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风淡漠的看了这边一眼,依旧没有停手,叶恒丰也喊道:“越长风,你想什么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给我的感觉,他不是原来的越长风了……

他很严肃的回应叶恒丰的话:“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停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与其全都死,还不如能活一个算一个,难道不是么?很明显的局势,你不像那么蠢的人……”

虽然他的思路没错,的确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总比全都死了的好。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不对味,让人心里不太舒服,完全变了味道。

以前的越长风不是这样的,这点我很清楚。只是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他现在的想法也很正确,要是全都束手就擒,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全都死。

我朝叶恒丰喊道:“听他的,别管我,总比都一起死的好!”

叶恒丰的表情很挣扎,换种思维,他们他们都跟着我一起死了,我还过意不去呢,所以我继续说道:“大不了我死了,你们帮我报仇就是了!我一条命换他们这么多条命,赚了!”

叶恒丰这才做了决定,怒吼一声震开了那些小妖怪。妖怪头目气得不行,怒视着我,扬起手中长剑就朝我劈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只是觉得身上一疼,但是并没有被劈成两半啥的,我忍着疼睁开眼一看,原本锋利的宝剑不知道为何跟没开刃似的,根本就跟个铁片子似的,劈不开东西,顶多就疼一下。

那妖怪头目也是懵了,估计没想到青女的宝剑是这么个玩意儿,气恼的把宝剑随手一丢,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眼角的余光看见青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操控了那宝剑,宝剑飞到了妖怪头目的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妖怪头目还没碰到我呢,就轰然倒在了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人啊,还是要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镇静的好,一旦乱了方寸,就会被人抓到弱点,这个妖怪头目就是。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看见自己老大死了,那些小妖小怪的就乱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只想着逃命,叶恒丰和越长风都杀红了眼,哪里肯放过他们,直接追了上去。

青女操控着宝剑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割断,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才慢吞吞的把我放了下来:“我这宝剑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那种杂碎妖怪,压根儿就用不了这宝剑。在我手里这把宝剑能够削铁如泥,在别人手里,就是废铁,而且,也只有我能操控它。”

有这么一件宝贝的确是能够让自己嘚瑟好久的资本,我说了声谢谢,感觉脚下有些发虚,根本站不稳。流血流得太多了,我现在感觉头晕目眩的,要不是伤口处的疼痛能刺激我让我保持清醒,我想我早就倒下了。

那个妖怪头目的尸体变成了一匹黑色的狼,比普通的狼要大了些许,看来是真死了,都变回原形了。青女还不解气,直接一脚踹了上去:“活该!”

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从某种角度来说,女人可能的确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吧……

看越长风和叶恒丰还没回来,我就坐在原地休息,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青女盘膝坐了下来,浑身被一层青光笼罩着,虽然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气质依旧那么超凡脱尘,不像我这么狼狈,这就是仙女跟凡人的差别吧。

过了一会儿,她身上的清光消失了:“总算恢复法力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当心着点,我可没闲工夫时时刻刻盯着你。”

我嗯了一声,看着满地的死尸有些无奈,本以为青女来了这些人不会有事,谁知道青女自己都差点没命……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所想,青女说道:“不是我不救他们,大概是他们命数该如此吧,这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别露出那副慈悲的表情,你又不是神仙,跟你就更没什么关系了。”说完她就腾飞到了空中,很快不见了踪影。这下她应该不会再跟着我了,想想被一个神仙跟着我心里还是挺有压力的呢。

没过多久叶恒丰和越长风就回来了,看来那些小妖小怪的都被解决掉了,我看了眼越长风,对他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却一点都不以为然:“我包里有药和纱布,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叶恒丰跟我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我们心里都明白。

我要处理伤口必须得把上衣给脱掉,里面还有层内衣,在这种时候没必要顾忌太多什么男女有别,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叶恒丰从越长风手里夺过了药和纱布说道:“你先去挖坑,总得把这些死人埋了,就当积德了,我来帮她疗伤。”

越长风也没拒绝,直接提着铲子走了。就在他伸手帮我脱衣服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我险些被吹倒,压根睁不开眼睛。地上的尘土都被刮了起来,我腰间一紧,被一双手带起飞到了空中。我恍惚看见叶恒丰在沙尘和风中挣扎着想站稳脚,他伸手想抓住我,但是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等周围都变得清晰可见的时候,我被丢在了一张床上,一张足以容纳十个我的大床上……

白色的纱帐,陈设古老却奢华,房里透着一股清新的花香,又似檀香。

我看着站在床前的人问道:“为什么带我来幽冥之地?”没错,把我从那个村子带来这幽冥之地的就是领主,我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会折回来,还不由分说的把我带来了这里。

他冷着脸说道:“你不是受伤了要疗伤么?我帮你疗伤!”他的语气并不柔和,仿佛还带着一股子怒火,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强行把我推倒在床上,也不管我是否疼痛,撕下了我薄薄的衣服随手丢在了地上。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我自己来,你可以把药什么的都给我,不用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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