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把嘴闭的紧紧的,把脸挪开,再次斥责她:“不要再胡闹!”只是这次他的声音中已经掺入了不可忽视的嘶哑。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是她在挑战你,彻底地把她征服了,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偏偏他脑袋里总在想着那句话,任何不以婚姻为前提的恋爱都是在耍无赖。

他觉得任何不以婚姻为前提的关系都是耍无赖,他以前,那是要娶她,怎么搞她都觉得理所应当。

此时不行了,他既然要放手,就不该再那么干了。

他真对她没有感觉了呀,她也太杯具了。

她脸蛋儿也没变化,身材也没有走形啊,为什么这厮就是看不上她了呢。

白迟迟又羞又尴尬,最主要的是感觉超没面子。

要不扳回这一局,估计她下半生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沮丧。

她心一横,豁出去了,嚷嚷了一声:“我就胡闹,我就胡闹,我看你能不能坐怀不乱!”

他眉头再次抽了抽。真想抓住她,把她从身上掀下去。

不过他知道,万一他碰到她,他就很难控制自己了。

所以他没动,他只能用嘴巴说服她。

“下去,快点儿。”嗷……她真是找死了,竟然在他身上开始了。

这一招可是她上次偷偷在某片上学来的,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她偷偷观察着某男的反应,他额头上有汗,这是她弄的有效果了?还是这厮热了呀?

这会儿她真有些后悔,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没有睁着眼睛好好观察他的反应呢?

对了,检查他的反应,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她的小手快速移动猛然抓了下去。

“嗯哼……”司徒清被她的举动刺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太愉悦了,他全身的热血都被她这一下小小的动作弄的差点逆流了。

“快放开!”他咬牙切齿地吼她。

“司徒清,你有反应。嘿嘿,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装下去……啊……”白迟迟话音未落,忽然被他一个翻身给紧紧地压在了身底下,她的小手也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他。

他死死盯住她的小脸儿,瞳孔微缩,眼神就像狼一样,满是掠夺与占有的色彩。

白迟迟听到自己心跳砰砰作响,激动的心仿佛马上就要从口中蹦出。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看起来像暴风雨要来了,真惹到他了,白迟迟反而有几分害怕。

她闪避的样子让司徒清愣了一下,随即他沉声开口:“你干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受不了你诱惑了?我一点儿都不想,别再胡闹了!”

但他没那么做,他说完了,又从她身上撤开,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她脱的干干净净诱惑他,他把她压下,她以为他受不住了,会对她那样……

他没有,他说了这么一句嘲讽她的话,让她觉得沮丧极了。

过分!司徒清你太过分了!

她咬着牙,想要忍住泪,却发现还是没忍住。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没出息,让他看不起。

隐忍着的抽泣声还是被他灵敏的听觉扑捉到了,他黑着脸又转了个身面对她。

“你哭什么?”他的问话中似乎带着几分不耐,更深深刺伤了白迟迟的自尊心。

她哭的越发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指责他:“司徒清,你真的很过分。你怎么那么无情?你简直就是冷血动物。你说对我没兴趣就对我没兴趣,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打击人?我要被你打击死了……我,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是个大混蛋。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恨你!”

这白痴!全天下最白痴的白痴!

他淡定不了了,霍地扑上她,死死压在身下。

他的眼对着她的眼,他的鼻尖触着她的鼻尖,他哑着声音开口。

“谁告诉你我对你没感觉了?白痴!这些天我哪天不想要你,我不是怕伤害你吗?”

