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情况,我真的慌了,连忙推开她,“师妹,我们是…。”
不待我说完,她两片火热的嘴唇吻了上来。

瞬间,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唇分。

“师妹,我…我…。”我支吾一句,压根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主要是感觉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她缓缓抬头瞥了我一眼,双颊通红,支吾道:“师兄…我…我怕!”

我一怔,一晚上下来,这苏晓蔓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害怕,起先,我还以为她是害怕这大城市,可,现在看来,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怕这个城市,而是害怕某个人。

当下,我盯着她,一动不动,缓缓开口道:“师妹,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支吾一句,“我…我…我…。”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准备出门再开一间房。

哪里晓得,我刚走到门口的位置,不待我走出房门,她一把将房门关上了,紧接着,她挨着大门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低声抽泣起来。

我一见这情况,连忙挨着她蹲了下去,就问她:“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晃了晃脑袋,也不说话。

我也是急了,又问了一句,“师妹,你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不说话,一个劲地抽泣。

这把我给郁闷的,也不好再开口,便蹲在她边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又或许是半小时,苏晓蔓抽泣的声音好似小了许多,我轻声问了一句,“师妹,你到底怎么了,有事跟师兄说出来,即便是天塌下来,还有师兄在上边给你顶着。”

“师…兄。”她缓缓抬头,盯着我,哭的泪眼婆娑的,双眼更是通红。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死死地搂住我脖子,哭的伤心欲绝,就好似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我缓缓伸出手,搂住她后背,轻轻地拍了几下,柔声道:“没事,有师兄在,甭管谁欺负你,师兄一定替你出口恶气。”

“真的吗?”她缓缓松开,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

我嗯了一声,“真的!”

“我…我…我,师兄,你对我真好!”她再次朝我扑了过来,死死地搂住我脖子。

这次,她哭的时间有些久,足足哭了小半个小时,直到声音都嘶哑了,她才松开我。

我抬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师妹,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她嗯了一声,说:“师兄,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师兄还能出卖你不成。”

她破涕为笑,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我脸上嘴了一下,轻声道:“我…我有个未婚夫。”

嗯?

我一怔,她有未婚夫。

这什么情况?

我诧异地盯着她,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缓缓开口道:“三年前。”

三年前?

我去,她父母还有人性么?

苏晓蔓不过是十七岁的芳龄,三年前,也就是说,她那时候才十四岁。

我懵了,虽说我那边有不少早婚早育的情况,但,基本上都是十六岁以后的事,这苏晓蔓父母倒好,十四岁就给她订婚了,这还有人道吗?

当下,我语气不由有些气愤,就说:“你父母给你订婚的?”

她嗯了一声,怯怯地说:“十四岁那年,我父母缺钱了,他们…就…就把我许配给隔壁村子的瘸子了,订婚的礼金是五万块钱。”

“后来呢?”我轻声问了一句。

她看了看我,抱着双腿,再次抽泣起来,也不说话。

听着她的哭声,我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有些父母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干不出来。

良久,她好似恢复了一些,才缓缓开口道:“我十四岁那年…从家里逃了出来,一直在外面流…浪。”

我一听,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十四岁那年就从家里逃出来了,试想一想,一个年近十四岁的小姑娘,从家里逃出来,其生活坎坷跟辛酸是可以想象的,就说:“没事,以后跟在师兄身边,师兄守你平安。”

她重重地点点头,也不说话。

就这样的,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们俩静静地盯着这不大的房间。

约摸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她扭头朝我看了过来,问我:“师兄,有烟吗?”

我嗯了一声,疑惑道:“要烟干吗?”

“我想抽!”她轻声道。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抽什么烟!”

“我听别的人说,抽烟能解千愁。”她盯着我,说。

好吧,我也是无语了,这不是误导人嘛,就说:“别听那人瞎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那师兄为什么一个人在房间时,总是默默地抽烟。”她说。

我一阵无语,就说:“行了,烟不是好东西。”

她嗯了一声,细声道:“我听师兄的。”

说罢,她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道:“师兄,如果那人…叫了很多地痞流氓过来,我…我不想看到师兄受伤,让我…嫁给他吧!”

我翻了翻白眼,算是明白了,捣鼓老半天,她先前之所以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我,想必应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就说:“放心,有师兄在,只要你不愿意嫁给那个死瘸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山,师兄也会替你闯一闯。”

“师兄,你真好!”她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道。

“傻瓜,你是我师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抬手摸了摸她秀发,轻声道:“对了,你先前说芳姐的事,是真的吗?”

她嗯了一声,忙说:“是真的,我认识她,她就是我们村子的。”

我有些不信,原因很简单,如果那芳姐真是她们村子的,为什么芳姐没认出来她,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挪了挪身子,跟我贴的更紧了,缓缓开口道:“她的情况比我要惨点,是被人卖到我们村子来的,在我们村子待了一年,我那时候小,她不认识我正常,我却记得她。”

卖到她们村子的?

这什么情况?人口贩卖?

我神色一凝,直觉告诉我,那什么牛腩村,恐怕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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