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后门自然也有禁军守护。
那守军在门房内远远看见几个鱼鳞军追着方磊一行过来了,而另一边也有几个鱼鳞军飞速赶来,帮着前面的鱼鳞军一起追杀方磊,知道是反贼,顿时紧张不已。

“要不要开门?”

“当然要开门!”

“若是反贼进来怎办?”

“那二人装扮不俗,该是将领。咱们见死不救,万一被上头怪罪下来,担当不起。再说,反贼杀了那二人,接着就要来杀我们了,这门还怎么守得住。不如共同御敌。”

商议定,就要开枪接应。

然不等他们接应,前一波鱼鳞军忽调头杀后来的鱼鳞军,出其不意地杀了个干净,看得他们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先来的鱼鳞军是自家人假扮的。

方磊到门房前,亮出身份。

守卫的禁军大喜,忙放他们进去,假鱼鳞军也跟着进去,守卫禁军新奇地用手摸摸他们的鱼鳞服,暗自羡慕。为免引起误解,特地派了两个禁军送他们进去。

因此一节,方磊根本没想到误会。他方二爷的脸就是招牌,怎会是反贼呢?再说了,他们进来又没见人就杀,不过问句话,反贼能有他这么“和颜悦色”?

那两禁军没见过惠娘她们,也没解释。

方磊当惠娘她们是哪家女眷,所以问话。他本来是要问苏姑娘在哪的,但是少年心思不愿被别人猜测,所以他没问苏莫琳,而是问郡主在哪,就使惠娘误会了。

惠娘等一发威,他倒是醒悟过来,心想对方是不是把他们当成反贼了?急叫道:“我是方二爷!”

偏偏惠娘紧张关头,也没弄清“方二爷”和“林二爷”的区别,冷笑道:“抓的就是你!”

方磊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贱人,原来是反贼!

他也误会惠娘了,当惠娘等人是严家或者方家的女眷,他猜惠娘是青华方家的女眷。

为什么这样猜呢?

因为惠娘似乎认得他的样子,听人叫他“二爷”,问也不问就下令“把这头二爷给我拿下”。他说他是“方二爷”,惠娘又说“抓的就是你”,显然早就盯着他了。

肯定是青华方家二房的媳妇。

方家分为大方氏和小方氏。

小方氏是方磊的祖父方初创立的,也就是忠义侯这支。“伊人坊”、“舒雅行”、“舒雅纺织研发中心”等都是小方氏的产业。小方氏挂户部皇商,负责宫中和军服等供应。

大方氏也是家业庞大的织锦世家,当年方初是净身出户,其他人包括方初的父母兄弟等都还属于大方氏。

这青华府方家就属于大方氏,乃方磊曾祖父方瀚海那一辈的堂兄弟的后人,与忠义侯府已出五服了。

小方氏后来居上,家世权势都超过了大方氏。大方氏难免有求到忠义侯府的时候,忠义侯府也会帮助。这青华府方家就钻了这空子,给忠义侯府惹下大乱子。

这次方磊来青华府,青华方家很清楚他来者不善。方磊查出青华方家大房和二房都与反贼有勾结,又听说二房的媳妇年氏是个妖艳的贱人,与蔡永勾搭甚深,正要今天一并处置呢,谁知人家图穷匕见,要抢先杀他灭口了!

方磊想了许多,做梦也没想到梁夫人身上。梁心铭多温润的君子,他妻子怎么会是这种泼辣妖艳的贱人呢!

因此,两边都误认深了。

既误认了,下手便不会留情。

樱桃她们撒的迷药,没能迷*晕方磊和严楚瑜,因为他们身上带着香囊,还喝了东方倾墨配的药酒。

禁军很干脆地被迷晕了。

穿着鱼鳞服的护卫因为头脸都被鱼皮遮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发作较缓慢,在原地摇摇欲坠。

方磊见手下都丧失了战斗能力,而绿风和流年一反之前的胆怯,如狼似虎地上前一脚一个都踹翻了,又赶来想要踹他和严楚瑜——以为他们也中招呢。他哪里还会藏拙,便想着擒贼先擒王,只要把惠娘控制了,再逼出解药来,才能反败为胜,否则今儿全要栽在这里。

他便对严楚瑜道:“交给你了!”说完飞身而起,就冲着惠娘去了,一把扣住惠娘手腕,拖了出来。

那边,严楚瑜也跟绿风交上手。

惠娘被方磊拖得一个踉跄,腰部更在假山棱角上撞了下,疼得头上冒汗,也顾不得了,胳膊肘弯曲,再往他怀里一捣,藏在衣服袖内的暗器便射了出来,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方磊躬身往后一让,已经被刺破了衣服,见了血。

方磊大怒,用力将她摔出去。

惠娘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在黄山里长大的,上山下山、做家务,腿脚轻灵的很。这几年虽然养尊处优,闲时无事见绿风等丫头习武蛮好玩的,梁心铭和朝云也是朝夕练武,她贪新鲜,便也跟着比划一招两式,不求练出一身武功,只求把身子骨锻炼结实了,别动不动生病。

因此缘故,方磊这一摔,并未将她摔倒,她反泼辣地扑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他腰,让流年从后攻击他。

流年可是习武多年的,一拳砸在方磊后心,砸得他眼冒金星,更有樱桃拿着一根细针,急速戳向他的颈部。

方磊骇然,用力扣住惠娘后颈,厉声道:“都住手!否则爷一把捏碎她的喉管!”

流年和樱桃不敢动了。

那边绿风也停手。

方磊看着怀里的女人,这张脸果然妖艳,凤眼里还闪着不屈的光芒,像两簇跳跃的小火苗,想起她和蔡永的勾结,他恨意顿起,要一把捏死她,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方磊自小就顽劣的很,他想:“须得惩罚这贱人。女人最钟爱面容,毁了她的脸面,她便没的作妖了。掐女人脖子不如掐女人胸脯,让她颜面扫地!”

想罢,他右手依然控着惠娘的后颈,左手却一把抓向她胸口,用力扣住那一团丰盈,冲着流年等喝道:“马上拿解药来,否则爷捏碎她这胸脯,再掐断她的脖子……”

流年等都尖叫——

这下不得了了!

奶奶受辱了!

可是,她们投鼠忌器,又不知如何解救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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