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傅南音担心的伸出手去,手的主人却快速的抽离,躲开了她的动作。
接着,梁有廷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她的身后。

傅南音娟秀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来,忽然想到之前被清理出去的镜片,还有霍骁惊讶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

她跟在梁有廷的身后走去休息室,追问道:“你以为我是逃跑,所以把镜子打碎了?”说完又低声咕哝:“还迁怒了整个公司……”

梁有廷闻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随即就转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看到这个表情,傅南音明白自己肯定是猜中了。她走上前去要检查一下他受伤的手,梁有廷却再一次躲开。

见此,傅南音只好无奈的说:“我不会逃跑的,你允许我走,我才会走。”

话落,梁有廷脸上的表情明显要比之前好多了。

这下傅南音伸手去捉他的手腕,他也没有再躲,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说:“没事,已经止血了。”

虽然他都说没事了,但是傅南音却还是强行把他拉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又找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五年前大家都还是大学生时,梁有廷需要勤工俭学所以总是受伤,可是不管任何时候有多么紧急,他都总是等着傅南音来给他处理。

傅南音责备他不爱惜自己,他却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说:“我的手只能牵你。”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份工作傅南音都甘之如始,无怨也无悔。

梁有廷坐在沙发上,看着傅南音低垂着眼眸专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再硬的心也不自觉的柔软了。

她还是老样子,给他包扎伤口时认真得像是朝圣。

等到伤口包扎完毕,他看了看厚得无法屈起手指的纱布,满脸的一言难尽。

“这得有五厘米了?”

“五厘米怎么了,我们之间五年都过去了,纱布还不能变厚点了?”傅南音忙着收拾医药箱,不自觉语气俏皮,一如过往。

梁有廷勾唇笑笑,这样子挺好的。

收拾完了医药箱,傅南音又麻溜的开始去收拾门口被打翻的饭菜,挺着个微隆的肚子忙忙碌碌。

梁有廷看着她的背影,低沉磁厚的道:“作为感谢,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女人不都总希望买买买,吃吃吃么?

傅南音闻言惊喜的转过身,两眼放光的看着他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愿望都可以?”

“嗯。”梁有廷点头,微笑的等着她提愿望。

谁知傅南音丝毫没有犹豫,张口就说:“我想要去看看梁思音,好吗?”

梁思音?慕江水的女儿?

梁有廷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泠然的看着傅南音,不点头也不拒绝。

傅南音也看出来了他不高兴,甚至是生气,立马就上前解释:“思思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我们每天都见,这次那么久没见她肯定会担心我的。”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上心?”

“我……”傅南音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面跟打鼓似的,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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