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穿过这个水潭后便听哗啦啦的水流声直接砸下。
他脱掉那由于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衬衣,站在瀑布下,任凭水流抨击在他身上。

双眸紧闭恍然思绪回荡。

七年前苏默在看到苏桐抱着妖夜纵身一跃的那么瞬间,确实只觉得天塌陷了。

当即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追随苏桐而去。

如若这个世界没有那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存活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如此想的确实也如此做了。

但就在他纵身一跃欲要跟苏桐抵达同一世界的时候,却被凯琳达给阻拦了。

血腥气息的凯琳达当即那是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苏默的脸上。

她说:“呵呵,这就是世界第一大组织THE、ONE的继承人,我不知道苏桐跟妖夜还有殷天绝亦或者说你之间有什么关系纠葛,但我敢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如果是苏桐的话,我也不会选你,因为……你连个男人都不算!”

无疑凯琳达这一番话语触及到了苏默的敏感点。

当即便见他像是疯了般冲凯琳达挥舞着拳头而去。

但从未经受过任何组织培训的苏默哪里是凯琳达的对手。

他就好似一孩子般在耍着滑稽的游戏挥舞着拳头、根本触碰不到凯琳达丝毫。

凯琳达一个闪人,只见苏默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疯了般挥舞着拳头狠狠的砸着地面,同时嘴里发出狰狞的嘶吼。

这副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但这只是对于一般平常人而言,显然凯琳达不是平常人。

而无疑苏默的这副模样在凯琳达眼里就是无能的表现。

她笑着说:“看吧,你就是个窝囊废!!!”

‘窝囊废’三个字狠狠的抨击着苏默的内心。

往事回首,他感谢凯琳达,让他找到了存活下去的目的、存活下去的动力。

是的、没错就是复仇!

要知道造成他苏家变成现在这样的人就是殷天绝。

他不光要铲平天门还要杀了他。

但是、凯琳达却跟殷天绝签订了什么永久不会敌对的协议。

这条协议无疑于让苏默有生之年毫无报仇的想法。

那些日子他疯了一般酗酒、堕落。

但上天似乎并无绝人之路。

就在这时,他无疑中发现了一个人的存在。

是的、没错她就是那个永久一身黑色衣装的女人。

那个地下岩洞是苏默无意中发现的,而那个女人则就是在那个岩洞里发现的。

囚禁?

是的、没错。

苏默发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是被囚禁在那里的。

至于这女人的身份是谁?

苏默至今不得而知。

但苏默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能够帮助他,夺取THE、ONE大权。

说白了就是让他羽翼丰满无需凯琳达的协助,那时候他就能够铲除凯琳达。

而跟殷天绝之间的协议无疑是因为凯琳达的存在。

只要凯琳达不在了,那条协议必然是荡然无存了。

顿时苏默的身体里燃烧起了沸腾的血液。

报仇!报仇!!报仇!!!

所以这七年苏默表面上给人营造一种嗜酒沉迷女色性情暴戾好似扶不起阿斗的样子,实则暗地里他在女人的培训下逐渐的强大自己。

当然这个‘强大’并不是说他自身独自的强大,而是全方面的,比如说他暗中培训了忠于自己的‘默组织’,又借助女人的势力联系了一部分在THE、ONE占据很强一部分势力的人员。

这就是他这七年所做的事。

为的就是一举推翻凯琳达。

那个时候,他所抱着的想法是苏桐已经死了,而如今七年后传来消息说苏桐没死。

当殷天绝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苏默只觉得当头一棒。

他不敢相信、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要知道7年前苏桐抱着妖夜那纵身一跃后,不光殷天绝派了大批量天门的人去山崖下找寻,苏默更是近乎派出了THE、ONE所有人去找寻。

但根本无果。

这七年支撑殷天绝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龙五灌输给他的。

而这七年支撑苏默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报仇!!报仇!!!’,这是凯琳达灌输给他的。

如若灌输给苏默思想的人不是凯琳达而是另一人,或许如今的苏默已不是这个样子!

但世事难料,有些事冥冥中就是注定好的。

纵使殷天绝狂妄的说,如若天逆我,我就把这个天给翻过来。

而他终究斗不过命运的安排。

殷家老宅里。

挂了电话的殷天绝将手机紧攥在手中,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将其捏的粉碎般。

不知何时、他那双如鹰般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眸弥漫上一层浓重的血腥、浑身更是一片杀气腾升。

这是一个王者的叫宣!

要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如若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那他妄为一个人更不要说一个男人。

七年前因为苍狼因为那所谓的井三宝的缘故他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而如今七年后,老天再次给了他这个机会,他绝不会愚蠢到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纵使你是世界第一大组织THE、ONE,纵使你是那神秘诡异的组织‘尸团’也别妄想再动我们丝毫。

这是一个男人的宣誓!

字里行间那是一片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收回那涣散的思绪,殷天绝转身朝楼上走去,直至脚步停在他跟苏桐的卧室前,在手紧握门把手欲要推开的时候猛然停顿了下来,略作沉默然后抬脚朝小逸轩房间走去,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门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通过那从窗户倾洒进的月光、里面的一切显得有些恍惚有些朦胧。

而殷天绝似乎也并无开灯的打算,而是直接抬起脚步朝房间里的床铺走去、坐下后再无别的动作。

这瞬间仿若呼吸都消失了,好似要跟这漆黑一片的房间融为一体般。

不知过了多久,几秒钟还是几分钟亦或者说几十分钟。

只见殷天绝缓缓的抬起手放在床铺上,就好似在抚摸一婴儿般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枕头、再然后薄被。

就在殷天绝刚拿起那床薄被时,只听房门口传来一连串蟋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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