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哥,你看她还在说我拿了她的项链,是小偷,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黎佳雪简直委屈得不得了,有了萧墨轩在一边撑腰,她的胆子大了许多,用那双泪眼迷离的大眼睛气愤地瞪着孟潇潇:“谁知道你有什么项链?没准你自己偷偷拿出去卖了或者藏起来了,你现在想赖到我头上!潇潇,你真的好过分!”
“嗬,到底是谁过分?”孟潇潇冷笑一声,尖刻地说:“你这么拼命夸大其辞这件事情,我不怀疑也要怀疑了!没做贼你心虚什么?”

“潇潇你不要血口喷人!”黎佳雪受不住地吼了一句。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萧墨轩冷然打断两个女孩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凝神望着孟潇潇,俊朗逼人的脸容一片阴鸷:“那条项链,真的不见了?”

“如果你们都没有拿,那就是不见了。”孟潇潇冷漠地说。

这时候,楼下的程叔和高越都被他们的争吵惊动了,一齐走了上来。看到面前的情景和黎佳雪狼狈不堪的模样,全都大吃一惊。

高越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被她打的……”黎佳雪怨恨地看了孟潇潇一眼,又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那凄伤无助的模样,就仿佛刚才孟潇潇把她快要整死一样。

高越登时心如刀绞,转过眼眸愤怒地瞪着孟潇潇:“孟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姐?”

“那是她自找的!”孟潇潇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高越没想到她打了人还能这么猖狂,当即重重地道:“小姐身体不好,你不能这么欺负她!”

“嗬,身体不好就可以胡搅蛮缠么?就可以仗势欺人么?你先弄弄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孟潇潇咬咬牙齿,一字一句说得格外铿锵有力:“我只有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高越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浓浓的怒意越发压抑不住。

“怎么?你还想打我吗?”孟潇潇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向他靠近了一步,冷然笑道:“你一个大男人今天要是打了我,信不信我马上就让全陵城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你不叫人!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

“孟小姐,做人别太不讲道理!”高越强忍着火气说,毕竟他不能真的冲上来打孟潇潇一顿,尤其是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高越!你先送雪儿回房休息!”萧墨轩厉声地喝了一句,松开了还在哀哀低泣的黎佳雪,放缓了语气说:“雪儿,你先进去休息,让高越给你看看脸上要不要擦药。”

“好。”高越平静下来,看了看黎佳雪说:“走吧,小姐。”

“轩哥哥,我想让你帮我看。”黎佳雪却又挽住了萧墨轩的臂膀,撒娇地说:“小时候我摔了跤,都是你帮我擦的药,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萧墨轩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

黎佳雪高兴起来,亲亲热热地挽着萧墨轩走了。

她觉得今天晚上跟孟潇潇打的这一场架真是划算,虽然身体上稍微吃了一点亏。可是能换来轩哥哥对自己的怜惜和对孟潇潇的嫌恶,那太值得了。

高越注视着他们两人一起走远的背影,眼眸中掠过一丝难言的失落,不过一闪即逝,谁也看不出来。

孟潇潇却仿佛已经无动于衷,只感到可笑,而又有点可悲。幸好自己没有准备继续爱他,他果然,还是最信任也最在乎黎佳雪的……

此时,刚刚打完一场游戏的萧墨澜也从房中走了出来,正好遇到哥哥陪同满脸挂彩的黎佳雪回房间,不由诧异地问:“哥,雪姐怎么了?”

“没什么。”萧墨轩忍着自己满心的烦乱,轻描淡写地说:“潇潇在那边,你去看看她吧。”

“哦。”萧墨澜不明所以地答应一声,朝孟潇潇他们这边走来。

等到黎佳雪和萧墨轩的身影消失,高越也收住了自己的心神,看了看神情同样复杂的孟潇潇,想要对她说一句不要再招惹黎佳雪的话。

可是想起刚才她那副伶牙俐齿,毫不畏惧的样子,又觉得任何警告的话语似乎对这个女孩都丝毫不起作用。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了孟潇潇一眼,便转身下楼去了。

萧墨澜走了过来问道:“潇潇,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程叔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关心和疑惑:“是啊,潇潇,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和黎小姐打起来?”

“啊?雪姐那样是你打的啊。”萧墨澜大吃一惊,挑高了眉毛说:“潇潇妞,那你也太狠了一点吧,雪姐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你整成了这样一副可怜相。”

“呵呵,我说是她先动手打的我,你们信不信?”孟潇潇抚了抚自己也被黎佳雪抓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平静地反问他们。

“呃,这个……”萧墨澜有些结舌,吞吞吐吐地说:“按说雪姐是不会打人的,她真的连抓一只鸡都怕。可是,你说的话,我又不能不相信。”

程叔就更不会说什么了,虽然在他的心底,肯定是站在孟潇潇这一边的。可是这种时候,他一个五六十岁老头子,总不能信口就说,我信我信,肯定是黎小姐先打的你。

孟潇潇知道大家的心里对这件事都还存有疑问,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从小就野蛮惯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程叔轻轻叹了口气说:“既然没什么就别多想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程叔,小澜,我住院的时候,你们在我房中看到过一条钻石项链没有?”孟潇潇想起了自己的重要大事,正色问道。

“没有啊。”萧墨澜摇摇头,坦然说道:“你不在家的几天,我进都没有进过你的房间呢。”

程叔也说:“没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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