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大营里被装棺材的人越来越多，亚当等三个圆梦师逃出了大营，躲在了不远处的小山上。
落魄阵里的圆梦师在发神经，见人就装，万一被她误装进了棺材，找谁说理去。朱子尤不在，他们三个都没有逃出棺材的能力。
“闻仲败了。”钱长君唏嘘，“幸亏这次没把我客户带来参加西岐大战，不然任务指定完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朴安真道，“你客户的梦想是在封神战役中封神，封神榜和姜子牙都在对方那边，把他弄死了也不一定能封神。”
“……”钱长君陷入了沉默。
“还有朱子尤，他客户的梦想是闻仲在西岐大战中存活，并保存威名，现在活是活下来了，威名呢？”朴安真眺望着西岐城外的方向，耸了耸鼻子，“闻仲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他的任务已经算失败了，你们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他解释吧！”
“一地鸡毛。”钱长君看了眼亚当，毫不掩饰的表达了他的不满，七八年的稳定经营，对方圆梦师来到两三个月，全部崩盘，任务难度加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试探，试探，现在试探出了什么？”
“试探出了他们的技能。”亚当道。
“有什么用？”钱长君嘲讽。
“至少知道一个圆梦师无法免疫画地为牢。”亚当朝落魄阵的方向扫了一眼，“而且，这场战役之后，对方被逼到了天下公敌的位置上。”
“对我们的任务有帮助吗？”钱长君冷冷的看着亚当，“局势这么混乱，即便把对方清理出去，我们也没办法收场。我客户封神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朱子尤的客户呢？怎么才能让闻仲恢复威名？在这场任务中，他付出的最多，如果他回来知道这一切，非崩溃了不可。”
“有机会的。”亚当道，“大角色还没有登场，真正的战役刚刚开始，他们的底牌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有好几张底牌没有使用，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而且，闻仲并没有死，不是吗？钱，你们那边有句话，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钱长君瞥了他一眼。
“等朱子回来，回朝歌。”亚当道，“他的移形换位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不能失去他。然后我们去联络更多的能人异士，把朝歌的事情扩大化，让所有人都知道对面圆梦师的危害。两相对比，圣人们会知道，谁才是适合的合作者。”
钱长君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朴安真仿佛也没听到亚当的长篇大论，她眺望着西岐的方向，咽了口唾沫，感慨：“真想亲口品尝食为天做成的菜肴，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的香气，如果我能够成为正式圆梦师，一定装配一次食为天的技能，不为了完成任务，就为了吃遍所有的美食……”
“有机会的。”亚当道，“封神演义世界的收获，足够让你们轻易的完成实习任务。再清除掉对面那几个公司的毒瘤，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尽情的享受公司提供的一切便利，用悠闲的度假一样的姿态去完成任务，享受最美好的人生。”
钱长君看了眼亚当，眼底划过了一丝嘲弄，见识到对面圆梦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他对亚当画的大饼已经没那么期待了，还生出了一份提防之心。
谁知道这个白人鬼佬背后藏没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想帮客户完成梦想，还得靠自己，只要客户的梦想完成，他就第一时间撤回公司……
……
东鲁。
某个僻静的山岭。
除了九龙岛四圣和姚宾，朱子尤、赵江、秦完、董全，还有姬昌，俱都狼狈不堪。
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思，每个人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
从落魄阵逃走的时候，朱子尤灵机一动，把棺材里的姬昌也带了出来，理论上破解了黑人抬棺的技能，而且，还俘获了西岐的君主。
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儿胜利的喜悦，反而后怕不已。
对面的人抓住他的一瞬间，把他爆了个干干净净，衣服宝剑全都炸出去了，也就是他溜得快。
不然，估计他当场就挂了。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看似强力，但同样被对方克的死死的。
不见面会被装棺材，见了面使用技能，会被爆衣……
难道他只能靠移形换位跑路吗？
一直跑下去，还完成个毛的任务啊！
最关键的一点，以后的跑路，还可能是赤条条的跑……
就像这次，他一丝不挂出现在了热闹的集市。
当时的情景，他想起来都臊得慌，在现代社会都没裸%奔，没想到在古代却先把这事儿干了……
