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进入苏晓蔓家,身后传来瘸子歇斯底地怒叫声,大致上是骂我不得好死,又说啥以后没好报!
对于这种辱骂,我微微一笑,也没搭理他。

进入苏晓蔓家后,苏晓蔓跟赌鬼苏正盯着我,或许是昨天夜里没睡好的缘故,赌鬼苏一对熊猫圈特重,就连苏晓蔓也是如此。

一见我,苏晓蔓立马凑了过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师兄!”

我嗯了一声,也没多说,就朝赌鬼苏看了过去。

那赌鬼苏是人精,一见我眼神,自然明白我意思,连忙拉着我朝偏房走了过去。

由于我急着回衡阳,也没跟他拐弯,很直白地问了一句,问他郭珍最后自杀没?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有点躲闪,直到我再次问了一句后,他才吱吱唔唔地告诉我,说:“她说想见自家儿子最后一面。”

我一愣,疑惑道:“没自杀?”

他微微点头,说:“应该是没自杀,不过,看她神色,回到家里后应该会…自杀。”

听着这话,我心里颇为复杂,但也没说啥。毕竟,这事算是彻底解决了,没必要再问下去,至于郭珍是否真的会自杀,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后来的鬼匠生涯中,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一些关于郭珍的事。

她真的自杀了,只是她自杀前,却还干了一件事。

而她所干的这件事,当真是颠覆了我的想象,她…竟然先将全村长弄死了,后再自杀。

至于她为什么要杀全村长,即便到现在,我依旧没弄清楚。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是郭珍跟全村长有什么私怨,又或许二十年前的事,全村长有掺合到其中。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至于真相是什么,全看您自己怎么看,怎么想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且说我知道郭珍没自杀后,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便跟赌鬼苏大致上扯了几句,又告诉苏晓蔓,我们今天得回衡阳了。

要说广西这边的人,也是热情的很,在听说我要回衡阳时,赌鬼苏愣是弄了一大堆土特产,说是让我带回衡阳尝尝新。

对此,我也没拒绝,便同意下来了。

而在赌鬼苏准备土特产期间,我一个人去了一趟后山,打算跟白狐狸告个别,令我失望的是,我在后山并没有见到白狐狸。

我在山顶待了三四分钟的时间,最终还是没能等来白狐狸,无奈之下,我只好失魂落魄地下了山。

说实话,我跟白狐狸相处时间仅仅是几个小时罢了,但对它的感觉却是颇好,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回到苏晓蔓家,她父亲捣鼓了一大麻袋的土特产放在门口的位置,而苏晓蔓则在跟她母亲道别,娘俩哭的那个泪雨梨花啊!

在她们娘俩哭泣的这段时间,我跟赌鬼苏招呼了几件事,一是让他记得把后山的法旗挖出来,二是让他以后照看点白狐狸,别再让人屠杀狐狸以及四大门的动物了。

那赌鬼苏经历了这件事,好似懂了一些东西,一一应承下来,又对我说了一大堆话,大致上是让我招呼好苏晓蔓,说到最后,他更是偷偷摸摸地给我塞了一万块钱。

我问他拿钱干吗,他说,别让苏晓蔓知道了,又说啥,快要过年了,这一万块钱算是给苏晓蔓置办一些衣服。

凭心而言,我想拿这一万块钱,要知道我跟苏晓蔓身上的钱加起来都不足三百块钱,就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按照我的想法是,在买火车票之前,得去找我刚认没多久的芳姐借点钱。

所以,在看到这一万块钱时,我有些心动了。

不过,我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原因在于,这赌鬼苏的家庭本身就极其贫穷了,我甚至怀疑这一万块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一旦拿了这一万块钱,我估摸着他们家开餐都会成问题,再加上现在过年,谁家不缺钱用。

打定这个主意,我委婉地拒绝他的好意,又跟他瞎扯了几句,大概是早上七点半的样子,我扛着一个大麻袋,苏晓蔓则提着两个旅行包,准备出门。

临出门时,赌鬼苏跟他媳妇又对着我们俩招呼了几句,又将我们俩送到村口。

我们一行人刚到村口,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刘所长居然站在村口等我,我问他怎么没离开,他笑着告诉我,说是送我一程。

就这样的,我跟苏晓蔓上了警车。

路上,警车在马路极速行驶,我跟苏晓蔓坐在后排,刘所长则开着警车,或许是因为不太熟的原因,我们三人谁也没说话。

直至快到镇上时,那刘所长陡然开口了,他说:“小兄弟啊,你想把瘸子关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他意思,他又说了一句,“是想让他派出所过年,还是?”

我苦笑一声,算是明白了,他这是已经把瘸子抓了,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就朝苏晓蔓看了过去,意思是看她怎么想。

苏晓蔓心善,就说:“让他回去过年吧!他小时候对我很好!”

“好!”那刘所长一听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都是老乡,我也不好太为难他了。”

待来到镇上时,我跟刘所长客气了几句话,便领着苏晓蔓直奔镇上的汽车站,然后直到市里。

我们俩到达市里时,时间差不多是早上9点左右,我也没耽搁,直接去了芳姐所开的酒店,可能是芳姐跟前台打过招呼,所以,即便我们这次穿的很朴素,又扛着了一个大麻袋,但,保安跟前台并没有为难我们俩,反倒将我们俩毕恭毕敬地请到一个会议室。

领我们去会议室是一名姑娘,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身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装,她先是请我们坐下,后是对我说:“想必这位小兄弟一定是洛东川吧!”

我嗯了一声,也没意外她知道我名字,毕竟,这酒店都是芳姐的,她知道我名字也不足为奇,就问她:“芳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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