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阿姨晕倒了?”
温非的话令现场其它人全都震惊不已。

问清楚李曲华即将送往的医院,大家赶紧过去。

抢救室外,佣人或坐或靠,都愁眉不展。

白景衍联系不上,高青电话不通,白小雅手机无人接听。大家六神无主!温非赶来,佣人们才松了口气。

“阿姨怎么突然犯病?”温非问。

“来了一位小姐,和老夫人聊着聊着,老夫人就不行了!”当时佣人都离开,把客厅留给老夫人和客人。

直到听闻客人说老夫人晕倒了,他们才赶过去。结果就见老夫人晕在沙发里,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大家吓得不轻,立即叫来120。这会儿都进去半小时了,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温先生,白太太呢?她一直是老夫人的主治医生,况且医术又那么高明,赶紧请她过来看看呀!而且怎么大家的电话都像商量好一样,全打不通?”佣人着急得很,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可以救李曲华的人就是高青。

温非面色凝重,不语。

对上佣人的寻问的眼神,谢希道,“还是先等等再看吧。”

温非走到一边,试着拨白小雅电话。结果还是提示通了,无人接听!

此刻的白小雅正在“鼎屹”,这一次她规规矩矩坐在黄姐身边好好学习。她有心把“鼎屹”接过来,自己打理。

毕竟哥哥已经进去了,而原先内定的接管人高青也不可能再经营公司,虽说温非值得信赖,但他毕竟是外人。所以白小雅觉得,自己有义务在哥哥出来前,把“鼎屹”看好!虽然她没信心公司会在自己手上更好,但至少不要变差白小雅就满足了!

手机无意之中设置成了静音,她压根不知道电话一直在响。

正在这个时候,抢救室门开。

众人围上去。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语气沉痛,摇摇头,离开。

长达一个小时的抢救,依旧无法从死神那里把李曲华的命抢回来。不过她的遗言还是由医生转告给大家知道。

她不相信他的儿子会做出侵犯女性的事。她的儿子是被冤枉的!一定是!

李曲华死不瞑目。

这消息令人悲痛,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白景衍交待!

终于,白小雅发现来电,电话打过来,“温非哥?”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白小雅虽然还对温非不能彻底忘怀,却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嚣张的示好了。

“小雅,来市三医院。”温非觉得连呼吸都很重,肩头更是有股沉沉的压力,他无力的坐在冰凉的椅子内,音色沙哑。

“怎么了?”白小雅问。

“阿姨……走了!”

啪嗒一声,白小雅手里的电话掉地上。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今天李曲华病逝。

把噩耗告诉白景衍这件事,只能由黄律师来。

白景衍脸色如纸一样白,眼睛却像充了血那样赤红。

眼前的男人虽不言不语,神情却像凶恶的兽,令人胆颤。

黄律师咽了咽喉,又道,“老夫人死前,已经知道老板你的事,而她见过的最后一人,正是秋良峥之妹,秋影。”

秋影?

白景衍陷入掌心内的指甲好似就要掐断了一般,他只觉得眉心滚滚作跳,墨色碎发下的鬓角也胀得快要爆开。

秋影回家,身姿慵懒坐在吧台上品酒。

她轻轻摇晃透亮水晶杯里的深红色液体,酒的香醇在鼻尖漫散。

优雅浅呡一口,秋影勾唇,舒心一笑。

李曲华如何?她不知道!

不过想着李曲华倒进沙发浑身抽.搐的模样,秋影就猜,这一次李曲华踏进鬼门关,可能很难再出来!

这是她要的结果?不是!

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李曲华的命!

她要的是白景衍的悔,白景衍的恨!做不成情人,那就成仇人。至少如此,自己才能住进他心里!

“景衍,你的爱我已经不再奢望,所以,我只能以另一种方式被你记住……”

秋影指尖插入浓密的发间,单手举高酒杯,痴痴看着那鲜血一样的颜色。

耀着窗外太阳的光,红酒色泽更加纯粹,挂在光滑的杯壁上,再一丝线滑下去,像红色的泪。

六月天,阴晴不定。早上出门还是艳阳,转眼,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A市这座繁华热闹的城。

十时,白景衍被法警带入法庭。

看见他,谢希胸口像被勒紧了一样疼。

白小雅在家处理母亲后事,温非担心她一个人扛不住,陪在她身边。只有谢希过来旁听。

此刻的秋良峥与李昂坐在另一端旁听席上的第一排正中间。

各路媒体都还不知道今天要审的男人是谁?所以无人过来打扰。

还有几个旁听者稀稀拉拉坐着,看上去就是一场很正常的审讯。

黄律师做为白景衍的辩护律师,一早就坐在辩护位上。

“你猜,会判多久?”秋良峥问。

李昂思忖,“三年总少不了吧。”

秋良峥淡淡抿唇,这一刻心情复杂。

“准备~”他吩咐。

“是!”李昂应声,拿出手机,对准已经走上被告位的白景衍拍摄视频。

R国,午夜时分。

乔叶心神不宁坐在客厅,当手机亮,她立即拿起。

看见是李昂的视频通话,乔叶那只微微发抖的食指,按下接听。

缓缓,屏幕呈现庭上场景。

透过手机,白景衍背对而站。他身穿犯人才会披上的黄色小马甲,背影依旧如记忆里那么英挺伟岸,只是他的模样呢?是否有改变?

乔叶多么想看一看他,可是她知道,这个愿意不可能了。

而且此刻的这个想法,不是特别可笑么?

是自己亲手把他送上那个位置,再来心疼,如此虚伪的嘴脸令乔叶都深深为自己感到憎恶。

审判长入座,小棰头轻轻一敲,审讯开始。

公诉人一字一句将白景衍所犯罪行陈述出来,并将其亲手画押的犯罪笔录呈至庭上。

审判长听完犯罪经过,再看笔录,问,“白景衍,对你所犯罪行是否承认?”

白景衍看着审判长的眼神闪了闪,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光——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