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他眸子一转,盯住了不远处依旧倒在地上的寒肃。
长鞭一挥,顿时缠住了寒肃的身体,北冥焰不屑地一笑,瞬间就将寒肃拽到了近旁。

“寒肃大人!”紫幻哭喊道,却是无能为力。

眼前这样的场面,除了心痛,紫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寒肃单方面被北冥焰残忍地虐待。

顿时,寒肃被扔到了我脚旁,他的衣服早已沾满血迹,狼狈不堪,只是面色依旧强作镇定。

北冥焰的视线,在我和寒肃之间来回游移。

打量半晌,他才沉声开口,却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令我心惊的词:“奸夫淫yin妇。”

我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那一瞬,我有些失神,定定地望着北冥焰冰冷的眉眼,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对我说过的最恶毒的话,也是最无厘头的指责。

我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得很无力,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蓦地,我一把抓起了北冥焰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双手握住剑刃,将那锋利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好啊!既然你觉得,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既然你觉得我背叛了你,那你杀了我啊!来啊!”

那一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

我没有听到阴怀烈的惊呼,没有听到紫幻的哭喊,也没有听到寒肃惊讶的叹息。

此刻,我眼中唯有北冥焰,唯有他血红的视线,仿佛身陷在一个血色噩梦里,周围只有冰冷。

北冥焰沉沉地看着我,却并没有动手。

我苦笑着牵动起唇角,掌心因为用力抓住剑刃,已被划破了两道巨大的口子,鲜血顺着长剑缓缓流到了地上。

一滴,两滴,犹如地狱深处绽放的花朵,绚烂,却透着异样的狰狞。

“冥后……”寒肃抬眸,看着我的眼底,露出一抹不忍。

阴怀烈也是唉声叹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手握长剑站在北冥焰面前,与他坚定地对峙。

他们知道,没有人能唤醒北冥焰,除了我。

半晌,北冥焰的长剑依旧没有落下,锋利的尖端紧紧抵着我的喉咙,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我苦笑:“怎么,你不杀了我吗?”

北冥焰蓦地,视线一暗,血红的双眸彻底化作冷冽的清潭,“好,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下一秒,北冥焰将长剑从我的掌心迅速抽出,也瞬间在我手掌内划出了两道更深的血口。

然而,我顾不上疼,剑刃已朝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冥后小心!”寒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地上强撑着起身,将我往旁边狠狠一推。

北冥焰的长剑,瞬间割破了我的袖口,也划破了我的手臂,却是避开了胸口的要害。

“啊!”

我瞬间倒在地上,这下,却是再也忍不了掌心和手臂的双重剧痛,不由惨叫了一声。

鲜血迅速渗出,一瞬间,就染红了大片衣衫,也染红了身下一大片干枯的草地。

哐当一声!

北冥焰手里的长剑,忽然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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