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妇人这么一拉,我整个人动床上掉了下来,痛的要命,瑶光老师凑了过来,好似要拉住那妇人,哪里晓得,那妇人一把抓住瑶光老师手臂,厉声道:“有你这么当老师的么,这洛东川是你学生,我家资阳涛就不是你学生了?”
说话间,那妇人扬手要打瑶光老师。

我急了,也顾不上疼痛,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臂。

陡然,我感觉背后一痛,扭头一看,先前那中年男子捞起边上的凳子,砸在我后背。

“你们干吗?”瑶光老师急的满脸绯红,就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瑶光老师从毕业没多久,遇到这种事,估摸着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呵呵!”那妇人冷笑一声,“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当好一名老师。”

她一边守着,一边扬起手掌,照着瑶光老师脸上,就要煽下去了。

我急了,瑶光老师完全跟这件事无关,要是因为被打了,我当真是死不瞑目。

当下,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在我刚到瑶光老师边上时,那妇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就听到瑶光老师说:“你这女人,怎么能随意打人。”

“何止打,老娘今天…”那妇人脸色一沉,再次扬起手要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没任何感情色彩,“老夫看今天谁敢动老夫徒弟。”

扭头一看,是师傅。

他老人家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拄着一根拐杖,不缓不慢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师傅,我面色一喜,连忙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师傅!”

他没理我,径直绕过我,不缓不慢地走到那妇人边上,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那妇人脸上立马浮现四根鸿红润润的指头印。

然而,他老人家煽完这一记耳光后,并没有停下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淡声道:“老夫的徒弟,岂是你能染指的,就算要打,也是由老夫来打。”

那妇人好似没想到师傅会打她,整个人都懵了,足足愣了十来秒的时间,方才回过神来。

“啊!”那妇人尖叫一声,扬手就要打师傅。

师傅也不动,任由她手掌煽下来,我想冲过去,却被师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就见到师傅缓缓地拿起手中的拐杖,仅仅是轻轻一挡,那妇人整个身子好似被什么重力撞了一下似得,整个人朝后面倒了过去。

“东川,你起来。”师傅扭过头,朝我看了过去。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师傅!”

他微微颔首,淡声道:“她刚才怎么打你的,你便三倍还回去。”

我懂他老人家的意思,他是让我去打那妇人,但我心里害怕极了,不敢上去,颤着音说:“我…我…我不敢。”

师傅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冷声道:“为何不敢,是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你还是这般唯唯诺诺。”

我没敢说话,又听到师傅说:“男人立于世间,当杀伐果断,上能守护家中双亲,中能护好兄弟姐妹,下能照顾妻儿子女,做不到三点,你活着意义何在?莫不成,你活着就是为了让人欺负的?”

说着,师傅走到我边上,一把拽住我手臂,他手头上的力气特别大,拽的我手臂生疼,就听到他厉声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若这般性子,这鬼匠不当也罢,还是回家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说话间,师傅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扭头要走。

我颤着音说,“师傅,我…。”

不待话音刚落,师傅一把甩开我手臂,冷声道:“你走吧,老夫没你这么懦弱的徒弟。”

“师傅!”我吓得立马跪了下去。

他面色一沉,再次抓住我手臂,将我送到一直愣在边上的中年男子边上,厉声道:“这人交给你,要么他打死你,要么你打残他。”

“老人家,你这是教洛东川行恶。”瑶光老师好似有些看不过眼,凑了过来。

师傅瞥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以你之见,你觉得他应该怎办?任由欺负,还是奋起反抗?”

“我…。”瑶光老师支吾一句。

“人活在这世间,谁也不曾欠谁的,他为何要被打,为何要被欺负,只因他懦弱,只因他从小缺乏父母的疼爱,这才造就他这番性子,倘若任由其发展下去,将来就算学的了老夫的本事,也只能被人欺负。”

说这番的时候,师傅语气特别重,像是说给瑶光老师听,实则是说给我听。

“东川,你师兄只教了你手艺,却没教你做人的道理,今天为师便教你,怎样才不会被欺负。”

说着,师傅脸色一沉,拿起我手臂猛地煽在那中年男子脸上,又用拐杖提着我脚,朝中年男子腹部踹了过去,冷声道:“既然别人欺负你,你便三倍返回去,他若再敢欺负你,你便十倍还回去,以后你在社会上行走,必须牢记一句话,无论你是好人亦是恶人,必须比欺负你的人更狠毒,唯有这样,方能自保!”

听着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角有些湿,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我什么,就好似孤儿一般活在这个世间。

师傅应该是感应到我的情绪变化,松开我的手,淡声道:“你这身伤,是他儿子打的,你便找他老子还回去。”

说完,他缓缓转身,在病床边上坐了下去,双目微闭,也不再理我,而那中年男子被我打了以后,也不晓得咋回事,愣在那,既不说话,双眼一直盯着师傅他老人,眼神中尽是恐慌。

我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中年男子,心头一狠,我那个时候并不敢断言师傅说的是否正确的,但我知道师傅说的话,才是生存之道,就如在学校,资阳涛没少欺负我,我一忍再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了,才敲了他闷棍。

当下,我缓缓举起手,照着那中年男子脸上就是一掌煽了下去。

“啪”的一声。

那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几根手指印,令我奇怪的是,那中年男子压根不敢动。

(本章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