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川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看到那棺材,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就好似棺材内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一听,就朝那棺材看了过去,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咋回事,我忽然也感觉那棺材内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脸颊,对他说:“哪有什么眼睛,肯定是你看花了眼。”

话虽这样说,我心里也是渗的慌,但还是强忍心头的害怕,尝试掀开棺材盖。

这棺材盖颇重,估计得有一百多斤,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柏木重,用柏木打造出来的棺材,少说也有八百多斤,再加上死者,估计得有上千斤。

费了好大一番劲,总算将棺材盖挪开一道二指大的口子,我顺着那口子朝棺材内望了过去,就发现这棺材内光线昏暗的很,什么也瞧不见,只好将棺材盖再次挪开一点。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再次望了过去,仅仅是望了一眼,我只觉头皮一麻,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令我浑身如遭雷击一般。

但见,棺材内半空的位置飘着一双眼睛,那眼睛有拇指大,泛着红光,就好似能勾走人的魂一般。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死劲揉了揉眼睛,立马将棺材盖完全掀开,再看,哪里是什么眼睛,分明是一尊高五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神龛(kan),边上还摆着两只已经干瘪的苹果,在神龛正对面的位置放着一盏香炉,里面有烧剩下的香灰。

奇怪的是一般神龛装得都是地藏王菩萨或土地大老爷,而眼前这神龛装得却是一个木雕的彘,更为邪乎的是这木雕彘的一双眼睛特别大,有小孩拳头那般大,还被涂了一层红油漆。

若不是在后山见过石雕彘,我甚至敢相信眼前这个木雕会是彘。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在棺材内弄个神龛,这是什么路子?

等等,彘?

心念至此,我的目光不由一滞,直勾勾地盯着那木雕,就想着拿出来看看,可,有些事情也是邪乎的很,就在我生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那神龛莫名其妙的朝前面倒了下去,一对眼珠从神龛里面滚了出来。

不得不说,那眼珠子做的惟妙惟肖,就跟真的似得,我立马将那眼珠子拿了出来,仔细一看,这眼珠子用材是柏木,入手挺沉重的,但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那秦老三凑了过来,我微微一怔,就问他不害怕了?

他看着我手中的一对眼珠子,尴尬的笑了笑,喊了我一声:“川子。”

我问他咋了,他说:“就在这神龛倒下去的一瞬间,先前那种感觉立马消失了。”

我一听,还有这事,就盯着眼珠子看了一下,除了做的逼真点,没任何异常,这让我疑惑的很,心里隐约觉得这神龛放在棺材内过于怪异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随后,我们俩围着这棺材打量了很长时间,跟先前一样,没任何收获。

这让我们俩人有点丧气,本以为看着这棺材能找点线索啥的。可,现在除了一个神龛,并没有任何发现,当真应了一句话,满怀期待而来,败兴而归。

当下,我将一对眼珠子放入棺材,又招呼秦老三把棺材盖弄上,最后将蛇皮袋盖在棺材上,就准备回村子。

待弄好这一切,一直紧绷着脸的秦老三忽然问我:“川子,这棺材内有木雕彘,你就不好奇?”

我何尝不好奇,总不能盯着这木雕的彘的不放手吧!

不过,我话又说回来,这种木雕彘,木匠一般不敢乱雕刻,而我们鬼匠雕刻的话,一般都会选择柳木或金丝楠木来雕刻,绝不会用柏木来雕,再联想到棺材的用料。

我心里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这棺材并非木匠或鬼匠所为,就连神龛以及神龛内的木雕彘也不会是木匠跟鬼匠所为。

原因很简单,懂行的人,绝对不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那么问题来了,这棺材是谁打的?神龛又是何人所为?

一时之间,我满脑子疑惑,也没心情说话,就朝秦老三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回村子。

那秦老三也没说啥,便跟在我身后朝村内走了过去。

有些事情说出来,估计都没人敢相信,原因在于这事实在太邪门了,我那时候刚走了七八米的样子,忽然觉得裤袋的位置有点炙热,起先也没在意,但后来那股炙热感愈来愈强,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挠了一下。

这一挠,我立马察觉到裤袋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圆圆的,有小孩拳头那么大。

当下,我伸进裤袋,一摸,有点懵。

那秦老三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咋了?”

我瞥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颤着音问他:“老三,我先前把那对眼珠子丢进棺材内没?”

他好似想到什么,死劲点了点头,说:“我亲眼看到你丢进了。”

“那这是什么?”

说话间,我从裤兜里掏出那圆圆的东西,正是先前那木雕彘的一只眼珠子。

无论是我还是秦老三,一看到这眼珠子,皆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就如秦老三说的那般,他亲眼看见我把这眼珠子丢进棺材内了,而我也清晰的记得这眼珠子明显被我丢进棺材了。

可,现在这眼珠子偏偏出现我裤兜了,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俩盯着这眼珠子看了老半天,愣是没看出个啥,无奈之下,我只好问秦老三,“老三,咱们把棺材盖弄开,再去瞧瞧?”

他瞥了我一眼,有点胆怯,不过,在看到我手中的眼珠子后,他强忍心头的害怕,点了点头。

很快,我们俩再次打开那棺材盖,一看,就如我们所预料的那般,棺材内静静地躺着一颗眼珠子。

我跟秦老三对视一眼,我一边将手中的眼珠子放入棺材内,一边对秦老三说,“老三,看清楚了,我把这眼珠子放进了。”

他咽了咽口水,也没说话。

待放入眼珠子后,我仔细看了看,在确定两颗眼珠子都在棺材内后,这才缓缓合上棺材盖。

弄好这一切,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摸了摸口袋,空荡荡的,便跟秦老三一边朝村内走去,一边说着话。

就在我们快到村子时,一道人影急匆匆地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定晴一看,是黄金善,他神色颇为激动,一见我,二话没说,一把拽住我就往村里跑,我问他咋了,就说:“又死人了。”

简单的三个字,对我来说却宛如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急道:“谁死了。”

他说:“不知道是谁死了,就知道那人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

被火烧死了?

我神色一紧,隐隐约约感觉抓到了什么,但那感觉一瞬即逝,直到秦老三在边上嘀咕了一句话,我才赫然开朗起来。

(我写的题材有点偏,类别也冷门,还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多多投票、挂粉,别让它夭折了,万分感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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