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和对方走了出去。
孙朝阳见两边没人,皱眉道:“林远,你糊涂呀!李锡山的西山集团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而且我知道李玉山这个小子也不简单,你真的要和他硬碰硬吗?”

孙朝阳的话,让我莫名其妙。我看了看这个家伙,很认真的说道:“我也没有接受西山集团呀!您为什么这么说?”

孙朝阳看了我一眼,疑惑的说道:“李锡山没将西山集团给你,你给他披麻戴孝。”

我点了点头道:“原因很简单,李先生是我辈之楷模,而且他临走的时候,并不反对让我披麻戴孝,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孙朝阳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你小子比我想的还要优秀,不过这样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你不怕吗?”

我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我承认,这个可能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是我却不后悔,至于原因,我想孙总您能够知道吧!”

孙朝阳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这个小子真让人生气,可换成我,我可能也这么选择。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我本以为没有什么人会来了,却没想到一波波的,根本没有停下的时候。直到下午六点多钟,才算消停。

孙朝阳给我拿来了面包,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看李锡山吗?”

我回答道:“他的人品很好,在圈内或许……”

不!

孙朝阳摇了摇头道:“实话和你说,如同李锡山这样的人,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不留情面,大多数和他合作过的企业家都对他恨之入骨,这些人表面上来了之后,回去一定会开宴会庆祝。”

我不由疑惑的问道:“人已经死了,他们又为何要来这里装腔作势。”

孙朝阳冷冷的说道:“原因很简单,西山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矿产集团,他的动荡直接影响矿物的出产,而会导致各种原材料,尤其是钢铁的炼制,而这些企业大多数都是与钢铁有关系的产业,如果西山集团继承人出了问题,那么整个国内的钢铁交易将被影响。”

我不由愣住了:“竟然这么严重。”

孙朝阳冷笑一声道:“还不止如此呢!西山集团的矿石出产很多国家,他的死亡消息传出去之后……”

他不再说下去,可我已经明白了。

不由苦笑道:“我还真的鲁莽了。”

“没关系,反正马上就有一个麻烦要来了,这也算不得什么。”

我原本不明白孙朝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大门被人用力的撞开,李山玉大踏步的闯了进来,他直接扑在了叔叔的棺材前,放声哭泣,我能够听的出来,他并不是虚伪,而是真的伤心了。

我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家伙还不错,有几分感情。

然而,这个人哭了一会,突然转过头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后说道:“谁让你在这摆放灵堂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叔叔的身份,应该回到西山集团的大楼,让所有的人来纪念他。”

是吗?

我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如果说是老人家要我在这里摆放灵堂呢!”

不可能!

面对暴怒的对方,我依然平静的说道:“李山玉,你别忘记了,守在老人家最后一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李山玉摇摇头,恼怒的说道:“林远,我要带走我叔叔!”

说到这,他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人,冰冷的说道:“带走我叔叔!”

我不由怒道:“谁敢?”

可李山玉却不以为意,指着我说道:“这次没有我叔叔,谁还护着你?”

孙朝阳来到我身边,面对这些人朗声说道:“如果我说李锡山确实这么说的呢?”

李山玉脸色一变道:“孙叔叔您?”

孙朝阳冷哼一声道:“不要叫我孙叔叔,林远身为你叔叔最信任的人,自然可以帮他搭建灵棚,而且他完全没有必要披麻戴孝。”

李山玉知道是孙朝阳和李锡山关系莫逆,更知道孙朝阳也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只好咬牙切齿的说道:“孙总,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陪着我叔叔,根本就图谋不轨。”

孙朝阳点了点头,看了眼我后说道:“你拿了李锡山的多少股份。”

我苦笑道:“我一分没拿!”

孙朝阳点了点头道:“那李锡山名下的房产和其他的产业给了你多少?”

我摇摇头道:“分文不取。”

孙朝阳转过头道:“我很奇怪,既然林远也没有西山的股份,还没有李锡山名下的房产,资金。他主动给老人家披麻戴孝,这是一片孝心,你怎么说人家图谋不轨呢?”

李山玉此时也看的出来,孙朝阳明显是为了我说话,不由恼怒的冲我点了点头道:“你给我等着,这事情没完。”

说完这些话之后,大踏步的离开了,可是还是剩下五六个黑衣人守在我旁边。

美其名是守灵,其实根本在监视我。

我心中无愧,却也不在乎。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李山玉早早的来到这里,冷冷的看了看我后说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白天我来吧!”

我还真的吃了一惊。

昨天晚上他还恨不得吃了我,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平和,虽然我能够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恨意,可是竟然没有对我恶言相向。

我猛然警惕起来,脸色阴沉的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山玉转过头,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个男人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可我却看不出他要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留在这里。

可我真是困急了,而且对方既然想要对付我,我躲是躲不开的,索性直接面对就行了。

我脱下了孝服,看了看他大踏步的离开了灵堂。

按照我的估计,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在外面埋伏了一群人,准备对付我。可我观察了一下左右,人越来越多,大多数是来祭奠李锡山的各地名流。

在这个地方理论上是不会下手的,我皱了皱眉头,心中觉得奇怪,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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