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百分之百肯定,司徒清知道她撒谎的事了。
他会不会直接问游雨泽?

要是游雨泽说他和她没什么关系,那自大狂肯定会认为她在等他。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也往她这边扫一眼,更让白迟迟觉得他们肯定在说她。

司徒清没有挑明他们在撒谎的事,只是随意地问游雨泽:“你很喜欢俞副院长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

这小伙子,这句话倒是没说谎。

白痴身上那么有母性光辉,也不老,受小年轻的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喜欢她的人再多都不要紧,他最关注的还是,她喜欢不喜欢这小子。

毕竟分开六年了,人的想法也会有变化,哪怕是她有一点点喜欢这家伙,他也得提高警惕严阵以待。

“是啊,她看起来的确是很招人喜欢的。”司徒清微微弯了弯嘴角,高深莫测地说。

“你们早就认识?”游雨泽到底年轻,绷不住了,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问她吧,她说认识就算认识,要是她觉得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游雨泽打心里发慌啊,这么说等于是在说他们不仅仅是认识,恐怕还有着不简单的过往。

难怪她要拉着他说他是她丈夫,又难怪这位司徒总裁要吃她的口水。

这时白迟迟实在不能坐以待毙了,她晃悠到他们身边,问:“你们在谈什么?”

“俞静,你以前认识他吗?”游雨泽满怀期待地看着白迟迟,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不认识的答案。

白迟迟平静地看了看司徒清,又看向游雨泽。

也许他都知道了,只是想向她求证而已。

她也不想瞒着,根本没有瞒着游雨泽的必要。

她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道:“认识,我在司徒总裁家里做过家教。而且,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都要想不起来了。”

她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还承认了他曾是她的正牌男友身份,这让司徒清还是欣慰的,如果没有后半句话,会让人更欣慰。

他们真有事,不是他瞎想的。

她从不提也不想男女方面的事,就是为了这个黑脸的家伙吧?

她这么好的人,要不是对方伤害了她,她不会这样的。

既然是伤害过的人,就不该再在一起,他游雨泽不会让她吃回头草的。

他伸出胳膊搂住白迟迟的肩膀,霸道地说:“确实都是很久远的事了,我不在乎你以前跟谁交往过,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要高高兴兴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清的脸色又一次难看之极,可惜他现在真的没有身份要求这混蛋小子放开他的女人。

要是揍他一顿,白迟迟更会恨死他了。

霸气的司徒清,此时此刻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白迟迟没甩开游雨泽的手臂,没应承也没反对他的话。

她只是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天黑之前还未必能到的了呢。”

“白迟迟,我们单独谈一下再走吧。”司徒清看着那只黑手放在她肩膀上,他就嫉妒的抓狂,他得确认一下那家伙跟白迟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否则他不放心。

白迟迟?游雨泽愣愣地看着白迟迟,很想听她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俞静?”他疑惑地问。

“我以前的名字叫白迟迟,后来觉得这名字太白痴了,就改成了俞静。”白迟迟对游雨泽说道,这让游雨泽很自然地想起来这个姓司徒的家伙的那家公司名字——爱迟集团。

这是他对她表白的意思?

“迟迟,我们单独谈一下。”司徒清加重了语气。

她公然忽略他的诉求,却这么急着给这小子解释,她很在乎他吗?

他再加重语气也吓唬不到她了。

“司徒清,我们没什么好单独谈的。要是谈投资的事,谁在都没关系,私下里就没有谈的必要了。走吧!上车!”她冷淡地说完转身就走,游雨泽没有放开她的肩膀。

司徒清恨的咬牙,看两个人的意思说不定要一起坐到后排座位去。

他迈开大步先一步上车,占据了后排的一半。这回他们总没办法做一块儿了吧?

他知道这行为有些幼稚,可他现在处于弱势,时时处处得小心谨慎,不然怕把白迟迟惹气了,更不理他了。

游雨泽忽然觉得亚历山大,他的竞争对手貌似很强劲,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白迟迟看得出司徒清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不想她和游雨泽坐一块儿呗,想要把他们分开。

幼稚的家伙!你这么做我就没办法了吗?

