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直被手机屏幕深深吸引的夏千阳,忽然抬起头来,打着呵欠对我说:“你往右边挪挪,给我留点位置,我要躺这睡会。”

我怔住,旋即斩钉截铁地开口:“不行!”

夏千阳不耐烦道:“你右边又没人,往我这挤什么!”

右边没人,但是有鬼啊!还是个色鬼!

我简直欲哭无泪,夏千阳当然察觉不到我的苦衷,猛地把我往右边一推,一个人占据了大半个座位,自顾自躺了下去。

结果我被夏千阳这样一推,稳稳地跌进了北冥焰怀里。

瞬间,他的手臂就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团团抱住,困在了他冰冷的怀里。

我端坐在他两腿间,被他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抱住,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看向瘫倒的夏千阳,心中早将他千刀万剐,凌迟了一万遍。

耳后传来北冥焰暧昧的轻笑,我只觉得自己仿佛羊入虎口,却身体僵硬,丝毫不敢反抗。

“你是我的,不许再和其他男人来往。”他沉声低吟,冰凉的薄唇缓缓靠近,轻吻着我的发丝。

我小心翼翼地闪躲,丝毫不敢做出大动作,心中简直叫苦不迭。

我和徐盛泽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然而我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占有欲极强的霸道鬼物解释了。

我发现了,我越解释他越怀疑,他越怀疑便越会对我动手动脚。

结果,北冥焰开始得寸进尺。

他拨开我的发丝,轻轻吻向我的锁骨,又一路游移至脖颈,含住了我的耳垂,肆意舔shi玩弄。

我被他撩扰得浑身发痒,面红耳赤,又丝毫不敢乱动,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这厮竟浑然未觉,兀自挑nong着我的身体,那双环住我腰身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我从未和哪个男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不由一阵心慌。

当他的手摸向我的胸部,我再也忍不住地低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这一声质问,引得正要睡着的夏千阳歪起了头,一脸不解地望住了我。

彼时,我的手正死死抓着北冥焰的手,而北冥焰的手正覆在我的胸上。

然后,我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就听夏千阳盯住我发出惊呼:“夏千秋!你思春了吗?竟然摸自己的胸!”

我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将手放下,恼羞成怒道:“我愿意摸,你管得着吗?”

夏千阳嗤笑不已,开口道:“你单身十八年了,该去找个男人抚慰你寂寞的心灵了。”

“滚!”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损友样,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都怪北冥焰!我忍不住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始作俑者却依旧噙着笑意,一脸邪魅地凝住我,轻声道:“有夫君在,不会让你寂寞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北冥焰简直是个流氓!

至此,今夜我对他所有的感激,荡然无存。

——

当我再次踏入久违的家门,已是凌晨时分。

这一路简直是我的噩梦!

我被那只写作北冥焰,却读作流氓的混蛋,吃了一路豆腐。

后来我干脆放弃抵抗,挺尸在他怀里,任他摆弄,结果这厮真的一路上都没闲着。

临近家门口,北冥焰终于走了!

我大喜过望,就差没有仰天大笑三声,终于摆脱那色鬼的魔爪了。

说实话,这一趟乡下之行本就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回来的路上我又忙着应付北冥焰,早已累的筋疲力尽。

当我看到卧室里那柔软洁白的天鹅绒大床时,我毫无顾忌地一头扑了上去,连卧室的灯都没有开,趴在床上忍不住自言自语:“我回来了。”

“这么急着对夫君投怀送抱?”耳边忽然又传来那个混蛋撩人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立刻从床上弹起来,一跃跳至门边。

刚刚没有开灯,竟不知,北冥焰何时进了我房间,还躺在我床上!

我急忙将卧房的门关好,生怕声音传出去。开灯一看,北冥焰这厮正身姿妖娆地斜倚在床头上,一手撑着额头,神情魅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靠在门边,满目警惕地凝住他:“你怎么跟过来了?”

他凝唇浅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暧昧地朝我勾了勾手指,缓缓开口:“过来。”

见他这副居高临下的神情,一路上被他占尽便宜的满腔怒火又窜上来。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当自己是霸道总裁?我可不是你们家傻白甜。”

北冥焰微微一怔,许是没听懂我的话。

我满怀快意地笑了笑,心道你这冥界来的老古董,自然不懂我们二十一世纪人类的语言,我就喜欢看你无法掌控话语权的样子,谁要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于是我乘胜继续牟足气势开口:“虽然我们已结下冥婚,但我必须和你约法三章。第一,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请不要不经我允许擅自闯进来。第二,请不要穿着外面摸爬滚打过的衣服裤子,直接躺在我的床上。第三,请不要在我们家移形换影玩漂移,吓坏了花花草草。第四……”

我顿了顿,冷声道:“第四,等我想到再补充。”

北冥焰沉默半晌,一双凤眸饶有兴味地凝着我,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完了吗?”

我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依旧沉默无言,只起身缓步朝我走来,俊美的面孔弥漫着妖娆的笑意,邪魅如妖孽般,我不禁看得怔住,刚刚约法三章的气势顿时萎了大半截。

内心狠狠鄙视自己帅不过三秒,最后还是葬送在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上。

他缓缓靠近,我紧张地盯住那双凤眸沉声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不许碰我。”

北冥焰顿住脚步,勾唇浅笑,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带到他面前。

被他的指尖桎梏住,我被迫仰视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就见他唇齿微启,一脸暧昧:“怎样算碰你?”

我一时语塞,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描述:“就是、就是不许对我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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