白迟迟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的更凶了,本能的话脱口而出:“你不要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啊,她真受不了自己了,真白痴啊,怎么把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还是解释一下吧,这么说也太那个啥,直接了。

她刚开口,还没等发出一个音,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薄唇给封住了。

一刹那,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他们的心俱是一颤,

隐忍了好几天了,他们都到了亟待发泄的边缘。

紧紧地拥住彼此,把所有的怨,所有的不舍都浓缩在这一吻中。

你勾着我,我缠绕着你。

室内只余喘息声。

过了很久,两人才舍得分开口,喘息着看着对方。

白迟迟看到他眼中有她,也有不舍的情愫,这让她欣喜,让她觉得幸福极了。

“你喜欢我,是吗?”白迟迟轻声问。

“废话,我不是说过了吗?还问!白痴!”他说着,发狠似的咬了咬她。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白迟迟的话也让他反思自己的感情。

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他在心里比较了无数次,他对白迟迟和文若的感情到底哪一种是爱情。

他对文若,深切的疼惜,希望她高兴,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觉得那就是爱了。

可他对她真的半分男女之情都没有,从来没想过吻她,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跟白迟迟则刚好相反。

他为了弄清楚他对谁才是真正的爱情,甚至去查资料,虽然很傻,却还是有助于他理清思路。

生理学上对于爱情的解释是:人在遇到符合交配条件的异性时,会分泌相应的激素,使人进入亢奋状态,之后再次遇到或想到该异性时,都会分泌激素,反复进入亢奋状态。这种感觉被称为“爱情”。

虽然只从生理学上理解很片面,但他在面对她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真正爱上的,是这个白痴。

她能调动他更多的情绪,而不像对文若那样,只是单纯的疼惜。

他并不舍得她,这次没有硬留,是怕文若生了重病,他不想连累她。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她容不下他关心别的女人,到时候她三天两头的吃醋闹别扭,他想照顾文若,恐怕不容易。

她那么纤细敏感,会不肯让他照顾的。

他的啃咬,让白迟迟心又一紧,还想说什么,再次被他密密实实地吻住。

待新一轮的允吻结束了,白迟迟娇喘着,痴痴地看着他,很郑重地说道:“我感觉到了,你是喜欢我的,你是爱我的。我不走,我要跟你结婚,我要给你生孩子。”

他真的没想到,世上会有一个女人有这么博大的胸怀。

不过她这话一说出来,他又不觉得奇怪,毕竟她是独一无二的白痴。

就连秦雪松那人渣,当时她都是不离不弃,更何况他这么优秀卓越的司徒清呢。

他很想狂喜地抱住她,感谢她,亲吻她的小脸儿。

他没那么做,现在他必须得冷静。

司徒清的脸严肃起来,他认真无比地凝视她,问道:“你要想好了,我会对文若比对我亲生妹妹还好。万一她的身体状况不好,我说不定为了照顾她都顾不上你。要是到时候你吃醋,对她会是一种伤害,我也会不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次白迟迟没有犹豫,没有考虑,她很勇敢地回视着他,轻声承诺道:“我愿意,我会帮你一起照顾她,不会吃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司徒清的感动无以复加,这样一个女人,对她这么深情,这么伟大无私,让他该怎么宠爱她珍惜她照顾她才好?

见他半天没说话,白迟迟主动搂住他脖子,再次加强了语气。

“司徒清,你欠她的,所以要照顾她。我爱你,所以我愿意跟随你的脚步。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不想离开,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白头到老。当然,前提是你还想娶我,而不是她。”

是,她不想逃避了,她是最勇敢的白迟迟,她要敞开心扉去爱,她要为自己的爱情争取一次。

司徒清的眼睛里有一些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把这些感动一齐放进心里,俯下头。

她不是想要吗?

他给她,给她全部的热情,给她所有的疼爱。

他们热烈地拥抱彼此,渴望着身体和身体之间也能无限接近的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挥洒着汗水,在她肥沃的土地上尽情的耕耘。

她说想要给他生孩子,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白痴,最近真爱哭啊。”

白迟迟扑哧一下笑了,回了他一句:“你才白痴呢,以后不准说我白痴!”

“本来你就白痴,你是全天下最白痴的女人。”他轻柔地把她脸上汗湿的头发一根一根地理好,样子真是小心翼翼。

白迟迟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她从来都对别人要求不高,一点点的好就够她久久回味,并回报给对方更多的。

司徒清攥着她的小手,轻声问她:“想娶你真要等半年吗?你在饭桌上说的是骗人的吧?”

“不是,是要等半年的,我爸爸老家的规矩。”

“再等半年,我可就反悔娶别人了,你到时候不要哭鼻子。”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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