“雨泽,坐后面视野不好,我坐前面。”白迟迟打开副驾驶的门,刚要钻进去,就听到司徒清慢悠悠地说了句:“老罗,我看他们医院对我们是不是投资也没有多在乎。既然是这样的话,到前面有能转长途车的地方,就把他们放下,我们回城吧。我手上还有至少二十家医院提交了申请报告,也不怕钱捐不出去。”

白迟迟僵住了一下,咬牙切齿又咬牙切齿,还是无奈地对游雨泽说道:“你还是过来坐吧,我还有任务在身。”

“俞静,不是,白迟迟,你一定要拿下这笔投资吗?要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游雨泽就是不想动,他心爱的女人为了钱的事要向另一个男人低头,他感觉特别的窝囊,自尊心很受打击。

白迟迟也希望愿意投资的人能像苍蝇蚊子一样多,可事实上,让人掏钱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只要不让她卖身,就是让她受点儿小气,为了那些病人,她也认了。

“下来吧,以后你会明白的。”

白迟迟坐在后座上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司徒清:“司徒总裁还想了解什么?”

我最想了解的是,要直接把你扑倒,强占你,还是采用温柔的策略,迂回的追到你。

你告诉我,小白痴,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这小子不挑衅,我就慢慢的追你,慢慢的融化你。

要是他追你,我先把你霸占了,再慢慢的融化你,你说好不好?

白迟迟折腾了大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开始还想撑着,怕睡着了倒在某混蛋的身上去。

到了后来却是怎么也撑不住了,渐渐闭上了双眼。为了跟司徒清保持距离,她坐的位置很靠边,睡着的时候,头自然而然的就往车窗上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还是悍马好,车窗都是软和的,撞上去一点儿都不痛。

司徒清的手臂一直撑着,大手盖在车窗上,手臂都撑酸了,也没动一下。能这么近的凝视着她安睡,对他来说真是连做梦都梦不到的美好场景。

他稍微往她身边靠近了些,她馨香的身子来回晃了两晃,慢慢的靠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罗会安从倒后镜中看到这么温馨的场面,眼睛有些湿润,把车速也稍微放慢了些。

游雨泽也注意到了白迟迟靠在姓司徒的身上,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里在暗暗嘀咕着:她肯定还是喜欢人家的,不然不会在他面前这么放松。

有多少次两个人一起出门,她困了,让她靠在他身上睡觉她都不肯。

看来,想要把她追到手还是很有难度的。

白迟迟越睡越熟,他熟悉的味道让她的潜意识感觉到很温暖。

也许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渴望着闻到他的气息,几年的时间,她强迫着自己把心里那块空不见底的角落抹平。其实不管她怎么努力,她也只是把那个地方的范围缩小了,却没法儿完全消失。

他闻到了她的发香,淡淡的,很舒适。

他多希望这趟行程永远都没有终点,他就这么陪着她,永远陪着她,多好。

快黄昏的时候白迟迟才醒了,发现自己正趴伏在司徒清的胸前,她的手臂好死不死地缠绕在他精壮的腰上。

该死的!

让你睡吧,睡吧,这下可好了吧,他还以为你对他心存幻想呢。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想赶快滚起来,手撑着座位一用力,谁知道刚睡醒的时候身体像面条一样柔软,不光没坐起来还更紧地扑到他身上了。

最最最要命的事,她的手就那么好死不死地移动了一下按住了他柔软的位置。

等等,柔软的?

不是她思想那个啥哈,难道是六年后他年纪大了,那个已经衰退了吗?

这妞是睡傻了吧,手往哪儿摸呢?

司徒清受不了的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扯开。

要是在没人的地方,她这么勾搭他,他是很高兴的,现在不是不能扑倒吗?

白迟迟汗死了,弄的她好像个猴急似的。

白痴!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这个问题啊,真是睡晕了。

她使劲儿甩开他的手坐正身子,还不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对上他幽深的双眸。

他就那样看着她,让她不禁方寸大乱。

她为了他避开了六年,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联系,她不要这么没出息,不要他看她一眼她就想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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