……
“终究还是落在了你们手里……”姬昌鼻青脸肿，叹了一声，整理凌乱的衣衫，语气中没有悲哀，反倒有那么几分解脱的意味。
李小白向他保证，藏在棺材里不会受到损伤。
但他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哪怕身体再康健，也到了暮年，身子骨早都老化了。
棺材阻挡了来自外界的伤害，但黑人的颠簸几乎把他折腾散架了！
吃东西喝水？
保持不晕厥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朝歌的异人把他从棺材里救出来，他怕是早在痛苦中死去了。
天机混淆之前，姬昌给自己算过命，他的寿数最多还有一年。
李小白等异人搅乱了天机，姬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应该是被李小白这些异人折腾死的……
没人理会姬昌。
姚宾道：“落魄阵对他们毫无作用，西岐的异人果真法力深厚。”
王魔道：“我从未见过身法如此迅捷之人，若他当时想的不是擒住我，而是直接斩杀，我没有任何机会。”
杨森道：“黑人抬棺也是防不胜防。”
高友乾道：“他们的铠甲应该是法宝，被我的混元宝珠砸中，竟能毫发无伤。”
李兴霸看向了朱子尤，笑道：“朱议员的神通也不错，瞬息千里。我方才已经打探过，这边是东鲁之地，东伯侯姜桓楚的封地，就是躲得有些远了。现在该把我们送回去了，异人强闯大营，没了我们，闻太师怕是不好应对。虽然我们没能杀死异人，但抓住了姬昌，也是大功一件，西岐的人应当会投鼠忌器。”
“没错。”王魔道，“要我说，就应该把伯邑考，姬发全都召唤过来，西岐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若要召唤，何不就在此地召唤呢！”高友乾的思路仿佛被打开了，不管旁边姬昌难看的脸色，道，“黑人抬棺也好，跑过来也罢，千里之遥，在路上也把他们累死了。西岐异人使那些腌臜的下作手段，我们又何必跟他讲规矩……”
赵江、秦完、董全等遭受过李小白毒打的几个人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
他们对两边的异人都没什么好印象，狗咬狗才好。
“……西岐的文武众臣一起跑来东鲁，西岐不攻自破。”高友乾继续道，“朱议员，你跑来东鲁，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朱子尤脸一红，刚准备说话，被姬昌打断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姬昌想到了那可怕的场景，道，“西岐那边的异人同样会召唤之法，这样做会两败俱伤，谁都落不了好处……”
“两败俱伤又如何？”王魔冷声道，“你们本就是乱臣贼子，也是你们先坏了战场的规矩，自食恶果而已。”
“李小白没有伤害一个人。”姬昌道，“崇侯虎父子，魔家四将，武成王等人俱都安稳的呆在西岐，没有遭受任何损伤……”
“李小白？”朱子尤咕哝了一声，“君侯，西岐一共几个异人？”
姬昌抬头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分寸，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泄漏李小白的底细，等于害了西岐。
“王将军，借你的剑一用。”朱子尤紧了紧从集市上抢来的衣衫，看向了王魔。
王魔解下宝剑递了过去，笑问：“你打算召唤伯邑考了？”
“这就要看西伯侯的诚意了。”手中有剑，心中不慌，朱子尤转向了姬昌，把宝剑抬了起来，嘴角挑起，“高将军说的没错，西岐异人手段肮脏，我们又何必和他们讲规矩？能够胜利，做些逾矩之事又如何？”
亚当的团队中，朱子尤吃的亏最多，使用的技能也最多，隐隐有向邪路走的趋势。
何况，他客户的梦想是保全闻仲的威名，这场西岐之战对他至关重要。
细密的汗珠从姬昌的额头渗了出来，他知道眼前异人的神通是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虽然不相信，对方有能力把伯邑考从西岐召唤来，但他不太敢赌，迟疑了片刻，姬昌道：“五人。”
“五人？”朱子尤愣了一下，沉声道，“姬昌，我们在西岐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据我所知，应该是六人吧！我们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我便立时召唤伯邑考等人，让他们跑死在来东鲁的路上……”
“的确是五人。”姬昌抬头看向朱子尤，面露诧异之色，“李小白、冯琳、诸葛温、许宗和周瑞阳，再没有别人了。”
朱子尤还要逼问，忽然想起亚当说过，高阶圆梦师有征召助手的权力，助手加上客户，人数似乎对上了。
“异人都有什么能力？”朱子尤的精神有些兴奋。
他们之所以被动，就是因为被西岐的圆梦师打了个措手不及，从姬昌口中知晓答案，对他们来说，将是最大的收获。
高友乾说的在东鲁召唤伯邑考，朱子尤从没考虑过，召唤姬发容易，也容易把对方圆梦师引来，他们还有技能没有暴露。
惹恼了他们，说不定就把自己陷里面了。
朱子尤不想把火力全引到自己身上。
何况，有亚当等人在，他不认为一天半天闻仲就能出事，进落魄阵前，他们早做好了推演。
拷问情报更重要。
朱子尤知道，姬昌不一定说的都是真的，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刑侦类的电视剧他也看过许多，懂一些技巧。
