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洛左右摇晃的站起来,想出去,可是膝盖重重的撞在一边的桌角上,疼得她直吸气。
宁采突然站了起来,笑得得意的居高临下看着她:“秦洛,你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

秦洛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头ding的天花板在天旋地转,她躺在沙发上浑身燥热,却又虚软无力。

房门开了又关,就连室内的灯也一下子熄灭了。

无边的恐惧瞬间朝她涌来。

令她坐立不安,更加想站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人压在身~下。

“干什么……”秦洛挣扎起来,但手脚发软,一点找不到着力点。

而且身上的重量令她作呕,有嘴巴胡乱的亲在她的身上,还不停的拉扯她身上的裙摆。

“啊……放开我……放开我……”她拳打脚踢,但有一只手无耻的伸进了她的裙摆下面,同时还不停的mo着她的大腿。

秦洛欲哭无泪,身体~内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爬,钻心的痒,钻心的想扭~动……

这是一种让她不安厌恶的似曾相识的味道……

秦洛的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她像一从软糯的棉花糖,躺在那里,失去了知觉,身体又不停发热,似乎想要更多。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角不断有热泪溢出,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什么……

她完全绝望之际,VIP包厢门突然被一脚踢开,紧接着室内的灯光大亮,秦洛已经完全不省人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一把踹开。

沈少川心痛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秦洛,快速脱下~身~下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同时又愤怒的一脚揣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惊恐的抬头看着沈少川,沈少川又是愤怒的两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胡璋剑,你给我记住!滚!”

胡璋剑颜面扫地,气急败坏,但又不敢多停留,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秦洛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但是身体一直在扭~动,十分难受的样子,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少川……少川……”

沈少川将她带到了楼上的房间内。秦洛的身体如江海中小舟随着他的震荡浮浮沉沉。

一~夜翻云覆雨。如此长久的暌违,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便无法自持。

沈少川筋疲力尽的抱着她汗湿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心情却异常复杂。

秦洛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xiong口,听着他的心跳,沉沉入睡。

************

秦洛感觉自己先是做了一场噩梦,然后又做了一场美梦。

因为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沈少川,他们甚至还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即使是梦中,也如此的酣畅淋漓而真实。

她精疲力竭,浑身酸痛的动了动肩颈,身上的被子瞬间滑落,然后她的动作便停了,脸上也异常发白。

她的身上,遍布青红吻痕与各种抓痕,那是双重暴力留下的痕迹。

天,她完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何事,脑子又跟蚂蚁万箭穿心似的疼痛起来,她用力敲着太阳穴,似乎回忆到底发生了何事。

最后只想到宁采给她喝了一杯香槟,然后说了很多让她伤心的话,最后还把她带进了一个包房,然后……然后好像进来一个男人。

胡璋剑?!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那个趴在自己身上男人的样貌,抚上自己身上的吻痕,她想起了那只猥琐的,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再也忍不住,起身趴在chuang边呕吐了起来。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吐到墨绿色的胆汁都已经出来,她才作罢,靠在chuang头缓缓喘~息。

她该怎么办?

掏出手机,拨出110三个数字,却在最后拨出的那一刻,挂断了电话。

秦海兰,陆向天,宋诗颖,陆飞扬,小宝……的脸在她眼前如电影片段一般,一个个闪过,最后定格在了少川那里。

少川,少川,她不自觉地一遍遍呢喃着他的名字,少川,我该怎么办?

