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赵静也没有声张,在她的潜意识里,从陈胜刚才种种表现中,她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大哥哥是个好人,但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她一时之间不能接受的!
近十点钟的三合镇,正是村民出来散步回家的时候,走在喧闹的街道上,陈胜一直都未曾开口,直到离近家门的时候,他才突然扭过头对小静说道:

“他不倒,刘叔就掌握不了权,赵叔的医疗费就得不到解决……”很简单的一句话,说出了缘由,陈胜并没有把常飞对其母亲那丑陋的一面说出来,在她的心中,母亲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陈胜的话,顿时让原本还在行走的赵静,身子愣在了原地,缓缓抬起头的她,眼眸竟是泪花!

侧过身走到赵静身边的陈胜,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的用手指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没有亵渎之意,很温柔……

“本不想让你和陈姨知道这件事情,既然,你看到了,妹子,就要去面对,从你刚才的表现中,不难发现,这是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休息几天,把这件事情从你脑子里撤离剔除,懂我的意思吗?”感受着陈胜手掌内的老茧,以及对方的苦口婆心,赵静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波澜,重重的点了点头!

会意的露出笑容的陈胜,抚摸着赵静的秀发,紧接着对其说道:

“现阶段,你就是好好学习,争取考一个好大学,来回报你母亲和你父亲懂吗?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多想,还有以后如果在经济上又困难,就给胜哥说,多了没有,正常的生活费,你哥我还真不缺……”陈胜的话,如同暖流一般流入赵静的心扉,这位近十八年来,从未向其他男生敞开心扉的女孩,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坚强,懂事的代言词,然而,在今天,在陈胜面前,伪装的坚强使得她有种想放下来的冲动……

猛然冲进了陈胜怀里,学着电视那样紧搂着的陈胜的腰间,赵静失声大哭着,随后呜咽的从嘴中说出一句话:

“哥,我怕……”听到赵静的这句话以及这个动作,陈胜不但没有尴尬,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因为在这个的时候,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终于说出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一种情绪直到发泄出来,心里才能真正的舒服!

好生安慰着赵静,直到她的情绪得以稳定后,陈胜才牵着她的手,走进院门。房间过于闷热的胖子和二炮此时光着膀子蹲在院子内,啃着陈胜晚上回来时买的水果,当他两人看到陈胜牵着赵静的手走出庭院后,顿时嘴巴长的能塞进一个苹果!

感受到了胖子和二炮那‘炽热’的眼神,未经过这种场面的赵静,明显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松开被陈胜紧拉着的手,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哥,我回屋学习去了……”

“嗯,去吧,你爹那边不用多想,都会好起来的……”

“嗯……”蚊子声音般的回答后,赵静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脸颊如同火烧一般,久久不消退!

缓缓站起身的二炮,吐掉嘴里的苹果皮,走到陈胜身边,磨了一大圈,对陈胜说道:

“狗胜哥,你可以啊,咱这才来一天,你就见异思迁了,那咱从村子里跑出来突啥啊……”

“滚一边去,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把她当妹妹看待……”

“情哥哥,爱妹妹的,这念头流行这个!”蹲在那里一直没起身的胖子附和二炮的说道!

“找死是吧,人家是啥,未来的高材生,别混乱参合,蹲这干啥,进屋去,我有话说!”

“狗胜哥,屋里跟蒸炉似的,会熟的……”

“我日你的嘴,你这体形蒸蒸就当减肥了……”说完,陈胜率先走进了房间!

紧跟陈胜走进房间的二炮和胖子,坐在床边,如同龟速一般的吊扇,发挥着他最后的余热,加上现在是用电高峰期,电压不稳,使得吊扇的转速更加的缓慢!

刚才外面进屋的陈胜,顿时汗流浃背,脱掉自己外套,露出他那流线型的完美身材,在腰间以及胸前还留有,山路野兽留下来的伤痕,整个人看起相当的强壮!

“二炮,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啊?七千多,多也多不了多少……干啥?要用?”

“咱可不能坐吃山空啊……”

“狗胜哥,咱们马上不就去工作了吗?”

“就你那出息,干保安,啥时候能衣锦还乡?我是这么想,等刘叔真给咱安排工作的时候,我和胖子进去,二炮你上的学最多,从小就在老支书和你爹身边耳目一新,你点子也最足,看有没有什么小成本的生意,咱们捣鼓捣鼓,靠保安,咱们什么时候都出不了头……”听完陈胜的话,二炮和胖子都会意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二炮随即说道:

“说实话狗胜哥,咱这点钱,做啥生意都做不起来,只有打擦边球……”

“啥意思?”

“今年我跟俺爹进城买年货的时候,看到现在城里都玩老虎机,咱村里的顺子,不也迷上那了吗,听说一个月的工资一晚上都输光了……”

“嗯?你说的这是个路子,但现在咱还没在这站稳,都是啥势力咱都不清楚,再说这是大学城,执法方面相对于外面比较严格,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过,这是个方案,赶明我和胖子去上班的时候,二炮你拿钱四处赚赚,就是整老虎机,也要有买机子的地方不是……”

“嗯,我明白了狗胜哥,这事不难……”

在房间里,三人又捣鼓商量了一会,才算结束这个话题,不得不说,房间内的温度真的不低,抓起桌面上的两个苹果,陈胜径直的走出了方面,在井口洗了洗后,往赵静屋前走去!

知道自家狗胜哥脾性的二炮和胖子,没有再拿此开玩笑,两人继续坐在庭院内的台阶上,闲聊打着屁,二炮说的最多的,就是担心自家父亲的伤势如何,现在家里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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