一次不行，熬鹰式的多询问几次，总能从中找到破绽，彻底击溃姬昌心理防线，从中得到最准确的情报……
王魔等人同样明白情报的重要性，围住了姬昌，给他施加压力，顺带着防止他突然自杀……
“黑人抬棺，还有一种脱人衣服的，还有一个闪来闪去的，还会飞行之术……”姬昌不傻，刚才少说一个异人已经试探出了对面的人并不知道李小白的底细，于是，挑选了些已经暴露出来的技能拖延时间，“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他们十分谨慎，并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
技能是圆梦师的底牌，藏些技能保命太正常了！
朱子尤暂时相信了姬昌的说法，继续问：“他们什么时候到的西岐，去了西岐之后，又做了什么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我能坐下说吗？”姬昌看了眼朱子尤，问，“在棺材里颠簸了许久，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说起来我也九十多岁了……”
“坐吧！”朱子尤看了眼姬昌，轻轻点头。
姬昌寻了块石头，慢慢的坐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水囊，喝了一口，擦掉胡子上挂着的水珠，扫了眼面前的人，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当日，我在西岐和众臣商讨推恩令的事情，忽然得到了情报，说是有异人拜访……”
……
“……两日之后，李小白迎来了阐教的金仙广成子和赤精|子，说是要顺应天命，扶周灭商，还要我自立为王……”
姬昌坐在石头上，缓缓说起了李小白到来后发生的事情，七分真三分假，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虽然和李小白等人接触了没多长时间，他对李小白等人的做事能力非常放心，至少比眼前的异人强多了。
只要李小白能在最短的时间把闻仲大军击溃，眼前的异人即使召唤伯邑考，也于事无补……
突然。
一个人影从朱子尤的背后冒了出来：“找到你了！”
姬昌的眼睛一亮。
朱子尤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刚抢来的那套粗糙的衣衫，连同手中的宝剑，又一次被爆掉了！
这都能追来？
看着熟悉的瓦坎达战衣，朱子尤亡魂大冒，该死，他的面容暴露给对方了！
一个念头闪过，朱子尤条件反射的发动了移形换位，连带着姬昌，把所有人又传送走了。
可刚刚站稳，还没弄清楚周围的环境，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小朱，你躲不掉的……”
落魄阵里的圆梦师在发神经，见人就装，万一被她误装进了棺材，找谁说理去。朱子尤不在，他们三个都没有逃出棺材的能力。
“闻仲败了。”钱长君唏嘘，“幸亏这次没把我客户带来参加西岐大战，不然任务指定完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朴安真道，“你客户的梦想是在封神战役中封神，封神榜和姜子牙都在对方那边，把他弄死了也不一定能封神。”
“……”钱长君陷入了沉默。
“还有朱子尤，他客户的梦想是闻仲在西岐大战中存活，并保存威名，现在活是活下来了，威名呢？”朴安真眺望着西岐城外的方向，耸了耸鼻子，“闻仲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他的任务已经算失败了，你们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他解释吧！”
“一地鸡毛。”钱长君看了眼亚当，毫不掩饰的表达了他的不满，七八年的稳定经营，对方圆梦师来到两三个月，全部崩盘，任务难度加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试探，试探，现在试探出了什么？”
“试探出了他们的技能。”亚当道。
“有什么用？”钱长君嘲讽。
“至少知道一个圆梦师无法免疫画地为牢。”亚当朝落魄阵的方向扫了一眼，“而且，这场战役之后，对方被逼到了天下公敌的位置上。”
“对我们的任务有帮助吗？”钱长君冷冷的看着亚当，“局势这么混乱，即便把对方清理出去，我们也没办法收场。我客户封神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朱子尤的客户呢？怎么才能让闻仲恢复威名？在这场任务中，他付出的最多，如果他回来知道这一切，非崩溃了不可。”
“有机会的。”亚当道，“大角色还没有登场，真正的战役刚刚开始，他们的底牌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有好几张底牌没有使用，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而且，闻仲并没有死，不是吗？钱，你们那边有句话，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钱长君瞥了他一眼。
“等朱子回来，回朝歌。”亚当道，“他的移形换位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不能失去他。然后我们去联络更多的能人异士，把朝歌的事情扩大化，让所有人都知道对面圆梦师的危害。两相对比，圣人们会知道，谁才是适合的合作者。”
