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姓费的竟然比看到他高兴那么多,本来就极度不爽的司徒清更是微微皱起了眉。
他不发一言地盯着费世凡,看他打算意欲何为。

费世凡直接无视司徒清的存在,上下打量白迟迟,她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当看到她的跟踪设备出现异常时,他是火急火燎赶来的。

“你是想跟他回去,还是跟我走。”费世凡问道。

白迟迟偷瞄了一眼司徒清,他脸色阴沉的吓人。

万一双方动手,司徒清要是输了,他就会被打伤,他要是赢了,也说不准要坐牢。

她站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结的厉害。

“阿凡,你走吧,他是司徒清,他很厉害的。今天我都上了飞机,他都有办法让飞机飞回来,你斗不过他的。”

费世凡微微一笑,温柔地开口:“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斗不斗得过,得试试看才知道。”

他是疯了吧,这是以卵击石啊,白迟迟见他上前一步站在司徒清面前,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吓的赶忙拦在中间。

“阿凡,你只是一个小服务生,你真不能这样跟他抗衡。他,他手段很多的,我可不想你受连累。”

谁知司徒清却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你小瞧他了,他可不是一名小小的服务生,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费爷的独孙——费世凡。”

“你瞎说!他明明在酒吧做服务生……”白迟迟越说声音越小,她忽然想起,其实她根本没有看到过他为客人服务过什么。

还有他跟费爷的关系,怎么那么熟,她实在是太笨了。

“对不起,白迟迟,我没想过要骗你的。就是第一次见你,你就把我当服务生了,所以……我确实是费爷的孙子。我有能力保护你,你要是不愿意跟他走,就跟我走吧。”费世凡想要握住白迟迟的手,给她点儿勇气,手刚伸出去,还没等碰到白迟迟的边儿,她就被司徒清给抱住了。

“费世凡,她是我老婆,我们是有婚约的,你不会爱好抢别人老婆吧?”司徒清抱住白迟迟转了个圈,依然黑沉着脸盯着费世凡。

他对费世凡算客气的了,主要是司徒家和费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去跟他们家交恶。

白迟迟不知道费爷到底有多大的势力,跟司徒家能不能抗衡。

不管能不能,她都是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因为她发生冲突的。

费世凡面色也沉了下来,凉凉地开口。

“她好像还没有嫁给你,既然是这样,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力。更何况你对待她实在不怎么友好,否则她也不会想逃走。司徒清,勉强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

他们几个人站在这里对话,几个黑壮的保镖表情都阴沉沉的随时准备着扑上来厮打一番。

场面如此特殊,周围路过的人也都好奇起来,渐渐的聚拢过来看热闹。

费世凡以为他的一番话能说的司徒清惭愧,却见他很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回击道:“你见过夫妻两个人不闹别扭的吗?女人吵个架想要出去散散心,再正常不过了。不管怎么说,我跟她有婚约在,你要是再横加干预,我不会对你客气。”

撂下这么一句话,司徒清当着他的面就把白迟迟扛上了肩膀。

“女人,跟我回家,以后再跑出去让我找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两个字说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虽说不是什么露骨的话,白迟迟的脸还是不自然地潮红起来。

“你放我下来啦!”白迟迟又踢又踹的,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费世凡站在原地,他还在衡量,到底要不要硬碰硬地把白迟迟截下来。

手下的也在等他一句话,他是他们的主子,他受辱就等于他们都受辱了,真不甘心啊。

“白迟迟,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跟他,他们有本事留下你的。”费世凡还是说了这么一句,白迟迟头朝下随着司徒清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她努力抬起头,勉强地对着费世凡笑着摆手:“再见,阿凡,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他也知道她是不愿意,可她到底是司徒清的未婚妻,他也不好真的强抢。

司徒清一路在众人的注视下把白迟迟扛到他的悍马上,直接塞到副驾驶。

其实费世凡刚才说的那句话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勉强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

平心而论,他对白迟迟不差。

可她还是想着跑,这次还跑去海南,秦雪松那个人渣不就在海南吗?