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撕扯着,脑袋里面挥之不去的画面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犹如一只被困的小兽,在房间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转着。

直到精疲力竭,才走进一旁的小浴室,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冰冷的水下。

冻得她全身簌簌发抖,脑袋里却的愈发的清醒。

用自己半长的指甲死命地抠着自己全身的皮肤,用着要把自己灵魂都抠出来的力道,毫不保留地狠狠掐着,直到全身青紫,她才缓缓沿着冰冷的瓷砖,滑坐到了地上。

*****

沈少川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一巴掌挥过去,正好挥在宁采的脸上。

她被扇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可她笑着,似乎丝毫不感觉痛苦。

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现在要做的,只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沉~沦,一起万劫不复。

沈少川声音冰冷:“宁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就有人来接你去机场,以后你就留在纽约不要回来了,你的父母我已经派人接过去了,你去了就可以跟他们会合了。”

宁采一听纽约两字,顿时疯狂的跳了起来:“我不要去纽约,少川,我不要去纽约……”那是她所有噩梦的根源,她甚至不愿意去回忆。

沈少川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宁采,你已经失去做人的底线了,我无法继续容忍你留在这边做出任何威胁他们的事情,走吧,否则,我会亲自动手解决了你,永绝后患,懂吗?”

他无情的眼神如一柄利剑,几乎将她单薄的身体穿透,再说一次:“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宁采倔强的看着,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也确实,站在她面前,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她早已不认识他的心,现在更是连他的脸也不认识了。

她颓然的放下双手,宛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少川,你就真的那么爱她吗?”

“是,我爱她,这辈子我也只认她,宁采,嫉妒与仇恨蒙蔽了你的良知和双眼,现在你真的什么都不剩了知道吗?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好,那我就去地狱吧。再见。”宁采的身体如抽丝,如行尸走肉,慢慢往外走去。

沈少川打了电话,叫人把她接走了。

安排好这一切,他才怀着复杂的心情上楼。

他走的很快,一怕秦洛醒了找不到人胡思乱想,同时又害怕的想,他该如何面对她,她又是否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然而当他面带笑容推开~房门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chuang上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凌乱,只是失了原本的温度。

他坐在chuang边好一会儿,直到接到纽约打来的电话。

********

秦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秦海兰正带小宝吃早餐:“洛洛,回来了,昨晚玩了一整夜?”

秦洛心一怔,勉强笑了笑。

“哎,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秦海兰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赶紧坐下吃点早餐,昨晚玩的这么高兴?”

“早饭不吃了,”现在她一看到那些黄黄的玉米糊就想吐,“已经在酒店吃过了,昨晚喝多了,就在那边睡了一晚,现在还有点头痛,我进去睡一下啊。”

秦海兰看着墙上的挂钟:“可是你今天还得上班啊。”

说起上班,就想起胡璋剑。

秦洛顿时一阵作呕,快速朝洗手间跑去。

可是她刚刚吐过,现在一点也吐不出来了,呕出来的不过全是酸水罢了,胃里翻江倒海,头就更疼了。

秦海兰跟进洗手间,盯着蹲在地上的秦洛皱眉:“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来,赶紧喝杯水,再过来喝点粥暖暖胃,这样才能舒服。”

秦洛在秦海兰的强迫下,勉强喝了几口粥便进了房间躺在了chuang上。

她拉上了窗帘,锁上了房门,就像死了一样躺在chuang上,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愿做。

闭着眼睛,直到白天到晚上。

秦海兰好几次敲门让她吃饭,她都没出声。

到了晚上,秦海兰放心不下,便威胁道:“洛洛,你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啊。”

没多久,秦洛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她除了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好之外并无其他任何不适,秦海兰只得继续皱眉问:“洛洛,你都睡了一天了,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去医院,我好得很,我饿了,可以吃晚饭了吗?”

“可以啊。”

秦海兰已经将晚饭端上桌。

秦洛表现的一切正常,吃完晚饭后又带小宝出去散步。

秦海兰进了秦洛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就跟着放了下来。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秦洛都没有去上班,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秦洛,怎么回事,这几天你怎么都没去上班。”

秦洛正在陪小宝写字,嗯了一声:“身体有点不舒服,就请了几天假。”

“身体不舒服?”

“没有,骗他们的了,我就是觉得前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好好陪陪小宝,想好好陪陪她。”

侄女莫若母。

秦海兰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忧心忡忡:“洛洛,出什么事了,你跟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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