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琛带着沈清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高端场所,沈清看起来是那么地格格不入,骆庭琛走的飞快,见沈清在后面快步跟着,骆庭琛放缓了脚步,等沈清跟上来的时候,骆庭琛小声道:“芬迪教的礼仪都记好了,今天晚上的都是大人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骆先生您放心,我知道的。”

要有礼貌,不要做作,做好本分,芬迪教她的她都记得,从未忘记。

这时服务员推开了门,骆庭琛带着走了进去。

“骆总,您这可是贵人难请啊……”一个肥腻的中年男人过来和骆庭琛握手打招呼,简单地寒暄一声他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就落在了沈清的身上,“骆总这是手下产美女啊,这是新人啊?”

“这是帝豪传媒地总裁应总。”骆庭琛脚步微动就把沈清暴露在了应总的面前,沈清扯着脸陪着笑意,对着应总弯了腰,轻声喊道:“应总好。”

话音刚落,应总就示意骆庭琛和沈清坐下,“好好好!来来坐下聊……”

落座后的沈清奉行芬迪说的原则,不插嘴,不乱说话,有问必答,一个小时内她都紧绷着身子,神经高度紧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骆庭琛的合约无法达成。

可这一个小时,她也却是没有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好几次应总开她玩笑她都没有听见,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能涨红着脸尴尬地笑道。

沈清再一次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时间,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她饿的难受,桌上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美食,她硬是不敢动,想着自己还偷偷在包里塞了一个糖,沈清伏在骆庭琛耳边轻声问道:“骆总,我可以去下洗手间吗?”

骆庭琛点头,沈清如临大赦跑出了包厢。

等沈清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骆庭琛已经不再包厢,她推开门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小姐,来来来坐这里……骆总去处理一点事马上就来。”应总一看见沈清就激动地站起来冲着沈清走过去。

看着应总色眯眯的眼神,沈清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抓住门把手就准备往外跑,可终究还是晚了,应总把沈清用力一扯就扯进了他的怀里,沈清慌张不已挣扎着想要退出这个让她方反感的怀抱,可是她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挣脱不过应总这个老油条。

“沈小姐,我就喜欢你这么烈的……”应总在沈清的脖颈处猛然一闻,惊得沈清一个激灵,她什么也顾不上一脚踩在了应总的脚背上。

细细的高跟鞋踩得应总一个趔趄靠在了墙上。

“应总,请您自重。”沈清浑身发抖靠在墙边,她丝毫不怀疑若是此刻没有这堵墙她连站都站不稳。

“自重?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骆庭琛带你来这种地方你心里没有点意思吗?实话告诉你吧,骆庭琛可是说了,今晚上你归我……你也别想着跑出去,这门外都有人守着。”

沈清一听冲上去就开始拉门,开始无论怎么开都开不了。

“不会的……不会的……骆先生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来人啊……”

“他不是这样的人?小美人,你又了解他多少?来吧……”

无论沈清怎么拍门,回应她的只有砰砰砰的响声和应总渗人的笑,她被挤在狭小的角落里无处可逃,有那么一瞬间,沈清感受到了绝望。

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骆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当沈清脑海里浮现出骆庭琛那张脸的时候,她眸光瞬间清醒,她相信骆庭城不是这样的,几乎来不及思索,沈清拽下了胸前的胸针,撇开尖锐的那一端直愣愣地戳向自己的脖子。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这里。”沈清眸光凌冽,直直地瞪着应总,见应总不以为然,她继续道,“别过来!应总难道不知道吗?我是一个不要命的人!”

沈清手一用劲,尖锐的胸针就戳进了沈清的脖子,血珠渗出,应总停下了脚步,沈清原以为自己这样的行为让应总有些忌惮,可谁知应总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看戏一样的看着她。

“沈清,都到了这个地步,没有我的话,你别说出这个酒店了,就是出这个门你都出不了。我耗得起,你耗得起吗?”

不得不说应总是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他每一步都算的异常清楚。

今天这个门她出去了,就意味着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她不出去……也绝不会侮辱自己的清白。

沈清吞下一口唾沫,紧盯着应总,结结巴巴道:“应……应总……求您放了我!我不能对不起骆先生……不……能……”

“呵,呵……呵呵呵”应总一笑,笑得沈清感觉自都快喘不过气了,“沈清,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蠢,骆庭琛你以为他就干净了?指不定这盛世的多少女人都爬上了他的床,对不起……这词我还是第一次听。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们就来打个赌,一个小时内,如果骆庭琛出现在这里,我就放你走,若是没有……你就乖乖地听我的,如何?”

一个小时……也不算长。

反正不管怎样,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一个小时以后这应总就改主意了呢?

沈清瑟缩了一下脖子,然后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沈清仿佛回到了当初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度秒如年,唯一不同的是如今还有一份期待,可……骆庭琛真的会来吗?

