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息心情甚好。浚息一再强调奚曦是他的外室,奚曦闻言心情却甚差!加之终于正视到,浚息成熟男人的魅力。
奚曦面沉低首,端起小桌几上的茶饮着。

浚息眸色幽深,注视着奚曦。

他自然是觉出,那日奚曦酒醒后,对没有趁人之危轻薄她的他,态度有了些许变化。她不再虚伪温婉的对待他。但她似不高兴她对他态度的转变。每每眸色复杂莫名地看他。脸色就更别提了。总是冷着一张脸。此时暗恼被他男色魅惑亦是。

年前病愈后,奚曦温婉相待他的背后,透着冷漠。而今她虽冷漠相待他,背后却是情愫复杂。因为读懂了那冷漠背后的含义,浚息幽深的眸底,有着零星笑意。

……

此行是为逛街。马车在最热闹的街市停下。

黑甲卫的甲胄,南安侯的马车,荆州无人不识。

如是,人声鼎沸的街市迅速安静下来,颇有些万人空巷的意思。

街市上的人们,虽噤声不敢喧哗,目光却纷纷往南安侯的马车偷觑着。

只见魔声在外的南安侯,罕见地着朱红色衣袍下来马车,那服色掩盖了他身上的魔魅,衬得他俊美恍如神祗。一个人怎么气质说变就变了,人潮正纳罕,又见下来马车的南安侯,手伸向车内,一只芊芊玉手搭上南安侯的掌心,那个侯府小姐出来马车,围观偷觑的荆州百姓恍然大悟。

马车里,原来不仅仅有南安侯,还有他绝色倾城的外室!

英雄难过美人关,魔魅又何尝不如是。

但见下来马车的侯府小姐,被南安侯握着手,立在他的身侧。

那个侯府小姐美色不逊于天下第一美玉,自是绝色倾城,南安侯与她并立,竟毫无违和感。虽说南安侯今日神祗般俊美,可也年过三旬了吧?到底还是妖孽魔魅啊!

……

奚曦扫视一眼闹市上的人潮。

浚息陪她上街,自是万众瞩目。不过,她竟在那无数双眼目中,看到了倾羡?俨然,她与浚息是一对璧人?

她承认,她一直以来忽视了虞浚息的俊美无铸,和权倾朝野成熟男人的魅人魔力,可虞浚息年过三十,怎么着和二八之年的她,都不能算作般配的璧人吧?

……

“侯爷千岁!”人潮伏地跪拜,上至帝王,下至亲王才有的荣誉。

浚息令起后,书摊后卖画的画师犹自跪地,恳请道:“草民想为侯爷和小姐作画一副,不知侯爷允否?”虽然请求无礼,尤其那个人是南安侯,可是,玉侯和他的外室,皆盛世美颜,难得见他们立于一处,宛如天造地设。那画师是痴画之人,若能以此作画,实在是死不足惜啊!

“大胆!”青崴呵斥道。

浚息反常地道:“让他画。若画得好,赏赐万金也为少。”是给他和曦曦作画,他心里向往。何况若画的好,让曦曦意识到她和他就是一对璧人,亦有助于他掳获芳心。只是“若画的不好……”浚息看了眼身侧的奚曦,掳获芳心之际,还是处处仁义的好,眸中魔魅之色一掠而过,浚息话锋一转,笑道:“也有赏!”

“谢侯爷隆恩。”画师拜谢道。

浚息握着奚曦的手,过去画师处候画。

……

画师今日如得神助,比平日缩短一倍时间画就的人物画,只觉是平生最佳画作。

浚息拿过画像看着,半响道:“赏万金。”浚息将画像拿给奚曦看,掳获芳心之际,不吝相赞佳人:“也是因为人美,画师才得此妙笔丹青。”

“侯爷所言极是。”画师由衷道。

奚曦觑了眼浚息,浚息的眼中,她自然是赏心悦目的,他之所以圈宠她,不外乎她的美色。可一直以来,虞浚息只在心里,在眼里,觉得她美。从不曾口上赞美过。浚息规戒她心里不能有他之外的旁人,他扬言要她和他风雨揭篇,情暖融融,挑战一切的不可能。她明白他是要夺取她的芳心。亦清楚他正在努力夺取她的芳心。奚曦蹙眉瞥了眼浚息,又瞥了一眼画作。素材好,那画师得了灵感,下笔当真如有神助,她与浚息如同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但见画作中,浚息一方军侯的霸气侧漏显露无遗,倾城姝色的她偎依在浚息的怀中。浚息的权倾朝野,她的小鸟依人;浚息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少女娇俏的纯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样大的反差,却奇异地和谐。

面对人潮倾羡的目光,她虽承认浚息俊美无铸,又有着成熟男人的魅人魔力,可虞浚息年过三十,和二八之年的她,怎么都不能算作般配。她身为当局者又无法看清真相。可此刻犹如局外人地看着画作,心里实在反驳不了她和浚息的般配。至少,画中如是。

瞥着那画,奚曦心里生起几分嫌弃。她移目扫视街上人潮,“不是要逛街吗?早逛完早回。”实在不想看到无数双眼目中,对于她和浚息宛如璧人的倾羡。

“收好。等下找人裱起来。”浚息将画作给青崴。

“是。”

深知奚曦对他的深仇大恨,掳获芳心虽换来的只是伊人的烦郁,浚息倒也觉这在情理之中。他虽想奚曦快点喜欢上他,但也知这事是急不来的。他与奚曦之间毕竟有她家破人亡的仇怨。他掳获芳心之路注定比别人难上数十倍。相应地,他也得有超越别人数十倍的耐心和诚意。

“青崴等人有辱使命,林滘也出师不利。你不喜欢金玉俗物,便自己挑喜欢的东西。”浚息黑眸幽深注目奚曦,含笑道出他陪奚曦逛街原本的目的。

林滘冒失地进到玉苑,与阿穗打听她喜欢什么,果然,真正想问那话的,是虞浚息。

奚曦眸色复杂地看了浚息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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