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年,夏日里,他陪着我去公园,他摘下阳光下绽放的花带进我的发丝里,我开心却还是觉得他神经有问题,“神经病,你是采花大盗?”
“老婆你真漂亮!”傅勋双眼放光。

我一阵阵脸红,羞羞涩涩的瞪了他一眼。

紧接着,他捧腹大笑,“像如花似得……”

我脸色顿时黑掉,“你真讨厌。”

幼稚……无聊……

可是我,是多么怀念那时的那个他。

那些画面断断续续在我脑海中浮现,太多太多。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耳朵里似乎也回荡着欢笑嬉闹的声音。

眼泪排山倒海。

这一夜,我睡的沉。

梦里,我们回到了几年前,我还是穿着那件婚纱,坐在我后妈给我准备的红被子上,傅勋捧着玫瑰来接我,我没有那年的难过,而是笑的那么开心。

我拉着他的手,跳下床,从我爸家里跑出去,外面艳阳高照,我的笑声像银铃,一边跑一边说:“你终于来接我了,这次我不会放手,你相信我……老公你……”

我的指尖忽然空了,我回头,怔怔的看到,陪在我身边的他,不见了!

我身后跟着迎亲的人,唯独没有他!

“我老公呢?”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那些人大笑,指指屋子里,“被你落在屋子里了!!!”

我跌跌撞撞的冲回屋子里,房门关闭的一刹那,屋子里漆黑一片,我的手四处摸,嚷着:“勋哥,你干什么?你在哪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摸着墙壁把灯打开,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切喜日的装束都不见了。

傅勋不在房间里。

“你去哪了?怎么……丢下我了!”我想说话,可是话音哽在嗓子里,什么都发不出来!

憋到最后,我发出嘤咛的声音,终于是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满头大汗,我明白,我只不过是希望,一切重来!

我拿起床头的水杯灌了一口,冰冷的水令我瞬间清醒过来,我要去找他,不管有什么问题,我认了!

想罢,我换好衣服,便从家里出去。

天还没亮,街上的雪很大,我冷的直哆嗦,跌跌撞撞的朝着主街跑,他去了傅氏集团,这一次我去找他!

没跑出几步,后脑忽然被人敲了一记,我眼前一黑,跌进街边的雪堆里。

我的意识模糊,可听到了有女人大声骂:“打死她!”

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只见我还是在街上,李湛青抱着我,而我小腹里一阵阵绞痛,我的手捂着肚子,哽咽着说:“是不是孩子没了。”

“不会的!”李湛青有些慌张,身子哆嗦着。

“我……”我哭起来。

“不会的!没人敢伤害你,永远都不会有……”他也哽咽起来。

李湛青抱着我,迅速的朝着医院跑,我看到傅勋拿着棒球拍,满身血迹站在原地,眸光呆滞。

而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女的是我后妈李颖!

我到了医院,很快便开始打保胎针。

第二天早上,流血终于止住了!

而李湛青一直都在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过了几分钟,我婆婆气势汹汹,泪流满面的跑进病房,指着我鼻子便骂:“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你害死了勋儿。”

“怎么了?”我怔怔的看着她。

“昨晚,”李湛青叹了一口气,“昨晚李颖带着人报复你,傅勋把李颖打死了!”

我扑腾一下从病床上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你害死了勋儿!”婆婆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可能!”我吼道:“傅勋从不那么冲动,这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几天,李湛青一直陪着我,新闻也在报道这件事,我整日去警局门外,想要见傅勋一面,可都被警察拒绝。

我开始四处找律师!

一个礼拜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傅勋,我们两个,中间隔着铁栅栏。

他憔悴了很多,见到我的时候,淡淡笑起来。

我哭着说:“勋哥,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他们打你了吗?你要坚持住,我会找人救你的。”

“你回去吧!”傅勋笑笑,“你喜欢李湛青,他也能好好照顾你,我给你的文件袋,你是不是没看?回去看看。”

他淡然的样子,让我心里更加难受,我蹙眉说:“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告诉我。”

“是!”他笑了笑。

“不可能!”我大声吼道。

“肃静!”警察呵斥道。

他一言不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勾起苦涩的笑容,随后他起身,不管我说什么,直接随着警察离开。

我失魂落魄的从警局里出来。

这个案子,听说很快就会开庭审理。

我整日失魂落魄,终于把傅勋给我的文件袋打开看,当即惊住,里面是傅氏集团百分之30的股份转让书,落款上面,他已经签好了名字。

如果我签下名字,那么,我就将成为傅氏集团持股最高的人,他将股份全部转给我了,丝毫没有保留。

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写:“老婆,以后你管钱,我给你打工!”

我拿着这份股权转让书,直接去了傅氏集团,傅氏集团里面一团乱麻。

张良云正焦头烂额的到处打电话。

见我来了,张良云眼眶有点红:“太太,你终于肯来了。”

“公司里怎么样?”我问张良云。

张良云说:“现在傅总入狱,傅倾那边又开始施压了,我和傅总准备年后第一天就发起董事会,可当时年夜傅总就入狱了!”

“你们想开董事会?”我看着张良云,“是排除傅倾吗?”

“没有错!”张良云开门见山的说:“可是现在傅总无法主持董事会了。如果再不想出对策,公司就落入傅倾的手中了。”

“那就准备开董事会。”我把傅勋给我的文件拿出来,在接受人上面签上我的名字。

“太好了!”张良云惊喜的说。

随后又愁容满面的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等着文件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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