钱长君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朴安真仿佛也没听到亚当的长篇大论，她眺望着西岐的方向，咽了口唾沫，感慨：“真想亲口品尝食为天做成的菜肴，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的香气，如果我能够成为正式圆梦师，一定装配一次食为天的技能，不为了完成任务，就为了吃遍所有的美食……”
“有机会的。”亚当道，“封神演义世界的收获，足够让你们轻易的完成实习任务。再清除掉对面那几个公司的毒瘤，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尽情的享受公司提供的一切便利，用悠闲的度假一样的姿态去完成任务，享受最美好的人生。”
钱长君看了眼亚当，眼底划过了一丝嘲弄，见识到对面圆梦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他对亚当画的大饼已经没那么期待了，还生出了一份提防之心。
谁知道这个白人鬼佬背后藏没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想帮客户完成梦想，还得靠自己，只要客户的梦想完成，他就第一时间撤回公司……
……
东鲁。
某个僻静的山岭。
除了九龙岛四圣和姚宾，朱子尤、赵江、秦完、董全，还有姬昌，俱都狼狈不堪。
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思，每个人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
从落魄阵逃走的时候，朱子尤灵机一动，把棺材里的姬昌也带了出来，理论上破解了黑人抬棺的技能，而且，还俘获了西岐的君主。
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儿胜利的喜悦，反而后怕不已。
对面的人抓住他的一瞬间，把他爆了个干干净净，衣服宝剑全都炸出去了，也就是他溜得快。
不然，估计他当场就挂了。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看似强力，但同样被对方克的死死的。
不见面会被装棺材，见了面使用技能，会被爆衣……
难道他只能靠移形换位跑路吗？
一直跑下去，还完成个毛的任务啊！
最关键的一点，以后的跑路，还可能是赤条条的跑……
就像这次，他一丝不挂出现在了热闹的集市。
当时的情景，他想起来都臊得慌，在现代社会都没裸%奔，没想到在古代却先把这事儿干了……
……
“终究还是落在了你们手里……”姬昌鼻青脸肿，叹了一声，整理凌乱的衣衫，语气中没有悲哀，反倒有那么几分解脱的意味。
李小白向他保证，藏在棺材里不会受到损伤。
但他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哪怕身体再康健，也到了暮年，身子骨早都老化了。
棺材阻挡了来自外界的伤害，但黑人的颠簸几乎把他折腾散架了！
吃东西喝水？
保持不晕厥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朝歌的异人把他从棺材里救出来，他怕是早在痛苦中死去了。
天机混淆之前，姬昌给自己算过命，他的寿数最多还有一年。
李小白等异人搅乱了天机，姬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应该是被李小白这些异人折腾死的……
没人理会姬昌。
姚宾道：“落魄阵对他们毫无作用，西岐的异人果真法力深厚。”
王魔道：“我从未见过身法如此迅捷之人，若他当时想的不是擒住我，而是直接斩杀，我没有任何机会。”
杨森道：“黑人抬棺也是防不胜防。”
高友乾道：“他们的铠甲应该是法宝，被我的混元宝珠砸中，竟能毫发无伤。”
李兴霸看向了朱子尤，笑道：“朱议员的神通也不错，瞬息千里。我方才已经打探过，这边是东鲁之地，东伯侯姜桓楚的封地，就是躲得有些远了。现在该把我们送回去了，异人强闯大营，没了我们，闻太师怕是不好应对。虽然我们没能杀死异人，但抓住了姬昌，也是大功一件，西岐的人应当会投鼠忌器。”
“没错。”王魔道，“要我说，就应该把伯邑考，姬发全都召唤过来，西岐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若要召唤，何不就在此地召唤呢！”高友乾的思路仿佛被打开了，不管旁边姬昌难看的脸色，道，“黑人抬棺也好，跑过来也罢，千里之遥，在路上也把他们累死了。西岐异人使那些腌臜的下作手段，我们又何必跟他讲规矩……”
赵江、秦完、董全等遭受过李小白毒打的几个人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
他们对两边的异人都没什么好印象，狗咬狗才好。
“……西岐的文武众臣一起跑来东鲁，西岐不攻自破。”高友乾继续道，“朱议员，你跑来东鲁，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朱子尤脸一红，刚准备说话，被姬昌打断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姬昌想到了那可怕的场景，道，“西岐那边的异人同样会召唤之法，这样做会两败俱伤，谁都落不了好处……”
“两败俱伤又如何？”王魔冷声道，“你们本就是乱臣贼子，也是你们先坏了战场的规矩，自食恶果而已。”
