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妈表情倒是一贯冷静,“许念,你想事后分股份?”
股份?她还在乎她那股份呢!

许雪凝听完她妈的话,当即火冒三丈的,指着我鼻子,“许念你这个贱人,你贪得无厌!你凭什么分股份啊?”

贪得无厌的人,还真就不是我。许雪凝这个傻娘们儿都没意识到自己骂了谁。

倒是老许脸上有点挂不住,沉着气道:“许念,咱们家的事,咱们好商量,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答应黄冀中吧?你放心以后爸爸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现在社会开放了……”

我扬起脸,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是你们的救世主,你们是不是要跪下来求我啊?不然我还真的不救你们。”

“让我们跪下来求你?你搞没搞错!”许雪凝鄙视的瞧着我,“你还当你是傅太太呢?勋都要娶别人了,你就是个让人一脚踢开的贱人!”

这个蠢货,真不知道我后妈和老许给她弄那么多家产干嘛!

“不跪求我?那我可不帮你们,我宁可吃牢饭呢!”我冷笑道。

“不要脸的贱人,想的美!”许雪凝抱着膀,鄙夷的瞪了我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别吵了!”老许总想缓和一下气氛,对许雪凝呵斥道:“雪凝,你姐姐要是决定了,那也是为了咱们家牺牲了一次,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爸爸!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说话?”许雪凝气的一跺脚!

“雪凝,你先和你爸爸下去,妈妈和许念谈谈。”我后妈温柔的对许雪凝道。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她才不肯去坐牢呢,熬到时候肯定答应黄伯伯的要求!”许雪凝这个蠢货嚷嚷着。

随后她被老许连拖带拽扯到电梯里。

我冷笑看着我后妈,她叫李颖,她这智商和冷静的程度,也不知是怎么生下了许雪凝那个蠢货。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说叫他们下跪,不过是耍戏他们,唯独这许雪凝看不出来,我是该说她单纯比较好,还是说她是个煞笔比较好?

李颖皮笑肉不笑的说:“许念,不请我去你家里坐一下吗?”

“我怕空气被污染了,”我白了她一眼。

心里蓬勃的恨意勃发,可我又拿她没办法,谁让现在是和谐社会呢?

李颖一笑,“好歹你从小也是我照顾到大的,我们不必针尖对麦芒的吧?你说,我是饿过你?还是打过你?除了上次你回家砸东西,你从小到大,我动过你根手指头吗?”

要说,她还真没饿过我,除了上次,她还真没打过我。

可是心理战的威力,不比拳脚相加差。

我也是打不死的小强,没被她弄出自闭症抑郁症,也真算是心里承受力强!

“我们都女人,好好谈谈不好吗?”李颖说。

谈就谈,我冷笑着拿钥匙打开门,自顾自的走进屋子里,李颖跟了进来,环视了房间一圈,道:“你就住在这里?等你爸的经济危机过去,我让他给你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

“谢谢你的慷慨施舍,”我冷笑,“不过,我准备坐牢,也不会答应黄冀中和你们的要求。”

“你先别忙着拒绝,”李颖笑的虚伪,一副阔太太的嘴脸,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咱们女人又不像男人,即使很努力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来,不得不认命,你去陪黄冀中一夜,以后我承诺,你爸爸的公司,给你一半继承权,许念啊……”

她苦口婆心的样子,“现在傅勋也不会对你回心转意了,你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下半生的生活,有钱拿,总比没钱好,你说对不对?你也不是完璧之身了,跟一个和两个,还不都一样吗?”

这话让她说的,真是轻松,好像处处都在替我考虑,但我估摸着,让她去陪黄冀中睡,连她自己都嫌恶心吧?

“黄冀中答应,只要你陪他一夜,他会给咱们景辉入资2000万,”李颖说话慢吞吞的,软绵绵的,时不时还温柔的眨眨眼。

看的我一阵阵恶心,忍着抽她嘴的冲动,又听她说:“现在小明星一夜也才千八百万的!”

我真听不下去了,刚想爆发,李颖站起身,“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考虑我说的对不对?有钱才能生活,才能叫个‘人’,没钱活的什么样?我不说你也清楚吧?你自己好好考虑,不急答复,过几天我再找你。”

说完这话,李颖直接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直接跌坐在地上,承受不住的崩溃。

半响之后,我去浴室洗澡,嫌弃的搓着身子,我的腿和胸部被黄冀中掐出了淤青,我狠狠的搓洗着。

洗过澡,我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躺在床上默默的掉泪,把音乐打开,放到最大声,嚎啕大哭。

我很想傅勋,想他的怀抱,可是他要做别人的丈夫,他不再属于我。

不知哭了多久,我沉沉的睡去,睡梦里胸口还压抑着,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有人摇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李湛青焦急的脸,我开口想说话,可嗓子里像被刀割破了一样的疼。

“念念,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敲门也不开?”李湛青把轰隆轰隆的音乐关掉。

“你怎么进来的?”我强忍着嗓子疼,皱眉问道。

我记得我没给过他,我这里的钥匙。

李湛青尴尬的笑笑,“你忘了,我以前是流氓,开锁不难啊!”

我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黑着脸说:“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你不开门,电话也不接,我这不是一着急就进来了吗?我怕你想不开……”李湛青尴尬的说。

其实我对李湛青还是很相信的,和他相处这么久了,他一点越轨的行为都没有,想一想,我也就不怪他了,毕竟他也是关心我。

我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别这样进来了,你放心,我死不了,我还没活够呢……”

李湛青搔搔脑袋,嘿嘿一笑,然后问:“念念,你心情还是不好吗?怎么放这么大声音乐去睡觉?”

我叹息,“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说是这么说,可我想起老许和黄冀中这件事,心里还是很难受。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湛青当即要去开门。

“我去开门,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有事情和你讲。”我对他笑了笑,从卧室出去开门。

门打开,我看到一张阴沉的脸,正不悦的看着我。

我吓得一惊,下意识的朝卧室里回头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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