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之给自己倒了杯酒,“三哥,你这……”他努了努嘴示意楼上,“你这啥意思?要是白沫姐知道,不得跟你闹翻天?”
“分了,”他烦躁的将杯里的酒一口喝了,“还有,这个女人跟我没关系,就是个佣人。”

“佣人?你当我傻子呢?佣人能睡你床上……”他顿了顿,“啊,啥?你跟白沫姐……分了?这都决定要结婚了,怎么分了呢?”

问完后,他意识到这个话有点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咳了一声,道:“三哥,如果家世比之前那位还差,玩玩就行了啊,可别动真格的,要不然又得拖个三四年才修成正果,到时候万一又出了岔子,你不就成大龄剩男了吗?”

陈白沫的家世不好,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莫家这样的家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做儿媳妇。

莫夫人反对无效,又担心和莫北丞闹得太僵,看在陈白沫工作还算体面的份上,才勉强同意了。

莫北丞冷着脸斜了他一眼,“滚。”

“三哥……针还没抽。”

“我抽。”

八卦还没问完,言瑾之哪舍得走,扒着他想说话,被莫北丞拧着衣领给赶出了大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进去的希望。

言瑾之一阵乱叫:“我艹,靠,三哥,我的鞋子,我的鞋子还在里面。”

门开了条缝,又摔上了,是莫北丞将他的鞋子扔出来了,幸好他躲的快,要不然就砸他脑仁上了!

莫北丞又连着喝了几杯酒,才起身上楼。

他本想去客房睡,路过主卧的时候顿了顿,抱着一种恶意的心态开门进去了。

南乔打着点滴,已经睡的很安稳了,头发微潮,在枕头上铺开。

她偏瘦,蜷缩的躺在被子里,拢起小小的一块。

莫北丞走过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台灯的灯光调到最亮,见她不舒服的拧起眉,缩着脖子往被子里钻,郁积的心情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失恋了?”南乔没有反应,莫北丞冷笑:“活该,像你这样攻于心计、又不解风情的女人,哪个男人要是看上你,当真是瞎了眼睛。”

床上的女人还是没有反应,似乎也已经适应这种亮度的灯光了,睡得安稳香甜。

莫北丞掀开被子躺进去,动静弄的很大,又将点滴的速度调快了,看到南乔再次拧眉,他便觉得舒坦。

南乔的病来势汹汹,高烧、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言瑾之开了四瓶点滴,莫北丞折腾了大半夜,取了针,摸到她身上不烫了,才关了灯睡觉。

高烧过后,就是彻骨的冷。

沿着四肢百骸沁进心里。

南乔缩着身子,本能的循着温暖靠过去,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从男人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一直探到胸膛,才没再动了。

莫北丞的警觉性很强,即便是在熟睡状态,几乎她一靠过来,他便醒了。

睡意正浓被吵醒,心里窝了团火,被南乔这一摸,瞬间没了脾气。倒是小腹处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睡意也没了,他咬牙,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一旁拽,“沈南乔,你故意报复我?恩?”

南乔的身体好不容易温暖起来,哪里肯放手,手脚并用的夹着他的腰腹、胸膛,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冷。”

拉扯中,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密缝,女人身体柔软,和他紧绷的肌肉形成了鲜明对比的触感,尤其是,她因为冷,还无意识的在他紧绷的小腹上蹭了几下,试图找个更温暖的地方!

莫北丞猛地一翻身,将南乔压在身下,一手撑在南乔的脸边。

怀里的女人还在熟睡,没有半点反应。

像是对这份紧贴的温暖很满意,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又睡着了。

莫北丞看着南乔,额头上青筋凸起,胸口一起一伏,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一个安静的熟睡,一个蓄势待发。

怎么看都滑稽!

“沈南乔,你玩老子。”

他重新在她身侧躺下,这次,再没有睡意,盯着天花板,等身体的紧绷灼热感慢慢平息。

南乔的呼吸慢慢平稳,抱着他的力道也松懈了。

莫北丞翻身从床上起来,将皱得不成样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旁,裸着身子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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