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袭击者已经清除完毕。”
秦林走回来,轻声说道。

“嗯,继续休息吧。”

秦逸此时依然盘坐在篝火旁,他的表情不变,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早有预料。

杨义觉醒冰遁,是在秦林之后的第二天,那时候让秦逸很受打击。

这三个老家伙,进步了之后,很喜欢秀,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的力量。

“一个岩浆,一个冰。”

心中想着,秦逸将眼神看向方蓝。

“这个,不会觉醒光遁吧?”

秦逸忽然打了个寒颤,他的国家中,不会也弄出个什么三大将之类的吧?

好在方蓝此时并没有什么觉醒血继限界的迹象,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正常的。

而木叶忍者粟小队,此时却是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

三位上忍,一个影,其中的两位上忍,竟然都是血继忍者!这个秦之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小时后,秦逸带领众人前行继续赶路。

好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只是在路上,秦逸等人看到许多流民,目光呆滞,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这让他们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他们也并未与这些人交流,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秦逸轻轻出声。

“沿着海岸边一直走,你们会碰到一个叫做秦之国的国家,他们此时正在收拢流民。”

“相信我的话,应该会是你们的一个好去处。”

流民们一呆,正要询问,秦逸等人却已经大步跨过。

粟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想劝导秦逸,如今五大影村刚刚建立,战国时代也是结束没多久。这些流民才是最庞大的团体,各大国能够维持不缺资源的现状,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也从来不会考虑吸收流民来增强国力,那太不现实了。秦之国刚刚发展起来,敢这样大肆收拢流民,不出多久,怕是就会被拖垮。

没有资源,没有补给,自己的国民又怎么生活的下去?

随后,秦逸等人继续向着铁之国前进。这一路上,他们看到许多流民,几乎是成群结队,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偶尔还会碰到,走着走着,便死在路上的,场面十分凄惨。

“这些都是战国时代,交战之时,国家或村子灭亡后,流离失所的人。”

“这些人数量十分巨大,没有一个国家敢收他们。”

粟咬牙道。

秦逸沉默,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皮包骨头肉,已经失去了希望,等待死亡降临的流民,心中五味陈杂。

他不是圣母,更不会去充当什么救世主,一国之王,也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只是此刻,秦逸的心中,同情有之,感动亦有之。

他看到。

一位自己饿得双腿漂浮的女子,却依然将自己的孩子埋入怀中,拼命的挤压着她的····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拿着脏兮兮的短刀,正面目平静的隔着自己大腿上的肉,然后将细碎的生肉,又用火焰烤熟,喂给已经饿得迷糊的十几岁儿子。

散发着恶臭的一对夫妻,互相坐拥着,眼中只有彼此。

这里是地狱,充满了绝望,可当看到这些情景的时刻,秦逸却是心灵触动,有一种热泪涌出的感觉。

原来,在绝望中,也有着生命的力量。

这种力量,叫做爱,叫做舍己,比任何力量都更要强大。

这一刻,秦逸也明晓了这个异世界的主题是什么。更是在心中了解了千手柱间,宇智波斑以及未来出现的每一个剧情人物,他们口中想要稳定,和平的信念的起源是什么。

战乱引发了悲惨,不同阵营之间的人们,彼此仇恨着。和平就永远不会到来,流民便一直存在。

他们想改变这苦难,但是却无法做到。是的,即便是两位忍者之神,也很难做到。

最大的限度,便是保护自己亲近的人们,给他们一片和平。

世界,太大了,远远不是他们此刻能够触及的。

“所以呢,就任由他们漂泊在这个世界上,等待死亡吗?”

秦逸忽然开口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即便是宣扬爱与和平的木叶,也不敢接受这些悲惨的流民吗?五大国之内是天堂,但是外面,原来就是地狱!

天堂真的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啊!

“秦林。”

他忽然轻轻地喝了一声。

后者非常明白陛下此时心中所想,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起身向着流民走去。

他将之前对另一批流民所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你们五大国不敢要的东西,我秦之国收了!”

秦逸淡淡道。

粟全身一震,其身后的三位中忍,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说完,秦逸便当先离去。

一路上,所有的流民,几乎都被他们通知到。大股的流民,开始向着秦之国赶去。

就算他们再绝望,但是生存的本能,依然让他们兴起了希望。

就算是被骗,那也无所谓。反正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不是么?

连死亡都不会再怕的人,又岂会惧怕欺骗?

从秦之国出发的第六日时,秦逸两队人到达了铁之国。

相比于其他五大国,铁之国这个国家一直都处于中立国的地位,因此也完整的存在了下来。他们的国家之中,是没有忍者的,其士兵装束,倒是与秦之国颇为相似,都是盔甲傍身,使用刀术。

铁之国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使用剑术的国家,其中剑术高超之人,丝毫不逊色忍者。

在向守卫人员说明了情况后,秦逸等人便被安排下来。

“秦影大人,我需要去拜见火影大人,请恕粟不能陪伴。”

一到住处,粟便是弯腰告辞。

“柱间已经来了吗?”

秦逸微笑道。

“是的,柱间大人昨天便已经来了。”

粟恭敬道。

此时,他心中对秦逸此人没有任何的不敬,反而十分钦佩。对方虽然只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但无论是实力,还是前两日表现出来的魄力,都非同一般人。

那些流民,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集中起来,数量足以撑起一个国家。那样的负担,就算是五大国也不敢承担。

可是,这十七岁的年轻人干了。

“那么,我便随你一同去见见柱间吧。”

秦逸起身,让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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