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世明饶有深意地打量了彭队长一眼,讥笑道:“一个小小的队长,也敢在我面前强出头,是不是出生时摔坏脑子了。”
彭队长的反应很直观,抬步走过去,也不说话,甩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煽了下去,然后从容自得地走了回来。

这情况一出,那汪世明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被煽的通红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盯着彭队长。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那汪世明尖叫一声,厉声道:“打,打,给我打,把所有人都给我打死。”

“大叔,开口之前,最好考虑到后果,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爹面子。”彭队长淡淡地瞥了汪世明一眼。

“玛德,这梧州市,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队长来嚣张了。”汪世明怒骂一声,再次挥了挥手。

他边上那些青年壮汉,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咋回事,愣是没上前,那汪世明估计也是急了,一把抓住边上的一名青年壮汉,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暴跳如雷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那汪世明一边说着,一边抬腿朝另一名青年壮汉屁股踢了过去,嘴里怒叫连连。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来人七十出头的年龄,满头银发,手中拄着一条金丝楠木的拐杖,边上则是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汉子。

“爸,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您儿子今天得死在这了。”那汪世明一见来人,立马跑了过去。

由于距离有些远,我听不清汪世明跟那老人说了啥,就知道那汪世明不停地跟那老人说道着什么,时不时会朝我们望几眼。

要是没猜错,我估摸着是在告状。

对此,我也是无语的很,这汪世明四十来岁了,按说人入中年,其心智跟办事手段,肯定得成熟,但,此时的汪世明却给我一种小儿心态的感觉。

“川弟!”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芳姐走了过来,拉了我一下。

我扭头一看,疑惑道:“怎么了。”

她压低声音说:“来人是汪世明的父亲,汪天忠,整个梧州市的大型酒店、酒楼都有汪家的股份,就连我这家酒店,也有汪家45%的股份,不过,令人忌惮的却是汪天忠隐匿的势力,传闻他是梧州市的这个。”

说着,她悄悄地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继续道:“这汪世明之所以敢在梧州横行无忌,就是因为汪老爷子的存在,无论是黑白两道,还是一些懂偏门的玄学人士,都得给汪老爷子几分面子,也正是这样,才造成汪世明目无王法的性格,即便四十几岁了,行事依旧是我行我素,汪老爷子对这儿子也是恨铁不成钢。”

听着这话,我心中疑惑的很,听芳姐的语气,这汪老爷子仅仅是有钱罢了,倘若只是有钱,黑白两道的人给点面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想要让玄学人士给面子,这好似有点不太可能。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这次,回答我疑惑并不是芳姐,而是彭队长,他在边上解释道:“因为这汪老爷子是第八办在梧州市分部的一个部长。”

“啊!”我惊呼一声,本以为这汪老爷子仅仅有钱罢了,谁曾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一个分部的部长,那他在第八办的职务跟彭队长比起来,谁更高一些。

从字面的意思来看,肯定是部长,可,刚才彭队长说话的语气却有点不对劲。

这让我有些拿捏不准,主要是对第八办内部的一些体系,并不是很清楚,仅仅是知道第八办有八个队长,三十二个组长,至于这部长却是第一次听说。

就在我们说话这会功夫,那汪世明好似跟汪老爷子已经说完话了,趾气高扬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说:“小子,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几个死定了。”

然而,这世间很多事却是大大地出乎人的意外。

这不,那汪世明的话还没落地,汪老爷子眉头一皱,没任何多余的动作,举起手中的拐杖,照着汪世明后脑勺就是一下。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那汪世明脸色唰的一下变了,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汪老爷子,怒声道:“爸,你干吗呢,他们要弄死你儿子啊!”

“啪!”汪老爷子抬手又是几个耳光煽了下去,厉声道:“孽畜,畜生啊,滚,你给老子滚!”

说这话的时候,汪老爷子浑身气的直哆嗦。

那汪世明好似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说:“爸,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啊,你怕他们做什么啊!平日里,哪个看到你,不给你几分面子啊!”

话音刚落,汪老爷子估摸着是急了,猛地咳嗽了几声,举起手中的拐杖,再次扑了下去。

这次,汪老爷子显然是气急败坏了,每一拐杖扑下去,呼呼作响。

“爸,你是不是疯了啊!整个梧州市,谁不给你面子啊!”那汪世明死死地护住脑袋,猛地喊了一声。

“胜华,把这败家子拉出去,关一年紧闭,没老夫的吩咐,谁敢放他出家门,我汪天忠与他势不两立。”汪老爷子怒吼一声,或许是声音过大的原因,汪老爷子猛地咳嗽了几声,拄拐杖的那支手更是直打颤。

看到这里,我立马明白过来,估摸着彭队长的职务比汪老爷子高。

“彭队长,抱歉了,真的抱歉了,孽子不成气候,冒犯到你头上了,还望你给老夫几分薄面,放过他一条小命。”汪老爷子走到彭队长边上,一脸歉意地说。

“老爷子,别气,一点小事罢了,倒是您老,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彭队长微微一笑,伸手扶着汪老爷子,继续道:“你们家的情况,我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年轻气盛嘛,能理解,能理解。”

“彭队长,老夫…老夫…唉,都说虎父无犬子,可,老夫这儿子,唉!”汪老爷子一边说着,眼角溢出几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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