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孩子逃学
苏宛平却握紧她的手,三人又靠紧在一起,自然是要帮,不为这手帕交情,也要为百姓为国家。

马车入了城,随后各自回了府。

苏宛平一入王府,却听到管家说已经有半个月四个孩子不曾去过族学,族学夫子已经下令了,四个人若是再不去,苏氏族学就不准他们再去了。

苏宛平听后心头一惊,她走前与四个孩子说好的,怎么四个孩子这么不听话了。

很快四个小家伙都带了来,却是个个垂头丧气的,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

苏宛平看向邬三木,沉声问道:“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宛平的眼神很凌厉。

邬三木有些怕她,他是最大的哥哥,按理该懂事才是了。

邬三木正要说,时菡便开了口:“娘,他们都说娘不干净,娘的画相在京城里处处可见,还说是狐媚子,遭人掂记,又说娘是红颜祸水,迷惑了父王,不顾父王的死活。”

苏宛平听着生了气,“你们在哪儿听到的,我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就因为这一点儿小事不去读书?”

时菡满脸的委屈,本想还要说的,听到母亲这话更不服气了,也憋着一口委屈的气不说话了。

小时岚开了口,“娘,大哥和二哥在族学里打了人,被夫子训了。”

“你们还打人?”

苏宛平盯着两孩子。

时荣开了口:“那是因为他们骂我们,欺负我们两兄弟,说我们不是父王的孩子,他们骂我们野种。”

苏宛平听了后原本还很生气的,这一下反而心痛起孩子来。

她看向邬三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邬三木于是说了出来,京城里都在传着逍遥王妃的画相,还说有一处伎坊里专门送些长得像逍遥王妃的女子入京城,时常有权贵私下里进出,生意极好。

苏宛平面色铁青,她看着邬三木,又问起几个孩子打架的原因,一番问询后,她算是明白了,她出京城的这段时间,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这是故意来污辱她的。

“明日我亲自送你们去族学,既然是苏氏族学,若是敢在族学里造谣生事,就都滚回去,别读书了,我平素亲民不生气,但也不代表我没脾气。”

苏宛平摸了摸几个孩子的额发,叫几个孩子先去书房看书。

孩子们一走,苏宛平还没有派人打听,管家将喜客来的小册子送了来,上头全是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

苏宛平看着小册子,果然京城里有一处伎坊专门供应杨州瘦马送来京城,不过她们都有一个特点,有些像她。

但就在数日前,太子颁布新律令,新置锦衣卫,由刘公公掌管,监察所有权贵的一言一行,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处在暗处盯梢,苏宛平看到这儿,她心头一暖,大哥是在保护她。

而后那处伎坊被全部解散,里头领头的几位鸨母全部斩杀,听说太子殿下发怒,这些人都得很惨,而且锦衣卫行事果断,不像禁卫军只护皇宫,他们却是能随时出宫,不受任何衙门管制,直接由刘公公掌管,由殿下下决定。

苏宛平看到锦衣卫三个字时,她是震惊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虽然朝代不同,时空不同。

而她正是引起锦衣卫的开端。

不过这一次京城里的这些人太过份了,连这些小孩子都知道了谣传,不知是一时的风起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造谣生事,目的就是中伤她。

这一处伎坊的背后之人,喜客来的暗探也发现了端倪,他们发现一位女子常与这处伎坊来往,此人曾在玉满楼出现过,而且也曾与几个西夏人见过面,不过此人心思缜密,很少出门,出门后很快发现被人跟踪,此人便藏匿起来了。

所以没法查出此人的出处,不过却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她曾与孙浦走得近,后来为了此女,孙浦还与正妻争吵,最后纳为妾室,只是孙家出事后,此女下落不明,没想还在京城。

苏宛平将小册子合上,心情很有些复杂,这个人如果是西夏人,那么西夏人为何要对付她?是聂禀安排的?不至于吧,这人来了京城都怕她,在京城里呆的那些日子都不敢招惹她,何况现在指不定还在时烨的手中呢,除非他不想活了。

若不是聂禀,那又是谁呢?

第二日,苏氏族学内,苏宛平亲自送四个孩子上学,她来了,还穿着一身逍遥王妃的宫服,一脸严肃的走来。

族学内,所有贵子贵女向她行跪拜礼,要是放在往日,她是不准的,都是些孩子,不必行这虚礼,但是今日,不仅这些贵子贵女她没有叫起他们,便是族学的夫子,她也由他跪了一会。

苏宛平带着四个孩子在高座上坐下,四个孩子如同护卫一般分左右站在她的身边。

“平身吧。”

所有人都起来了。

苏宛平看向其中一个欺负过她家岚哥儿和荣哥儿的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的是锦衣,腰间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这家伙正是阮家长孙阮奕,他声音响亮的开了口,原来是兵部尚书的长孙,的确有嚣张的资本,父亲是重臣,姑母是太子妃,将来还是皇后的人选。

苏宛平叫他过去,孩子站在人群里本还有些无畏,可是一听说要站苏宛平身边去,他便有些慌张起来。

但眼前的可是逍遥王妃,他不得不过去。

阮奕来到苏宛平面前,苏宛平问他,“你从小学武?”

阮奕有些慌张,却仍旧硬着头皮开口:“正是。”

“那很好,这样吧,我大子三木与你年纪相当,你们两个比试一番。”

阮奕看向邬三木。

邬三木立即从人群里站出来。

“你可敢应邀?”

苏宛平看着他问。

阮奕朝邬三木看去一眼,有些不屑道:“他那么瘦弱,自不是我的对手,要是我伤着了他怎么办?”

“你伤不了他。”

苏宛平面色平和的说着,可是她的这一句话却是如此的肯定,邬三木仍旧冷静沉着的站在那儿,一身青衣长衫,就是一个少年读书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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