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举头朝谢雷霆看了过去,微笑道:“现在满意么?”
他好似没想到我还会笑,微微一怔,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松开脚,朝那谢安看了过去,淡声道:“谢安,给他示范一下,让他知道第八办是怎样请安的。”

“好叻!”那谢安欢雀一声,立马朝谢雷霆走了过来。

在走到谢雷霆边上时,他故意在我手臂上踩了一下,冲我说:“小子,看清楚了,我们第八办第九十七条规矩写的清清楚楚,会员在见到队长级别以上的前辈,必须先鞠躬,后问好,这是祖传的传统,得流传下去。”

说着,他朝谢雷霆微微弯腰,微笑道:“谢队长,早上好!”

言毕,他挑衅地瞥了我一眼。

看着他们俩,我缓缓起身,强忍手臂跟腹部的疼痛,学着谢安的动作,朝那谢雷霆微微弯腰,笑道:“谢队长,早上好。”

“不错,孺子可教!”那谢雷霆好似挺满意的,转身回到吧台边上,坐了下去。

他那边刚走,那王炯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没事吧!”

我罢了罢手,说:“没事!”

“真没事?”他又问。

我再次罢手道:“真没事。”

说罢,我朝莫天泽走了过去,王炯也跟了上来。

刚到莫天泽边上,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也不说话,至于那谢氏三兄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就这样的,我们跟谢雷霆他们对立而站。

那谢雷霆应该是看出什么,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走进来七八人,都是昨天见过的一些人,那王炯则在边上向我介绍,说是这些人都是第八办的人,其中属于第一队是谢雷霆、谢安以及谢在红,剩下的一些人,都是第八办其它队的一些队长。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王炯说,这些个人都是以谢雷霆马首是瞻,在这陵墓内,唯有修罗队跟谢雷霆不对头。

听着这话,我对所谓的第八办颇为失望,本以为这第八办内都是一些有真本事的人,性格上应该或多或少有些傲骨,而现在看来,这第八办的人跟普通老百姓没啥差别。

那王炯应该是看穿我的想法,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就见到那谢雷霆站了起来,笑道:“人齐了,我给大家讲讲这陵墓,就在昨天,上头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倘若两天内陵墓内的机关不能修好,只能将整座神雾山给推平了,至于这陵墓,就让它永远埋在地下吧。”

说着,他扫视了我们一眼,继续道:“按我的意思是,前几天就可以推神雾山了,但修罗队的彭队长在上头作保,这才争取了两天时间,作为这次陵墓的负责人,本人十分希望这陵墓能竣工,毕竟,这也算是近代第一座机关陵墓嘛,对于我们第八办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一沉,“但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这神雾山被老鸦围山,陵墓内所布置的墨家机关一一失效,一座没有墨家机关的陵墓,也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所以,剩下的两天时间,就看修罗队怎样弥补了。”

说完,他朝王炯看了过去。

王炯立马上前走了一步,说:“修罗队定全力以赴。”

那谢雷霆一笑,也不说话。

瞬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谁也没说话。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谢雷霆再次开口道:“行了,闲言碎语也不想多说,这样吧,其他人先离开,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这陵墓由第一队跟修罗队来守着。”

这话一出,站在谢雷霆边上的那些人,面色一喜,忙说:“谢队长英明!”

那谢雷霆好似挺享受这些话,罢手道:“行了,你们几人先离开。”

很快,那些人连忙退了出去。

对于这事,我很是奇怪,这些人离开陵墓怎么会那般高兴,那王炯压低声音告诉我,说是因为陵墓的事,第八办的一些长老怒火冲天,憋了一肚子气,让他们离开,意味着他们与这件事没啥关系了,倒霉的会是留下的这些人。

但,由于谢雷霆是队长的原因,那些长老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好对谢雷霆发飙,最终倒霉的只会是修罗队,说白了,也就是王炯会倒大霉。

听到这里,我立马明白过来,看来谢雷霆这次是要把修罗队往死里整。

就在我们说话这会功夫,那谢雷霆走了过来,对王炯说:“还愣着干吗,去庭楼啊,让我看看你请来的这些歪瓜裂枣有啥本事,要是没本事的话,两天也不用等了,下午就把这神雾山给推平了,省得看着碍眼。”

那王炯毕恭毕敬道:“谢队长说的是,这就去庭楼。”

说着,他拉了我一下,又朝谢氏三兄弟打了一个眼色,我们一行人便朝庭楼那边走了过去,而谢雷霆则在后面闲庭漫步着,好生悠闲,就好似整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说实话,我想揍谢雷霆,特别想,但目前这情况,我揍他,估摸着到头来,只有挨揍的份,唯一的办法是先忍着,等找准机会,再报先前的仇。

不到片刻时间,我们一众人通过狭隘的通道,来到庭楼前。

由于先天晚上看过这庭楼,倒也没啥好吃惊的,但莫天泽曾招呼过我,一定要假装第一次来。

而第一次肯定要惊讶对不?

这不,刚看到庭楼,我立马尖叫一声,“哇,好雄伟的建筑,这做工,这用材,天呐,好奢侈。”

这话一出,那谢雷霆斜斜地瞥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乡巴佬!”

听着这话,我笑了笑,正准备抬步朝前面迈过去,忽然之间,那庭楼传来一阵‘咔嚓’、‘咔嚓’声。

瞬间,这股咔嚓声在庭楼四边蔓延开,似某种摩擦声,又像是锁链的晃动声,是那样低沉、幽怨、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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