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豹看到什么?只见张三爷一脑袋的小乌云,阴气极重。他道行微末,哪看的破其中缘故,只当是张飞起了杀意,若张飞此时杀他,谁能挡得住?自已若是被杀了,张飞也只能落个酒后驾车的事故。徐州牧又是他大哥,到时也只能是大事画小,小事画了,自已就算是画了了。
曹豹越想越怕,只得颤颤端起酒杯喝了这人生的第一杯酒。要说这有人不能喝那是真不能喝,曹豹一杯清酒下了肚,直红透了脖子,要是在往下看,小jj估计都红透了,切勿以为这脸越红越能喝,其实这脸红却是酒气上涌,难以吸收。

张飞可不管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一看曹豹给了自己面子,这才缓和了一下。这喝酒的人便是如此,你若给面子,咱就是哥们,不给面子,那好人也变成仇人。张飞一尽兴跑到别的桌子上继续敬酒,张飞有酒量,喝个几圈也不成问题,尤其是张三爷,越喝越来劲,越喝越兴奋。

却不说张飞在来回敬大家,曹豹刚喝了一杯酒,就觉得有点晕,嘴里一阵辛辣,腹中如被孙悟空钻了一圈,忙吃了几口菜这才有所缓和,不过这人不能喝那就是真不能喝,曹豹就喝了一口就觉得晕得不行,天眩地晃,脸也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这是真不能喝酒,沾酒就红,就感觉想吐。

心里盘算着这要再喝一口就真要吐了。这还是小事,主要是他信佛的人,喝酒这是多大罪过,他可没有酒肉穿肠过那种高觉悟的思想,心中惭愧万分,内疚至急,正在心中忻悔着,忽然抬头看见一黑脸大汉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另一手拿着酒杯。这不是张飞又是何人,这可把曹豹吓坏了,原来张飞敬了一圈更来了兴致,没喝爽,还想喝,虽然走路发飘。但诸位也知道,醉了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张三爷就更不会了,端着酒就挨个开敬,正好又敬到曹豹这了,曹豹脸也通红,脑袋也发胀,见张飞给自己倒酒,忙起身道:

“我真喝不下了将军。”

张飞本来就对他有气,刚才敬酒你就不喝,现在还来,不悦道:

“你刚才喝了,现在怎么就不能喝了?”

便端起酒让他喝,曹豹知道这再喝肯定是要吐,死活不喝,张飞一见怒了:

“我就不信你这厮不喝。”

说话间上来一把搂住曹豹的脖子,另只一手就往他嘴里灌酒,曹豹哪能抵得住张飞,当下两手瞎糊。他虽是陶谦爱徒,但武艺不是陶谦教的,也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陶谦也教不了他体修一途,张飞熊虎之将,杀星下凡,他哪能挡得了张飞。张飞就是再喝一圈,他也弄不过张飞啊。不过他这也是死命拦着双手瞎搂,就听砰的一声,张飞手里的酒杯被曹豹碰倒在了地上。登时全场鸦雀无声,都愣愣的看着这边,张飞一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不由老脸一红,自己敬的酒被曹豹碰掉在地上了,这面子可被人扣脸上了,怎个不怒?把曹豹一推,一把推到了地上,大怒道:

“你敢违我将令,来人,打一百军棍。”

旁边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上是不上,这时陈登见状,忙起身拉住张飞道:

“张将军,主公临行时,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张飞本来就火大,此时酒醉更甚平时,虎目一瞪道:

“你一文官,管好你自己得了,少来管我。”

陈登一看这架势,自己要是再说话,估计自己也得挨收拾,当下忙退了回去,曹豹无奈,只好自己上来求情:

“张将军,您就看在我女婿份上,饶了我吧。”

张飞闻言奇道:

“你女婿是谁?”

曹豹闻言陪笑道:

“我女婿就是吕布啊。”

原来自吕布来徐州后,曹豹见吕布异常勇猛,人中龙凤,便将自己的女儿纳给吕布做了小妾。

吕布本来不想纳的,但陈宫觉得曹豹是徐州本地人,又是当地权贵,对吕布日后发展大有好处,于是将厉害关系一一陈述。吕布当下合计,却不能因小失大,就答应了下来,将这曹氏纳了过来,一方面可以拉拢徐州乡绅发展势力,另一方面又可以借机监视刘备,防止刘备暗害自己。

曹豹本来是觉得吕布是当今第一猛将,又是刘备的客人,张飞多少会给点面子,谁知这张飞本来就讨厌吕布,一听曹豹说起吕布,心中更气,狠狠道:

“我本不想打你,你竟然拿吕布小儿唬我,我今天偏要打你,打你便是打他,某正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呢。”

说罢抢过士兵手上鞭子,将曹豹一顿狂抽,张飞发了酒威,下手哪有轻重,眼看这人就被抽的有上气没下气了,众人苦苦求饶,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顿鞭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把个曹豹打的混身没一个好地,好不容易才被人救了下来,抬回家里,半天才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骨伤腿折,曹豹如何不恨?心道:

“张飞匹夫,如此辱我,此仇必报!”

心中恨念一生,处心积虑寻思如何报仇,这却让曹豹大费脑筋。眼见现在徐州兵稀将少,正是时机,略一寻思,不如让吕布拿了徐州。传佛一事,陶谦却是未曾对他说过,当时陶谦大限将至,却未见他。所以曹豹也不知道其中隐情,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搞刘备。

当下曹豹计定,连夜写了封信,派人送往小沛,痛述事情经过。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恶言,句句刺痛吕布肺腑。随后,将徐州城内情况一一说明,叫他把握机会,与自己里应外合夺了徐州。

吕布将信看完,气的肝都颤,大骂张飞匹夫。那张飞屡次要至自己于死地,不是一天两天了,曹豹信中所言,吕布不得不信,是夜忙把陈宫叫到房内,便欲攻打徐州,陈宫看了信后,点头道:

“小沛本就不是久居之地,现在徐州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吕布刚要动身,想及刘备仁义,不由迟疑道:

“我本要夺了徐州,只是刘备仁义,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不义气?”

陈宫闻言笑道:

“将军多心了,刘备这么做,本就是想把你留为己用,可见其野心不小。何况,刘备虽然不杀将军,但难保其手下没有非分之想...我们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没有根基,何谈立足迎驾?若将军真觉得对刘备不义,我们大可给刘备一个安身之所。”

吕布闻言点头称是,又想起这刘备轻薄其妾,心下更是下了狠心,当下不再犹豫,领五百骑先行,又将后续部队一一调配,兵锋直指徐州,眼见徐州便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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