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弧度,“因为我做了手脚,吃那东西时间一长,会变疯子!”
“你……”夏国森没想到女儿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手段。

不过想到乔叶一疯,“东通”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回到自己手上。

他妙赞,“小美啊小美,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说完,父女俩同时得意的笑开。

残阳如血,天幕被染上一片可怕狰狞的色泽。

看完最后一份报告,乔叶伸了个懒腰。

时间接近七点,秘书已经下班。

乔叶用座机拨打谢希的电话,她说可能还有半小时才能完成手上的工作。

“我来接你~”

乔叶离开A市的两天,生怕自己不在家里爸爸与谢希发生矛盾,乔叶替谢希定了酒店。

今天她回来,就该把谢希接到身边由自己照顾了。

约定好后,乔叶走出办公室,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水喉里水流如柱,乔叶掌心捧水,不住往脸上浇,清凉的感觉将她脑子里的昏热浇灭。

叶儿~

妈妈?!

正低头的乔叶浑身一震,她抬起头,眼神环顾四周,“妈,是你吗?”

脸上的水珠滴滴往下落,在她胸前的衣裳上绽出朵朵细小的暗纹。

夏乔叶,听好,把秋氏逼入绝境的人,是你!

白景衍的声音?!

乔叶喘息,望着嵌着灯管的天花顶,拼命寻找白景衍的影子。

“你在哪里?出来!”

洗手间内除了哗哗的水流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有了你手上的股份,我就可以入主秋氏,我要秋良峥跪在我脚边,像狗一样求我宽恕。

“白景衍,你别太过份!”乔叶对着空气咆哮。

她根本不知道白景衍在哪里,但他的声音无处不在,犹如魔音穿耳。

乔叶双颊都开始呈现不正常的红晕,气息也是乱的,娇小的身子正瑟瑟发抖。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傻瓜,我怎么可能看上对手的女人?跟你一起,我不过是想拿走你手里的东西。顺便陪你玩玩!只要能让秋良峥愤怒的事,多么卑鄙我都会去做!

“无耻!”受不了他嘴里说出的真相,乔叶痛骂。

我当然无耻,不过也要你喜欢才行!若不然,今天的我怎么可能把秋良峥踩在脚下?对了,我还要告诉秋良峥,他女人的身体真的很让人爱不释手,我都舍不得放开你呢!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还是可以继续往来。

“你住嘴!”他的污言秽语像炸弹将乔叶炸碎。

她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求你别说了!”爱上白景衍,乔叶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忽然,白景衍就出现在眼前。

他笑着,似乎正是讥讽她的愚蠢。

镜子前,乔叶死死盯着里面自己的镜像,握在腿边的拳头正隐隐发抖。

“白景衍,你去死,去死……”他玩过自己之后,此刻还风轻云淡的嘲弄自己。

乔叶受不了!

她面红耳赤盯着白景衍,突然尖叫,扑上去想揪住白景衍的领子。

“啊……”只听一声惨叫。

接着是镜子哗啦啦碎裂的声音。

小脸血肉模糊的乔叶顿时失去了知觉,犹如破败的人偶倒在玻璃渣子上。



谢希走出电视台,左看右看都不见乔叶的人影。

电话里她说手机掉了,若是自己下班时她还没出现,那就要自己留在台里等。

谢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玩手机。

等来等去,结果一个小时都过去,外面天色染墨,乔叶还没来。

谢希有些慌!

与乔叶这么多年闺蜜,她深知乔叶是个很守时的人,从没迟到过。

可乔叶没手机,联系不到她,谢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又等了半个小时,谢希不放心,电话打到白景衍那里。

饭桌上,气氛沉闷。

白大哥白盛伦正襟危坐,不敢多言。

李曲华与白景衍也是端坐在椅子里,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桌上的饭菜香气四溢,却无人品尝。

忽然,白景衍手机响。

正好缓和僵硬的气氛。

来电是谢希!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白景衍略微皱眉,接听。

“什么?”

“白景衍,我这心里有些不踏实,你能不能帮忙找找叶子?”

“秋良峥的女人,凭什么要我找?”白景衍想起昨夜看到乔叶被秋良峥抱着从小树林里出来,很明显就是做了那事。

他生气,他妒恨,他心头也憋着一口气,很不舒服。

“你……”谢希也被呛得不行,她咬牙,愤愤说,“好,我联系秋良峥,但是白景衍我话说到前面,给你机会你不珍惜,他日别来后悔!”

说完,谢希挂线。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断线声,白景衍如鲠在喉。

“又是和那女人有关?”李曲华听见白景衍说“秋良峥的女人”,自然猜出是谁。

白景衍把手机丢在桌上,并未回答母亲,只是脸色比先前更臭。

“早就和你说了,那女人就是祸水!总之我不管,如果你再不和她断得干净,别怪我与他断绝母子关系。”李曲华又把话题扯回之前讨论的事情上。

她使出最狠的招,若白景衍再和乔叶往来,不惜与儿子绝裂。

“妈,你这又是何必?”虽然也不赞同弟弟再与乔叶往来,但母亲这话说得确实过重,白盛伦不希望母子之间真闹得那么僵。

李曲华板起脸,还要再搁狠,白景衍手机又响。

还是谢希!

事情有关于乔叶,就算白景衍拼命了制止自己再为她牵肠挂肚,但想到她可能有事,白景衍依旧会心绪不宁。

他拿起电话走远接听。

“说!”由于和母亲闹得很不愉快,白景衍的语气沉得可怕。

“我找了秋良峥,但他电话始终占线。白景衍,算我求你了,看在你和叶子睡过的份上,你就帮忙找找叶子吧!”谢希都快急哭了。

她打了电话问交通台,从“东通”来电视台的马路畅通无阻,所以乔叶不可能是陷在车流中。

所以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不能按时过来。

“她连我的孩子都能狠心做掉,我又为什么要多管她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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