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她这表情,继续说:“这男子是涉毒的罪犯,身上更背了几条人命,七号晚上,他喝醉酒当街被捕,而经过我们的调查,他原先跟你接触过,我们怀疑你是他的同党,所以,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安染染彻底傻眼,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竟是杀人罪犯!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被算计了。

秦莲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设计自己,不仅是想赶走她,甚至想毁掉自己。

蓦然间,安染染打心里感到深深的寒意。

她没想到,秦莲的手段和心思,竟缜密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果然,她还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无法翻身。

安染染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的罪名坐实了,那自己这辈子将会是什么样。

在牢里度过吗?凭借秦莲的手段,她一定做得到。

谁来帮帮我?

云墨非……

安染染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眼睛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

可是,云墨非始终没有出现。

安染染被警察带出酒店,就在她踏上警车的那一刻,后方,一辆林肯轿车才迟迟到来。

“这酒店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

司机下车为云墨非开门,疑惑的看着前方,正巧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女频频回头看着路边,而她的手被铐上手铐。

云墨非无暇顾及什么警车,只是淡淡的道: “别管,走吧,我已经迟到了。”

他心里牵挂着安染染,那小女人一个人,肯定会紧张的无所适从吧?

不过刚到门口,两人就被神色慌张的赵伯给撞了个正着。

“赵伯,什么事这么慌张?” 云墨非皱眉。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赵伯神色焦急万分,眼睛越过云墨非朝警车方向眺望:“糟了糟了。”

“什么糟了?宴会进行的怎么样,染染呢?“云墨非眉头皱的更深。

“宴会……宴会暂停了,少爷,抱歉,是我办事不利,订婚宴可能没办法继续了,染染小姐她……被警察带走了。”

赵伯惭愧的垂下头,冷汗涔涔的道。

云墨非愣了三秒,猛地转过头,路边的警车正缓缓启动,透过车窗,他看到了安染染无助的脸庞。

车子开走,迅速混入车流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云墨非的脸色很难看,表情阴沉沉的,眸中带着煞气,咬牙切齿的道:“赵伯,给我好好交代一下!“

……

公安局对安染染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她从没来过这里,她被羁押进审讯室,冰冷的房间,冰冷的墙壁,冰冷的铁门,这里就像个冰冷的牢笼,让她心里直发颤。

如果,云墨非知道了这些,那他还会来救自己吗?他会相信自己吗?

应该不会了,哪怕,他很信任自己,可等他看到秦莲那些照片时,恐怕就会对她充满厌恶。

不知为何,安染染内心充满酸楚。

她不过是想要平静的日子,为何这世界上总有人不让她好过……难道,她的下场,就只能是这样的吗?

“安染染,这个案件非同小可,如果你是共犯,我希望你能如实招来,不要有任何隐瞒,法律会考虑给你从轻发落,否则,等这个案件落实,你是会被坐牢的。”

面对警察咄咄逼人的审问,安染染只是笑:“警察先生,即便今天你枪毙了我,我也是说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犯罪嫌疑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们要冤枉我,我也无话可说。”

能说什么呢?

她被从头设计到尾,就算今天有人想在警察局弄死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怪自能怪她自己太稚嫩,不懂人心阴险。

警察皱着眉离去,安染染以为,自己起码要在警局里住上几天,或许更久。

可让她没有想到但是,一个小时不到,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云墨非从外面走进来,他打量着她,眼神幽深而冷漠。

当安染染看到云墨非的瞬间,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楚。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他今晚穿的是纯黑色的手工西装,肩部收紧,身材健硕,五官如同鬼斧神工之作,完美得令人震撼。

如果,今晚没有发生那么多事,那他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新郎。

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安染染突然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抽噎两声,云墨非就开口了:“还愣着干什么,回家!”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安染染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她愣了几秒,这才点头:“哦。”

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公安局,安染染和云墨非一前一后上车,回程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异常压抑。

安染染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云墨非的表情,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车子很快便抵达别墅,云墨非下车后便冷冷的说道:“跟我到书房来。”

“是。”安染染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她能预想,接下来等待她的便是逼问,像云墨非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决定她生死的时候要到了吗?

书房里,安染染有些紧张的坐在云墨非面前。

“安染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沙发还没坐热,云墨非立马就开口道,他的表情很威严,很可怕!

“对不起,云先生,我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的。”安染染垂头道歉道。

“麻烦?嗯,你给我找的麻烦还真是不少。我问你,你私底下是不是又跟秦莲见过面?”

云墨非神情看起来非常愤怒和不悦。

安染染面色一滞,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今天发生的一切,源头就是来自秦莲,云墨非说过最讨厌别人骗他。

安染染双手紧紧揪着裙角,心虚的点了点头:“嗯,见过。”

“你果然有很多事情瞒我。”

云墨非眯起眼睛,眸光迸射骇人的光芒:“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处理你的事情,还是没资格?”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似乎特意强调的加重语气,听得安染染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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