他在机场审讯室里对她的一番惩罚让他所有的怒气都消了,现在平静的很。

他恐怕是被她跑的气晕了,才会觉得她是去找秦雪松了。

没有查到他们有通话记录,她应该不是去投奔他。

看她刚刚和费世凡的对话和举动,多半费世凡对她只是单相思,这丫头对他好像没那种意思。

只要她不真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算她跑了,也只是怪他太强制了吧。

他暗暗扫视了她一眼,嘴巴撅的老高,还跟他斗气呢。

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做的过分了,才把她逼走,让他给她道歉,那是做不到的。

他不发一言,车子启动以后,很快上了机场高速。

白迟迟气鼓鼓地,明知道说了没用,还是不甘心。就想跟他理论,就想把他骂清醒了。

“司徒清,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不愿意跟你结婚,你简直是一个自大狂,是一个大变态,我讨厌你!你快放我下去!”

司徒清还是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他的车,就像没听到她说话。

“你是不是听不到了?你怎么那么霸道,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么对我,你太过分了!”白迟迟咬牙切齿的,真想扑过去掐他的脖子。

他再面无表情,再不说话,她都要抓狂了。

老天,我是做了什么错事,你才这么不讲情面的把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给我呀。

沮丧死了,还是不甘心地继续数落他:“司徒清,你是我见多的最武断的男人。我跟阿凡根本就没有什么,你……”

司徒清终于肯看她一眼了,眉头微微皱了皱,凉凉地说了声:“你说的不累吗?高速上没有卖水的,嘴说干了,可得忍着。”

啊,崩溃死她了。

她捏紧了拳头,冲着他低吼道:“司徒清,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有啊?你别回避我的问话。”

“我听力没有问题。”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白迟迟被他这没有任何含义的话说的火大死了。

“没问题,就是说你听到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他把目光重新放到路面上,好像再也不打算理她了。

白迟迟抓狂啊,那种一根针扎到了棉花上的感觉再次把她包围了。

她闭上眼,也不再跟他理论了,头靠在车座上,强迫自己睡觉。

睡觉,白迟迟,养足精神了再逃跑。

他只要不栓住她的腿,她就不停地跑,总有一天他会累,不愿意再抓她回来吧。

话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又不让她出门,估计会的。

司徒清悄悄瞟了她一眼,她的秀眉纠结的紧紧的,是他让她烦恼了吧。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干什么?”他凶巴巴地问了句。

“不要你管!”她气呼呼地甩给他一句,听着可真孩子气。

“行了,以后不限制你的自由了。等我们登记完,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过不准跟男人有超过友谊范围的接触。”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这丫头要是识趣的话,总该感恩戴德地多谢他吧。

白迟迟本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结果被他这句话一刺激,又差点跳了起来。

她侧过脸,瞪大眼睛看他,脸还是那张曾经让她迷的七晕八素的脸,怎么现在看起来那么惹人烦。

“司徒清,你别痴人说梦了好不好?谁跟你登记啊,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么霸道的人。你这里没有人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受得了你?”

司徒清扫了她气鼓鼓的脸一眼,发现她怒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要真在这样的状态下娶她,娶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怨妇吧。

他忽然笑了,黝黑的脸上不再是愤恨和冷漠。

白迟迟一怔,继而更气了,不禁又要开始碎碎念一番。

“司徒清,你脑袋是不是坏了,我刚才讲的是笑话吗?每次跟你说我不想结婚,你都不听,我要崩溃了!”

“行了,这回我听见了。你声讨的不完全是错的,我也会认真考虑你的话,可以了吧?闭嘴吧,被你说的头都昏了。”

他那么可恶,这话也不算道歉,不过他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出乎白迟迟的意料了。

估计动摇他得一点一点来,太着急反而适得其反。

唉!可怜的她被他在审讯室里弄的全身酸软不说,吓都吓了个半死,现在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了。

闭上嘴巴靠回后座,她闭上眼,竟慢悠悠的睡着了。

司徒清下了机场高速后,为了让她睡的安稳些,车开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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