那个骆先生会来吗?

想到这里,沈清不禁红了眼眶。

或许只要骆庭琛当着她面说一句让她去应酬,她会答应的吧。

可她自己为什么很排斥很害怕呢?

五十分钟过去了,应总照常吃喝,打电话,视频,全然没有介意沈清的存在,可每每当沈清有一丝丝的懈怠,应总就一看她,她就竖起了全身的尖锐,戒备起来。

如果这是一种选择,有希望如同没有希望的选择,那……她宁愿闭上双眼关掉自己的思绪。

从不参与这场选择。

就砸最后三分钟的时候,应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端着两倍红酒走到了沈清跟前,它指了指墙上的钟,“还有三分钟,骆庭琛不会来的。他纵横娱乐圈数十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算再怎么缺女人,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灰姑娘,说实在的我也挺纳闷,这骆庭琛怎么就签了你?或许我们可以彻夜长谈这个话题,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只要你求我,骆庭琛能给你的,我照样给你。”

沈清没有回答应总,而是看着墙上的钟,一颗心不停的打鼓,她压制住自己强烈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抖成筛子的手,还是不停的摇摆。

他真的不会来了吗?

秒针一圈一圈,接近十二的那一刻,沈清闭上了双眼,她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垂下双手,靠着墙慢慢地坐在地上。

他不没有来……

他真的把自己卖了……

为了一份合同。

绝望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沈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站了起来,她走向桌子,上面有一份合同,沈清知道,那就是骆庭琛要她完成的任务。

“应总,签了合同,我什么都听你的。”沈清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正对着应总。

可应总根本不是任人安排的主,一口干了两杯红酒,手一松,酒杯落地,碎成一片一片,他一步一步走向沈清,沈清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应总反手抽出了沈清手中的合同。

“合同我会签!但……不是现在……怎么样?愿赌服输!”

“我……我……我……”沈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急得都哭了出来,一想到骆庭琛把她给卖了,她就更加委屈难过,竟然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应总看着心烦,嘀咕道:“没劲儿……别哭了!我不动你,玩儿都玩不起,今儿我就算不懂你,你以后能逃得过?”

这一说,沈清更是难过,哭得更厉害。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向里打开了。

骆庭琛不慌不忙地出现在房间了,看着沈清哭得肝肠寸断,眉头一皱,“应总,真不好意思,回去处理点事情,来晚了。”

这一刻,骆庭琛的声音就好像天籁一样回荡在沈清的耳边,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骆庭琛。

“我说骆总,这沈小姐可是难得的一股清流,你可好好保护着……要不然,下一次我就让她变成一滩污泥!合同的事,再说吧。”

沈清不知道应总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上了骆庭琛的车。

车厢内寂静无声,沈清不停地来回搓手,不知所措。

“骆……骆先生……我……我没……”

“前面停车!”

骆庭琛打断了沈清的话,车子缓缓停下,司机下车,骆庭琛从车座后背拿出一份文件,用冰冷地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说:“签了它。”

又是协议!

又是被动的签字!

沈清僵硬地打开文件,但是却被上面的内容给震惊了。

婚前协议!

骆庭琛竟然要和她结婚吗?

“骆先生这是什么?”

“婚前协议!你不用感到惊讶,也不要问为什么,你若是签了,骆庭琛自然会手把手带你,让你有所成,但是,你若不签,依旧是盛世的艺人,但以后要面对的事情,我就会全权交给别人,盛世好不容易培养一个新人,还是有天赋的新人,我想以一个合理的身份,就算日后被爆出来也不会被人诟病的身份去做。签不签你自己决定。”

骆庭琛的话,沈清听不出真假,她一向摸不准这个人在想什么,在算计什么。

她把自己签给盛世十年,签给骆庭琛十年,还要把自己一辈子都签出去吗?

骆庭琛仿佛是看透了沈清的犹豫一样,下了车,靠在车门抽起了烟。

沈清拿着这份协议如同烫手山芋,晚上的事情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一次次重放,沈清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今天是应总……那以后呢?

她不敢想。

那种处于对骆庭琛的盲目信任好像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瓦解,反而变得更加盲目,沈清没有看协议内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多可笑!

沈清自己也觉得荒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祈祷什么。

她拿着协议书下了车,双手交给了骆庭琛,和骆庭琛靠着车身,看着冷清的街道,沈清绝不会想到往后的人生,会因为这两份协议变成一个悲剧。

多年以后,骆庭琛如愿护了沈清一路成名,可伤她最深的还是他。

多年以后,沈清也不知道对骆庭琛的那份爱,后来为什么那么浓烈。

可一切在最开始都已经注定了结局,那,不过就是一场悲剧。

世间有情人,终究躲不过两两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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