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公里的距离,我们愣是颠簸了接近三小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从南坪镇到神雾山那段路面,坑坑洼洼的,再加上这两天一直下雪,路面挤压了不少雪,行驶起来,极度困难。
起先,那面包车司机不愿走,说是怕打滑,直到王炯给他加了一百块钱,又在车轮上绑了一条铁链,那司机才愿意拉我们。

即便这样,那司机并没有把我们拉到神雾山,而是将我们拉到离神雾山还有一里路的位置,把我们放了下来,说是,再往前没有马路了,必须得靠我们自己走过去。

对此,那王炯并没有说什么,给了车费后,又给我们每人找了一根树杈以作拐杖之用。

就这样的,我们一行五人拄着树杈朝神雾山走了过去。

坦诚而言,虽说神雾山周边近代比较贫穷,但在古时候却有将军之乡的名称,不少名将都是从这神雾山走出去的,在我们整个湖南算的上是,凤翥龙骧,人才济济。

奈何,时过境迁,昔日的将军之乡,如今已成了穷乡僻廊,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大概花了接近一小时的样子,我们一行五人总算到达神雾山,遥眼望去,整个神雾山此时已完全变成雪山,周边村民的住房由于积雪的缘故,更是宛如一个个白蒙古包似得,围绕着神雾山,呈现出一副如诗如画般的景象。

“洛老弟,看到没,我跟你说老鸦自杀的地方就在那。”那王炯站在神雾山山脚的位置,抬手朝左边指了过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就发现那地方离我们约摸十米的位置,有一处山洞,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老鸦的尸体躺在地面。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就跟着王炯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当我们来到山洞的位置时,这山洞门口的位置,有一面巨大的石板,将整个山洞给堵住了,那王炯给我们每人派了一支烟,说:“几位抽根烟,暖暖身子。”

接过烟,我问他,怎么不直接进去。

他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说:“洛老弟,这是陵墓的入口,哪能说进就进,得有上头的允许。”

我瞥了他一眼,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又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的环境,就发现这陵墓入口的位置,选的挺好,用风水上的一句话来说,这入口称得上是外气横形,内气止生,气藏土中。

把入口开在这,是绝佳之地。

“王老弟,这天寒地冻,还要在外面等多久?”那谢银山陡然出声道。

“要不了多久!”王炯回了一句话,抬手朝石板上敲了上去。

他敲石板的动作,有点怪异,先是用左手在石板与地面接触的位置敲了三下,后是在石板左边靠近墙壁的位置敲了七下。

我将这一切收入眼里,心里就想,这估摸着是开门的暗号。

果不其然,就在王炯敲完石板后,从里面出来一道声音,也是敲石板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我朝王炯看了过去,就看到他眉头紧锁,暗骂道:“草,这谢雷霆在搞什么鬼。”

他骂骂咧咧地嘀咕了几句,又抬手朝石板敲了几下。

很快,里面又传出一道敲石块的声音,这让那王炯脸色更是大变,不由怒骂道:“玛德,这该死的谢雷霆,居然不放我们进去。”

我一听,立马问他怎么回事。

他冲我歉意的笑了笑,说:“那谢雷霆认为这是我们第八办的私事,不宜让外人加入其中,拒绝给我们开石门。”

听着这话,我也是醉了,正准备说我是第八办的人,在看到谢氏三兄弟时,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估摸着这三人不是。

而那谢氏在听完王炯的话后,笑了笑,由谢银山开口道:“王老弟,要不,我们三兄弟先行离开。”

那王炯尴尬的笑了笑,赔笑道:“三位,给我三分钟时间。”

言毕,他脸色一沉,再次抬手朝石板上敲了几下。

这次,他敲石板的动作极重,而那石板则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声音。

令我诧异的是,就在王炯敲完石板后,并没有传声音出来,足足过了一两分钟的样子,石板缓缓动了一下,紧接着,整块石板被缓缓拉起。

看到这里,我倾耳听去,就听到细微的清脆声,是由木头做成的齿轮转动而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说,这石板之所以被拉起,并不是因为人力,而是某种机关。

这让我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盯着那石板看了好长一会儿,也没看出来个什么,直到王炯拉了我一下,说:“洛老弟,我们进去吧!”

我哦了一声,抬步朝里面走了过去,眼睛却一直盯着石板上方。

待我们进入山洞内后,那石板又缓缓放了下来,将整个山洞堵得格外严实,用密不透风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随着这石板关上,整个山洞内有了几分暖意,我趁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入口的位置,不大,宽度约摸两米的样子,长的话,看不到尽头,蜿蜒地朝地下延伸过去,入口四周的位置则斜斜地放置着几样工具,都是挖山洞用的锄头、铁楸。

令我诧异的是,在这山洞内的位置,我居然没看到人,要知道先前在外面时,我可是清晰地听到有人在敲石板。

人呢?

我这一疑惑问了出来,那王炯给我的解释是,说是第八办的人在整座陵墓的核心的地方,也就是机关的控制室,而先前那敲石板的声音则是由机关控制室发出来的。

听着这话,我心头狂震,以墨家机关的神奇,绝对有这个本事。

当下,我呼吸不由变得有几分急促,只想早点见到那布置机关的人,而那谢氏三兄弟跟我的反应差不多,一个个激动的很,饶是一直未曾开口的谢金山,脸上也闪过一丝敬重之色。

那王炯将我们的反应收入眼帘,领着我们朝前走了过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向我们介绍着这座陵墓。

起先,我听的津津有味,但渐渐地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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