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这些人还没来的时候,姓吕的那边就有四十来人,已经比刘富贵这边的老弱残兵加上豆芽菜混混们占优。
现在一下子涌上来上百人,而且这些人一看气势和块头,明显比上次吕吉翔叫来那些混混高出一个档次。

而且有几个村民还在来人当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上次被钟所长一脚踹到树上的大猫,还有那个光头女郎。

这两位上次来的时候是那群混混的头儿,但是今天他俩在这群体型彪悍、气势惊人的打手们当中,一看就是打酱油的。

呃,呃呃,田朋等人一看对方的阵营,瞬间吓得脸都白了,天啊,那都是什么人,这不全是县里的精英吗?连魏老大的八大金刚都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干嘛这么大动静啊?

在县里最强大的灰*道面前,他们这些乡镇上的混混连泡屎都算不上。

吓得拉一裤裆屎还差不多。

一看那些小混混吓得骚乱起来,吕家那边的阵营哄然大笑,尤其是拜在魏振合门下的徒子徒孙们,更是把嘴都要撇到耳朵根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毛都没长齐的小混混、小流氓,居然也来滥竽充数。

这场景看起来很像霸王龙跟蚂蚁决战,反差太大了,更显得刘富贵那边渺小得被人一口气就能吹得灰飞烟灭。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都盼望刘富贵能赢,可是看看眼前的形势,他有一丝赢的可能吗?

刘富贵眼好,透过车玻璃看清了奔驰车里面观战的人,里面一共有三个人,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块头很大的中年人,虽然这个中年人有点发福了,但是身上的肌肉块依然明显,坐在车座上就像一座肉山,一看就是力量型的猛男。

而坐在后座上,正俯身往前探头跟肉山说话的人,刘富贵认的,那正是吕大强的哥哥吕大刚。

吕大强的哥哥终于亲自出手了,这其实早在刘富贵的预料之中。吕大刚在县城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机械厂,是县里的明星企业,利税大户,县里的大小官员他都很熟,另外据说他跟县城的灰*道老大关系也很密切。

决战双方呈一边倒的压倒性形势,吕大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刘富贵会个三拳两脚不假,据说一个人打十几个也不假,昨天这个奸猾的小子还阴了二十多个人,这些吕大强都是亲眼所见。

可是现在自己姓吕的这边有将近一百五十人,而且这次县城来的人,可不是上次吕吉翔带来的那些混混可比。

跟他大哥吕大刚一起坐在车里的大块头叫魏振合,是县城灰*道当之无愧的老大。

据说魏振合年轻时上山学艺,得到高人指点,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学成之后回到县城,在建筑工地给人看场子,后来承包泥头车,开了几家商砼站,逐渐垄断了县城的土方生意。

兴东县有丰富的沙子资源,以前县城的几股小势力各自为政,每一股势力承包一段河段挖沙卖沙子,彼此之间常常因为抢地盘、争客户而大打出手,自从魏振合叉手沙子生意,凭着他过人的实力,一打二拉三吓唬,最终统一了河道。

沙场日进斗金,又垄断着所有建筑工地的土方和商砼生意,魏振合成立了公司,坐上了兴东县城灰道的头把交椅。

他在县城站稳脚跟多年,这几年打打杀杀早已不用他亲自出手,他培养了八个徒弟,人称八大金刚,八大金刚也是广收门徒,逐渐县城里小打小闹的事,连八大金刚都不需要出手,那些徒孙就给办了。

其实前些日子,吕大刚就已经跟魏振合打过招呼,希望他能派个徒弟出面摆平村里一个愣头青。

只是因为刘富贵背靠钟焘,而钟焘在县局任刑警副大队长的时候,魏振合就见识过钟焘的厉害,投鼠忌器,吕大刚和魏振合一合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决定先缓一缓,要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现在村里来了能制约钟焘的人,逼得刘富贵不敢报警,而且吕大强几乎豁出老本,托他大哥给了魏振合五十万块钱,要拿五十万买刘富贵一条命,魏振合当然要倾巢出动,并且安排了一个徒孙到时候顶缸。

吕大强志得意满,春风满面地站在队伍前面:“刘富贵,开始吧,是先来两场单打独斗呢,还是一场混战?”

别人还没说话,那个光头女郎已经急不可耐地站出来,举起手里的军刺冲刘富贵一指:“狗日的刘富贵,有本事出来跟老娘单挑,有本事再报警试试!”

光头女也在武校练过,跟大猫是师兄妹,上次想来村里大展身手,想不到居然被警察抓了,她是相当不服。

这次打听到魏老大要对付刘富贵,师兄妹死乞白赖地跑去毛遂自荐,强烈要求跟着来尽一份绵薄之力,并且希望能冲杀在前。

刘富贵斜了光头女一眼:“老子虽然最恨女流氓,但是嫌你脏,才不跟你单挑呢,从我们的团队找一个吧。”

“呃,让我这位大爷爷上,你怕不怕?”刘富贵冲光头女挥手展示旁边的老黏粥。

全村两、三千口子人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手提军刺的光头女光是看看就怪瘆人,你让老得背都驼了的老黏粥上去跟她打?

“嗨嗨,开个玩笑别介意。”刘富贵干笑两声,一把拉过田朋,“田老大你上。”

呃,呃呃,田朋脸都绿了,手持军刺的女流氓,比男流氓更吓人啊!

刘富贵这个气啊,你不是亡命徒挺能打的吗,怎么被个女的吓成这个熊样!

凑近他小声说:“甭害怕,咱不打群架,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那个光头女郎给拿下就行,你看穿着运动背心,那么大两团,有料吧,摸一把的话——吸溜!”

“喂喂光头大姐,来吧,不是要单挑吗,我派手下最得力的干将,田朋大哥对你。”刘富贵说着把田朋往前一推,“别连个女的也打不过!”

田朋吓得腿都麻了,手哆嗦得都要握不住铁棍子。

光头女郎也不客气,上来都不用军刺,一个侧踢就把田朋给踹出好几十步,田朋胸腔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血,干脆将计就计,脑袋一歪躺地上装死得了。

田朋是大哥,连人家一招都没挡住就飞了,其他小混混更是吓坏了,其中有个金黄色杀马特热泪盈眶,都小声“呜呜”开了:“我想回家!”

光头女郎霸气十足地把军刺一挥:“老娘一人打你十个不成问题,来呀!”

“一个打十个?”刘富贵上下端详端详光头女郎,重点透视了一下运动背心那部位,嗯,里面没塞棉花也没垫硅胶,货真价实全是肉。

对这种女流氓,不看白不看,看了也不违背良心道德。

“你,你你你你……”刘富贵点兵派将,“你们十个好样的,比他们强,你看看那几个家伙吓得脸都白了,我就不信十个大帅锅打不过一个丑女?上!”

被点名的那十个混混都要哭了:“刘大哥,俺几个就是脸长得黑!”

光头女郎其实是因为对自己的长相自信才刮个光头,一听刘富贵骂她丑女,气得举起军刺戟指刘富贵:“狗日的先让你多活两分钟,下一轮就到你。”

十个小混混被刘富贵就像赶鸭子一样轰上场来,这才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混混们咬咬牙,抡起手里的铁管子冲向光头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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