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门这一次可谓是豁出去了,为了守住长生岛,打退大秦的兵马,岛上除了必须要的留守人员,其他的全部穿上战甲,拿起长枪,冲锋上前。
当天夜里,秦寂言就收到凤于谦的消息,“长生门的兵力陡增五千人!”

整个长生门就只有两万兵马,其中三千叛变了,一万多人守在圣地,其余的都在东面海域,现在突增的五千兵马从哪来的,秦寂言不用想也知道。

“长生岛既然空了,那就不用客气了。”秦寂言真没有想到,长生门的人会把岛上的人全部抽到前线。

这么一来,只要他们能突破防线,登上长生岛,就能反客为主。

“传朕命令,今夜子时进攻!”秦寂言本想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奈何长生门给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只得让手下人辛苦一些了。

“是。”凤家军的得知长生门的情况,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恨不得现在就杀上岛,哪里还想休息。

不过,他们精神再好,秦寂言也不会让他们此必出兵。

精神亢奋,并不表示身体能承受,打了一天天夜,怎么也需要好好休整一晚。

子夜时分,老天爷给力,海上突起风暴,大秦的战船顺风而行,长生门正好处在逆风口,除了天鱼战船外,其他的的战船皆受影响,速度与方位远不如平时。

“哈哈哈,真是老天爷都帮我们。”凤家军看到长生门的战船,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一个个哈哈大笑。

“这风起得好,原本我们只有七成的胜算,这风一起,我们至少也有九成的胜算。”今晚的风,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便利,同时也给处在他们对立面的长生门,带来了莫大的阻碍。

长生门原本占据了地利,可狂风一起,他们的优势就变成了劣势,下风口的位置生生压制了他们的实力,十分实力这个时候最多只能发挥七成。

“另外两艘天鱼战船就交给你了。”秦寂言仍旧是一身夜行服,站在甲板上,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保证你能完好无损的把他们带回大秦。”他这个人虽有种种不好,可还算是一个守诺的人。

当然,对圣后出尔反尔什么的,景炎自动忘了。

“嗯。”秦寂言应了一淡漠的看了一眼即将交锋的两军,毫不迟疑跃到一旁的小船上,“直达圣地!”

没错,在两军交战之际,秦寂言决定先一步上岛,探了一探圣地的虚实。

秦寂言敢孤身前生,当然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在此之前,他就从倪月嘴里问出了一些消息,大至推断出圣地是个情况。

长生门口中的圣地,其实就是一个圆,圣地中心就是圆点中心。通往圣地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围着圆点不断绕圈,直到绕到圆点中心。

单一的、狭窄的、漫长的、绕不完的圈,这是倪月对那条路的印象,并不细致,可足够让秦寂言明白,那条路并不适合大军攻进去。

单一的路,进去太多了,要遇到什么事就是退也退不出来。秦寂言权衡再三,决定冒险一探。

长生门的兵马守在圣地正中央,秦寂言避开了主力,来到右侧,轻松地解决了阻拦的战船,秦寂言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长生岛。

对秦寂言这样的高手来说,登岛并不是多难的事,普通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他。

之前一直不曾登岛,不过是碍于圣后和岛上的人,不想一登岛就被人包饺子。

现在圣后被捉,岛上的主力都在东面海域,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长生岛几乎空了,秦寂言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一个人,直到走到圣地入口才看到两排守卫。

两排守卫,三十二人,分列两旁,站得笔直,如同松柏,不弯、不折,自然也不会动。

秦寂言脚步一顿,唰的抽出剑,却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就好像死人一般,站在那里,站成了永恒。

“有意思!”这三十二个守卫的存在,倪月并没有说。

当然,秦寂言对此也不意外,倪月就是那么一个人,她永远不会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总是喜欢留一手,凭白让人更厌恶她。

虽说这三十二人一动不动,可秦寂言却没有小看他们。能守在圣地入口的,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

安全起见,秦寂言没有冲动的上前,而是点燃了改良后的炸药包,将其丢过去。

“嗞……啪。”炸药包在半空中划过,落在三十二个守卫中间,眼见就要爆炸了,那三十二人却迅速惠及两侧散开。

“轰……”炸药包炸开,扬起一片浓烟与尘土,将中间的青石板路炸出一个坑,可是……

那三十二人护卫,却如同无事人一般站在原地,要不是秦寂言一直看着他们,指不定认为他们没有动过。

“不出手吗?”秦寂言冷眉微挑,随手掏出一把炸药包。

经过工部改良的炸药包,有可以在水里用的,也有浓缩到一个钢球大小了。当然,小的炸药包威力也会小一些,杀伤面积也不够大,可秦寂言又不是上战场,需要那么大的杀伤面积干什么?

秦寂言这一掏,就掏出五枚炸药,秦寂言看也不看就将它们同时点燃,然后分五个方位丢过去,将三十二个护卫包围住。

“嗞……啪……轰”炸药飞过,落地,炸开,可仍旧没有伤到那三十二个护卫,因为他们直接凌空跃起,然后跳开。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返回原位时,秦寂言出手了!

已经见识了护卫的速度,以及面对攻击的反应,秦寂言要是再不出手,那就傻了。

柿子挑软的捏,三十二人的动作几乎一致,可也是几乎,这其中还是高下之分,秦寂言就眼尖的挑了一个最弱的。

“当……”只一剑,秦寂言就逼得对方后退连连,而其他三十一人则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如同上了发条的机械,又回到原位,站好,就像是看不到秦寂言,也看不到被秦寂言压着打的同伴……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