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这么急,主要因为吴老死了,救二叔的希望也没了,唯有进入第八办,才能有一线生机,想要进入第八办,必须得有投名状,而我的投名状就是黄金善。
还有就是黄金善身上有鬼匠亟文,想要找集三十六件鬼匠亟文,必须得先找到黄金善。

那吴灿抬头瞥了我一眼,笑道:“你要找黄金善?”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而边上的三师傅也说了一句,“苏小姐,就当卖我一个人情,我这徒弟跟黄金善有些私事。”

那吴灿笑了笑,“既然张师傅开口了,我自然不好拒绝,只不过,我有个小要求,还望小兄弟能答应。”

我嗯了一声。

他深叹一口气,“虽说我跟我爸早已断绝了关系,但好歹还有血缘关系,还希望你找到黄金善时,能留他一口气,由我亲手送他下去陪我爸!”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极淡,但双眼之中却尽是杀意。

我没直接答应他,而是朝三师傅看了过去,三师傅点了点头,我才说:“好!”

见此,那吴灿也没犹豫,就说:“黄金善就在…。”

不待他说完,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来人是苏晓蔓。

此时的苏晓蔓,跟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差别,还是一身翠花格子衣服,与这房子的豪华装修相比,她的出现有些格格不入。

一见她,我立马站了起来,当初我离开吴老太太家,她一直陪在吴老太太边上,也就是说她应该知道吴老太太怎么死的。

那苏晓蔓一见我,腼腆地冲我笑了笑,也不说话,径直朝吴灿走了过去,在那吴灿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但见,那吴灿脸上剧变,惊呼道:“你意思是…”

那苏晓蔓嗯了一声。

我连忙问:“怎么了?”

那吴灿也不说话,倒是苏晓蔓在边上说:“黄金善要来了。”

听着这话,我彻底懵了,本来想着要去找黄金善,没想到黄金善居然主动找上门了,这让我喜半参忧。

喜的是不用去找黄金善了,忧的黄金善既然找上门,则说明黄金善是有备而来的。

当下,我朝三师傅看了过去,三师傅应该是看出我的担心,在我肩膀拍了拍,说:“放心,有为师在。”

见此,我松出一口气,毕竟,三师傅是我目前最大的凭仗,他手头上的功夫,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随后,我问了苏晓蔓一些问题,大致上是问她,吴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她说,就在我离开后,吴老太太也打发她走了,她又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吴灿这边,是因为黄金善曾用秘法害了她妹妹,她多方打听才知道黄金善在这,更通过吴灿的嘴知道了吴老太太是黄金善的母亲。

按照她最初的打算,是想办法弄死吴老太太,在看到吴老太太过于慈祥后,她没动手。

就在苏晓蔓说完这后,门口传来一阵狂笑一声,从这狂笑声中,我能听出来,是黄金善的声音。

我跟三师傅对视了一眼,警惕地盯着大门。

很快,大门缓缓被推开,一道身影露了出来,这人三十左右的年龄,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装,手里提着一柄鲁班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黄金善,而在黄金善身后则跟着十来名地痞流氓,那些流氓人手一把西瓜刀,杀气腾腾的。

那黄金善好似知道我会在这一般,看到我时,他仅仅是瞥了我一眼,笑道:“哟,洛东川也在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也没说话。

那黄金善走了过来,在我肩膀拍了拍,笑道:“不错,才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厉害了嘛!”

我准备打开他手臂,却看到三师傅冲我摇了摇头。

而那黄金善这次的目标显然不是我,仅仅是跟我说了两句话,便绕过我,径直朝吴灿走了过去,一脸笑意地说:“表哥,这些年当女人的感觉如何?”

说话间,他径直坐了下去,跟这他来的那些地痞则站在他身后,警惕地盯着我跟三师傅。

“黄金善,你跟我爸的那些龌蹉事,我不想再提。如今,你主动找上门,所为何事?”那吴灿直勾勾地盯着黄金善。

那黄金善一笑,“没什么大事,如今的牛望村,该死的人都死了,也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你…”吴灿脸色一变,惊呼一声:“你想接替杜三娘的位置。”

“怎么?你有意见?”黄金善脸色一沉。

“那些姑娘们不会同意的!”吴灿好似气急了,颤抖手直愣愣地指着黄金善。

那黄金善好似也不怎么在意,笑了笑,说:“你难道忘了近段时间,整个牛望村出了不少诡事么,你觉得以那些臭biao子的胆量,早就吓破了吧,只要我出手解决那些诡事,那些个biao子们,还不把我当亲爹一样供着。”

听着这话,我眉头皱了皱,就见到那黄金善缓缓起身,走到吴灿边上,抬手在吴灿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都说杜三娘手底下的红牌就是你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你放心,以后这牛望村的收入,少不了你的份!”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你要是不合作,也没关系,我有几百种办法让你神不知鬼觉地消失在这世间,甚至可以让你死相极其惨烈。”

说罢,他一把捏住吴灿的下巴,笑道:“表哥,考虑的怎样,要死还是活!”

“滚!”那吴灿怒吼一声,抬手朝黄金善脸上煽了过去。

“哟呵,当了十几年的biao子,手头上也没劲了啊,这跟你爹比起来,可是差远了。”那黄金善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液:“呸,死人妖,真特么脏手!”

那黄金善一边说着,一边朝吴灿头发抓了过去。

瞬间,那黄金善抓了几根头发塞进口袋,又煽了吴灿几个耳光,怒骂了几句,大致上是骂吴灿是人妖,不当爷们,非得当什么biao子。

而吴灿被黄金善这么一打,整个人都萎缩了,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面哭泣。

见此,我摇了摇头,再也看不下去了,便朝前迈了一步,直勾勾地盯着黄金善,冷声道:“黄金善,我们的事是时候谈一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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