:“爸爸,非要如此吗?”

苏政华根本不愿多言,直接道:“你是走?还是不走?”

要知道,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

苏桐,对于苏政华而言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希望她过的幸福平稳。

而如今她以这种方式嫁入殷家那算什么?先抛开他苏家的面子不说,单单这传出去像什么?

他苏政华的女儿是嫁不出还是怎么着?

就算她今天勉强进了殷家的门,以后怎么立足?怎么生活?怎么面对小三和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孩子一旦出世,那又该如何?

一系列的问题他不得不考虑啊。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岂能儿戏?

苏桐蠕动嘴唇再次张口。

“我……”

却不曾料想再次被打断。

“桐,听话,先跟你爸爸回家,我处理完一切后,就会去找你、完成咱们的婚礼!”殷天绝道。

但却不曾想,他话音刚落,苏桐那箸定不容人抗拒的声音道:“婚礼不能推后,继续!”她说罢看着苏政华双眸下垂,满是歉意,她说:“爸爸,原谅女儿的不孝,你是女儿的亲人,绝同样也是,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这还是曾经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二女儿吗?

苏政华有些不敢相信。

他本以为自己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她定当会毫不做犹豫的跟他回去。

给却不曾想……

人虽然不多,可苏政华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最重要的是他奈何不了苏姑娘。

只得说:“好、好!苏桐,给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苏政华说罢,转身迈着箭步而去。

“苏叔叔、苏叔叔……”

乔娜高喊的同时冲苏桐道:“桐儿,你这是干嘛啊?难不成你真要跟你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苏桐看着苏政华那毅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倍感纠结。

她怎会不知,父亲是为她好。

她又怎会不知,他这一番话只是说说而已,她永远是他的骨肉、他永远是她的父亲,血缘关系的微妙是切不掉的。

父亲,对比起,婚礼结束后,我会向您阐明一切,但现在就请您再让我任性一回。

殷天绝如鹰般深邃的眸一收道:“桐,听话,先跟你父亲回家!”

殷天绝说罢拉着苏桐便欲要去追苏政华。

却听苏桐先一步开口道:“绝,婚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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