“李小白没有伤害一个人。”姬昌道，“崇侯虎父子，魔家四将，武成王等人俱都安稳的呆在西岐，没有遭受任何损伤……”
“李小白？”朱子尤咕哝了一声，“君侯，西岐一共几个异人？”
姬昌抬头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分寸，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泄漏李小白的底细，等于害了西岐。
“王将军，借你的剑一用。”朱子尤紧了紧从集市上抢来的衣衫，看向了王魔。
王魔解下宝剑递了过去，笑问：“你打算召唤伯邑考了？”
“这就要看西伯侯的诚意了。”手中有剑，心中不慌，朱子尤转向了姬昌，把宝剑抬了起来，嘴角挑起，“高将军说的没错，西岐异人手段肮脏，我们又何必和他们讲规矩？能够胜利，做些逾矩之事又如何？”
亚当的团队中，朱子尤吃的亏最多，使用的技能也最多，隐隐有向邪路走的趋势。
何况，他客户的梦想是保全闻仲的威名，这场西岐之战对他至关重要。
细密的汗珠从姬昌的额头渗了出来，他知道眼前异人的神通是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虽然不相信，对方有能力把伯邑考从西岐召唤来，但他不太敢赌，迟疑了片刻，姬昌道：“五人。”
“五人？”朱子尤愣了一下，沉声道，“姬昌，我们在西岐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据我所知，应该是六人吧！我们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我便立时召唤伯邑考等人，让他们跑死在来东鲁的路上……”
“的确是五人。”姬昌抬头看向朱子尤，面露诧异之色，“李小白、冯琳、诸葛温、许宗和周瑞阳，再没有别人了。”
朱子尤还要逼问，忽然想起亚当说过，高阶圆梦师有征召助手的权力，助手加上客户，人数似乎对上了。
“异人都有什么能力？”朱子尤的精神有些兴奋。
他们之所以被动，就是因为被西岐的圆梦师打了个措手不及，从姬昌口中知晓答案，对他们来说，将是最大的收获。
高友乾说的在东鲁召唤伯邑考，朱子尤从没考虑过，召唤姬发容易，也容易把对方圆梦师引来，他们还有技能没有暴露。
惹恼了他们，说不定就把自己陷里面了。
朱子尤不想把火力全引到自己身上。
何况，有亚当等人在，他不认为一天半天闻仲就能出事，进落魄阵前，他们早做好了推演。
拷问情报更重要。
朱子尤知道，姬昌不一定说的都是真的，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刑侦类的电视剧他也看过许多，懂一些技巧。
一次不行，熬鹰式的多询问几次，总能从中找到破绽，彻底击溃姬昌心理防线，从中得到最准确的情报……
王魔等人同样明白情报的重要性，围住了姬昌，给他施加压力，顺带着防止他突然自杀……
“黑人抬棺，还有一种脱人衣服的，还有一个闪来闪去的，还会飞行之术……”姬昌不傻，刚才少说一个异人已经试探出了对面的人并不知道李小白的底细，于是，挑选了些已经暴露出来的技能拖延时间，“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他们十分谨慎，并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
技能是圆梦师的底牌，藏些技能保命太正常了！
朱子尤暂时相信了姬昌的说法，继续问：“他们什么时候到的西岐，去了西岐之后，又做了什么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我能坐下说吗？”姬昌看了眼朱子尤，问，“在棺材里颠簸了许久，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说起来我也九十多岁了……”
“坐吧！”朱子尤看了眼姬昌，轻轻点头。
姬昌寻了块石头，慢慢的坐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水囊，喝了一口，擦掉胡子上挂着的水珠，扫了眼面前的人，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当日，我在西岐和众臣商讨推恩令的事情，忽然得到了情报，说是有异人拜访……”
……
“……两日之后，李小白迎来了阐教的金仙广成子和赤精|子，说是要顺应天命，扶周灭商，还要我自立为王……”
姬昌坐在石头上，缓缓说起了李小白到来后发生的事情，七分真三分假，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虽然和李小白等人接触了没多长时间，他对李小白等人的做事能力非常放心，至少比眼前的异人强多了。
只要李小白能在最短的时间把闻仲大军击溃，眼前的异人即使召唤伯邑考，也于事无补……
突然。
一个人影从朱子尤的背后冒了出来：“找到你了！”
姬昌的眼睛一亮。
朱子尤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刚抢来的那套粗糙的衣衫，连同手中的宝剑，又一次被爆掉了！
这都能追来？
看着熟悉的瓦坎达战衣，朱子尤亡魂大冒，该死，他的面容暴露给对方了！
一个念头闪过，朱子尤条件反射的发动了移形换位，连带着姬昌，把所有人又传送走了。
可刚刚站稳，还没弄清楚周围的环境，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小朱，你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