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受百姓欢迎
“话说我曾经打死过老虎,华应,卫成,你们信吗?”

苏宛平被时烨护在怀中,她却忍不住侧首与站在马背上的两人说话。

华应和卫成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接着摇头,“不可能。”

“是真的。”

苏宛平见他们不信,于是让时烨作证,时烨扬唇,朝华应和卫成乜了一眼,看得华应和卫成两人心虚,想起福来客栈中,时烨告诫两人,在他媳妇面前得顺着说,不然受苦的是他们。

虽然华应和卫成觉得嫂子是一个温婉的人,一点儿也不凶,可就不知他们家的烨哥为何如此惧内。

此时收到烨哥的表情,两人连忙顺着说:“嫂子说的对,我们信的,自是信的。”

信才怪,老虎不是谁都能打的。

苏宛平见两人相信了,于是开始说细节,待她绘声绘色的说完,这两家伙这一下不是敷衍了,而是问道:“嫂子,你当真打死了老虎?”

苏宛平翻了一个白眼,时烨也朝两人看来,华应和卫成赶忙噤声,一不小心露馅了。

赵朋远和苏义听完为苏宛平作证,她的确有一次被时烨无情的丢山里头了,转眼两人一出声,就像在控诉时烨当时的无情,再次收到时烨那冷峻的眼神,两人出齐统一的住了口。

时烨看着苏义说道:“到了余城读书后,可不能偷懒,每日寅时起床练功,十年如一日,不得纳下一日,便是下雨天也不准,每月归来,我便会试探你的功夫,你若没有听我的去做,小心我手下不留情。”

苏义打了个哆嗦,连忙应下,心想着以后可不敢耽搁半分,不然被姐夫丢山头去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华应和卫成马术好,坐着骑马多无聊,时不时玩点马术,看得苏宛平都心痒,可是时烨的怀抱里太过温暖舒服,她舍不得。

不到晌午,他们便到了扎营的目的地,在荒郊停下来,几人搬来了石板,挖了一个土坑,时烨三人便去打猎了。

眼下就等着大部队一来,他们便是美酒烤肉吃起来,这荒郊野外不再像第一次出门时那番害怕,甚至还有些享受。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着实是太舒服了。

苏宛平将石板烤热,那边打了一头野猪扛过来,看得苏宛平砸舌。

自从时烨、卫成和华应三人在一起后,三人打猎的手段更进一步,配合的天衣无缝,到哪儿都是三人一起的。

野猪很快清理出来,切成薄片,苏宛平从小布袋里拿出调料品,便开始烤肉。

几人一边吃着一边等着,看着蔚蓝的天空,这日子当真似神仙。

而大队人马终于到了,远远地便闻到了肉香,莫氏忍不住挑帘,肚子也挺配合的咕噜了一声,莫氏笑了,“咱们晌午有口福了。”

莫氏很快吩咐下人将好酒拿出来,莫氏与傅氏下了马车往苏宛平这边走来。

苏宛平早已经为两人备下不少烤肉,其他的夫人们各自带了好吃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吃着。

莫氏看着苏宛平豪爽的拔开酒坛,在大碗中满上,便与他们喝将起来,莫氏笑了,从下人手中接过碗,便朝苏宛平送来,苏宛平立即为她满上。

莫氏正要喝,傅氏看着她呆了呆,再看向别的夫人们,果然看到他们惊讶的眼神,许是谁都没有见过端庄的莫家嫡女也会有如此豪爽一面。

莫氏喝下一口酒,忍不住吃下一块肉,在座的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莫氏这一次九死一生,似乎对许多的事情都看开些了,什么世家贵女,她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有时候也需要放纵一下。

何况在此处,她身为县丞夫人,品阶最大,其他人还不敢多废话。

一顿烤肉吃得大家伙高兴不已,吃不完的肉被扛上了牛车,接着往前赶路,傅氏本想劝着苏宛平不要再坐在马上抛头露面了,却被莫氏拉住,“不要再说,快同我坐马车去。”

傅氏无奈,只好跟着上了马车。

苏宛平坐在时烨的怀中,吃饱喝足了,她犯困,便在时烨怀中眯眼打盹起来。

接下来一段路,苏宛平只觉得路太短,转眼还是到了梅岭县。

梅岭县外却聚集了不少百姓,莫不是迎接苏义的?不会吧?

苏宛平他们的先锋队伍最先到的,看到这架势决定先不进城,还是等后头的人一起入城,这股热情也太强烈了。

华应和卫成没事跑前头打探,打探回来便说道:“原来是永安寺的天池盆出名的,皆因苏秀才拜师宴上的题目,以及为国为民的言词,现在去永安寺上香的不仅是香客,还有特意为了天池盆而去的才子们,许是这降雨量还能通过一个天池盆来测算,大多还是不知道的。”

原来是因为这一桩事而来,想来平素这些读书郎万般皆下品的语气,又重视文采,反而将实际惠及百姓的根本给忘了。

待大队人马都来了,苏宛平才跟着他们一同回城,城门处的百姓当真是热闹,看到高头大马上的苏义,便有人指着他道:“就是他了,咱们梅岭县的神童才子苏秀才,此去余城拜余城季大儒门下为关门弟子,他跟别的读书郎不同,此子也是寒门出身,体恤咱们的疾苦,咱们梅岭县一荣俱荣,将来苏秀才必定高中,那也是咱们梅岭县的福气。”

又有人说道:“苏秀才可是庄户出身,所以不论出身,有本事有才能才是对的。”

……

这些百姓围着马车一路往前,个个看着苏义,莫氏不敢挑帘,看着对面坐着的傅氏,说道:“你的前半生是辛苦的,但你的后半生一定会好,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还有一个有本事的好女儿。”

莫氏的话说到了傅氏的心坎上,她的前半生的确没有半点希望,她所有的希望都是从女儿那日早上醒来开始,便不准她再绣了,开始担心起她的眼睛,然后她被迫离开苏家,也是因为女儿的强势,她才有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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