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舒暖。”盛柏霆毫不犹豫地开口,“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向安安闻言,自嘲似的笑了笑,看吧,向舒暖永远都是他心头的白月光,而她……丑陋不堪。

“是吗?那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的侄女躺到未婚夫的床上,甚至毫不在乎……”

“呵。”盛柏霆忽然笑出了声音将她的话打断,他低眸看着她,眼里徜徉着的神色是她猜不透的,“向安安,你说的我会相信?”

“你不信?”向安安怔住,但下一刻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有盛先生这句话我也满意了,当年我向安安的确‘没有’爬上你的床,谣言就是谣言了……”

说着,她顿了顿,踮起脚尖覆在他耳畔低语。

“毕竟除却那一夜,我可再没有与盛先生在婚前滚过床单……盛先生,那一晚上可是蛮横如牛,你大概被下了药吧?”

言毕,她笑着对上盛柏霆更加幽邃的眼眸,她猜不透,那就不猜了,她就不信他的心里真的没察觉到丁点异样。

盛柏霆冷笑:“我忘了告诉你,我和舒暖只上过一次床,就是订婚夜,而忆霆就是那时候有的。”

这……

不可能。

她清楚的记得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蛮横的让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那撕裂的疼痛让她好几次出声抗拒,可最终抵不过被药迷了神志的他。

所以那一夜的确是她和他上床!

“忆霆不是你的孩子。”

话一出口,盛柏霆双眸风云变幻,眸间迸射出阴寒的光芒,宛若利剑,冷光四射:“向安安,忆霆是不是我孩子我难道会不清楚?”

那张与他年幼时极为相像的脸,怎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只是,他怎么都不曾想到向安安的心这么坏,为得离间他与舒暖,竟是连这样的谎言都会说出口,她是当他傻子,还是……

“不,不可能。”

向安安依然否认,眼里却多了一丝迷茫,那一夜她离开没多久后,盛柏霆就醒了,而那时向舒暖才进了屋子。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

“那你说,既然如此向舒暖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盛柏霆捏住她的下巴,狠厉的声音从薄唇间缓缓溢出,“向安安,你在背后怎么搞舒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念着你是她侄女,她至于独自带着孩子离开,至于与我分开那么久?”

“向安安,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舒暖一句不是,我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那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落在向安安耳里,让她只觉得浑身冰寒,仿若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

她看着他,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盛柏霆见状,狠狠地甩开她的身子,迈步离开。

向安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无力而又彷徨:“好。”

只是——

柏霆,我没说谎。

柏霆,那一夜真是她向安安。

而且她从未伤害过向舒暖。

这里边……

或许只是一场局。

向舒暖布的局,而目的,不得而知。

她真想扯开那一层掩盖真相的幕布,她不想自己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这样被人欺骗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掺和?

向安安紧紧地握起了手,一边告诉着自己放开不必再掺和,从此两不相干,一边又心疼着未来他会受伤……

……

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席卷网络电视报纸,豪门秘辛:十年前,向家千金因玩野男人被破处,便于订婚夜将自己的侄女送上盛柏霆的床。

向安安浏览着新闻,神色越来越沉,不出片刻,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着盛柏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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